协和医院洁白的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窗外飘来的槐花香。何雨柱站在窗前,右臂的绷带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他深吸一口气,这半个月来第一次感受到自由的空气。
何雨柱转身,用左手轻轻捏了捏妹妹的脸蛋:"当然要带,这可是雨水的小宝贝。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何大清拎着油纸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林默和小豆子。油纸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小雨水立刻从床上蹦下来:"爹爹,是糖油饼吗?
林默倚在门框上,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柱子哥,院里那棵枣树开花了,回去正好能赶上吃青枣。
小豆子蹦蹦跳跳地跑到小雨水身边,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个草编的蝴蝶:"看,我新学的!
三轮车穿过熙熙攘攘的前门大街,小雨水趴在何大清腿上,好奇地东张西望。何雨柱坐在对面,看着熟悉的街景一点点后退。林默骑着自行车跟在旁边,不时指着路边的店铺说哪个换了招牌,哪个新开了张。
何雨柱眼神一凝,正要细看,小雨水突然拽着他的袖子:"哥哥看!大马!一队巡逻的骑兵正从街上经过,马蹄声清脆悦耳。
拐进南锣鼓巷,熟悉的青砖灰瓦渐渐映入眼帘。阎埠贵正蹲在前院门坎上擦拭他的老花镜,阳光在镜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点。
易中海和易婶从后院匆匆赶来,易婶手里端着个冒着热气的竹篦子:"正好赶上饭点,我包了韭菜馅饺子!她腰间还系着围裙,面粉沾在脸颊上。
小雨水欢呼一声,像只小蝴蝶似的扑进易婶怀里。车,嘴上说着"慢点慢点",眼角却笑出了皱纹。
贾张氏倚在门框上,手里捏着把瓜子:"哟,大英雄回来了?子皮,眼睛斜睨着何家人,"东旭,还不快去干活?在这凑什么热闹?
贾东旭尴尬地涨红了脸,易中海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挡在何雨柱前面:"老何,柱子需要休息,咱们进屋说。
何家的方桌上,各色菜肴摆得满满当当。易婶的饺子皮薄馅大,整齐地码在盘子里;小豆子娘熬的骨头汤泛着奶白色的油花;阎埠贵送来的酱菜切得细细的,淋了香油;刘海中拎来的猪头肉片得透亮,蒜泥醋汁调得恰到好处。
小雨水坐在哥哥身边,小手抓着饺子吃得满嘴流油。何大清给儿子盛了碗汤,又往林默和小豆子碗里各夹了块排骨:"多吃点,这些天辛苦你俩了。
这温馨的气氛被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打断。雷局长带着两个战士站在门口,军装笔挺,手里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苹果和罐头。
等雷局长的脚步声远去,小豆子立刻凑到何雨柱耳边:"柱哥,我查到点东西,晚上去西跨院找你。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象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夜幕降临,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何大清在里屋哄小雨水睡觉,小姑娘抱着她的小布兔子,嘴里还嘟囔着"哥哥不许再走了"。何雨柱站在窗前,看着西跨院那盏昏黄的油灯,轻轻推开了家门。
初春的夜风还带着凉意,何雨柱紧了紧衣领。西跨院的门虚掩着,透出一线光亮。听见小豆子兴奋的声音:"就是这个!茶楼都会进一批&039;钟表零件&039;!
推门进去,只见小豆子趴在桌上,面前摊着几张泛黄的帐本。林默站在煤油灯旁,眉头紧锁,跳动的火苗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屋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煤油灯芯燃烧的轻微噼啪声。何雨柱的右手无意识地握紧,伤口传来一阵刺痛。
林默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戴圆框眼镜的中年男子站在钟表行门前,右手揣在兜里。这是我从派出所文档室借来的。
何雨柱盯着照片看了许久,突然抬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人的身形很象"
窗外,一阵风吹过,院里的枣树沙沙作响。林默望向漆黑的夜色,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钟匠"可能真的不止一个人,而他们,或许才刚刚揭开这个“枭”组织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