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鲤”
巨大狸猫驾驶室的那层平台上,帕库拉神情复杂的呼唤着恋人的名字。
但此刻,她那轻盈到易碎的声音更象是在确认身处此地的那个存在仍旧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一样。
怨嗟、憎恶、哀叹、执着绯衣黄鲤周身缠绕着的不详的气氛,正如深刻而激烈的诅咒所熬凝的沉淀。强烈到几乎化作实质的情感相互交织、夹缠、结成沉重而庞大的异常。
即便帕库拉并不擅长精神方面的能力也能清淅的从恋人的身上觉察到这一点倒不如说正是因此,她才会如此的忧虑。
“恩。我在。”
正在为守鹤零式进行最后的调试的绯衣黄鲤抬起头,以平静的眼神与帕库拉对视着,“怎么了,老太婆那边有什么计划需要我配合吗?”
“不只是我有点担心你”
帕库拉的视线落在驾驶室里,那些随意丢在一旁的被解开的查克拉抑制绑带的存在或许可以说明绯衣黄鲤此刻周身缠绕看的氛围究竟从何而来。
被如此膨大的负面情绪进一步激化的阴遁查克拉,究竟会凝结到怎样的地步,那份结晶又会对绯衣黄鲤产生怎样的影响,恐怕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人能够知晓。
但光是靠近他,帕库拉就能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悲伤以及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啊,如果是大哥的事的话,没关系的。说到底,既然在做忍者这种会遭人记恨的活计,无论是谁都会遇到这种事吧。”
“杀与被杀,仅此而已。”
对帕库拉露出一个很难分辨出的笑容,排衣黄鲤在键盘上敲动的手也没有停下来。但这种程度的安慰,显然无法抚平被他散发出的阴郁所影响到的帕库拉的心绪。
“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指的不是那个吧。”
“我只是稍微想清楚了一些事,要去以我更擅长的方式行动而已,为什么要露出这么一副表情呢?”
对此,绯衣黄鲤由衷的感到有些不解。
“因为,黄鲤你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要去很远的地方的氛围啊。”
“啊啊,你是这么想的吗?真没辄“唔!”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叹息,绯衣黄鲤忽然伸出手,略显强硬的扯过帕库拉的衣领,以极具侵略性的方式夺下了她的双唇。
一秒、五秒、十秒直到数十秒后,眼前本能的浮起一层水雾的帕库拉才这一个几乎令人室息的深吻中解放出来,随后失去平衡的跌进了绯衣黄鲤的怀里。
细微的懦夹杂在湿润的喘息中,帕库拉的语气里多少带着点气愤。
明明是这么严肃的场合,用这种局外手段是什么意思嘛!
虽然被一个深吻就打得丢盔卸甲的家伙说这种话稍微有点没有底气就是了。
“恩?没有感受到我的心意么?真奇怪啊,我看绘本和故事里都是这么写的,单靠接吻就能感受到彼此的想法什么的。”
双手捏在帕库拉红润的两颊,让她与自己对视着。
“哪会有那种事啦!”
向来在这种‘对视游戏”里难以取胜的帕库拉红着脸别开了视线,相当气愤叫着。
“是啊,就是因为没有这种事,所以我也没打算让谁理解啦~”
发出微微上扬的声音,绯衣黄鲤的表情却很难说是在笑。
“我的脑子清醒得很倒不如说清淅得有些令人作呕了。为了你和加罗,老太婆和蝎我可没打算去搞什么自杀袭击。”
在得知了又左和愁子的死讯后,他确实对此感到无比悲痛,那份膨大至极的情感,几乎令他的咒力彻底决堤。
而这份肆意进发的精神力量,却也促使他完成了第四重的思维分割。
二百五十六份并行思考的算力转瞬间便令他控制住了失控的咒力,但同样的,指数提升的计算力也将他的情感压制了下去。
利用这份悲痛迅速提升咒力和阴遁”“进一步优化七精解门的运转并持续开启,以平衡阴遁阳遁”诸如此类的计划甚至超过了他‘想要思考”的念头,仿佛本能般的喷涌了出来。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情感与思考完全割裂开了,仿佛前者只是因为“尚且对自己还有用”,所以才被思考保留了下来。
对此,绯衣黄鲤由衷的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厌恶。
所以他才会解开抑制阴遁的绑带,任由那份庞大的阴郁肆意流淌。
至少在此刻,就让他被情感驱使着去做些什么,而非下意识的利用这份情感吧。
“既然如此,至少要让我一起”
“恩恐怕不行。并不是觉得你很弱,帮不上忙,只是你还不够强而已。”
将帕库拉拦腰抱起,从驾驶室里走了出去,随后一脚合上驾驶室的大门了,确保没有人能再进去后,绯衣黄鲤再度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随后毫无迟疑的在她的颈后按了一下。
“在失去了大哥之后,我可不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与心爱的人分别了。”
将昏迷的帕库拉放在平台的椅子上,又从手腕的卷轴里抽出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细致的掖好每一个缝隙。
绯衣黄鲤说他不会指挥军团战并非托辞,前世整个咒术界加起来都没多少人,根本谈不上什么‘军团”。而现在作为忍者,他也更倾向于单独突破,最多充其量就是带着一支不超过二十人的小队。
况且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对自己的定位都是“研究者”。
但如果真要去做什么的话,果然还是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能放得开手脚或者说,只有自己的时候。
五条悟、与幸吉、伏黑甚尔不存在的三人组,在此刻“让我们,大干一场吧感受着奔涌在体内的那份仿佛将血液都彻底蒸干的愤怒,三个外貌截然不同的存在,露出了毫无差别的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