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那边一阵短促的惊呼和挣扎声,片刻功夫,许褚便如同拎小鸡仔一般,提着一个满脸惊惶、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回来了。
他随手一扔,那汉子“噗通”一声摔在杨景云马前的尘土里,摔了个灰头土脸。
杨景云目光一凝,“洞察之眼”瞬间开启:
姓名:原名陈二,现在叫做何二
身份:茗韵阁何掌柜豢养的死士爪牙
背景:无父无母,无儿无女,了无牵挂
年龄:42
性格:欺软怕硬,横行霸道,心狠手辣,悍不畏死,因无牵无挂
武力:35
爱好:贪财,好色
看到“无牵无挂”、“悍不畏死”这几个字,杨景云心中了然。
难怪何掌柜敢用这种人,确实是个适合干脏活的“好材料”!可惜,今天遇到了我。
何二挣扎着爬起来,色厉内荏地喊道:“光…光天化日!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杨景云懒得跟他废话,眼神冰冷地看向典韦:“典韦。”
“在!”
“把他十根手指,一根一根,给我敲碎!要碎得彻彻底底,拼都拼不起来那种!”
“诺!”典韦声如洪钟,翻身下马,几步就走到路边,弯腰捡起一块棱角分明的硬石。
何二一听,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许褚哪会给他机会?蒲扇般的大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如同铁钳般将他死死摁跪在地!
何二拼命挣扎,却感觉扣住自己的不是人手,而是一座山!
“呜…呜!”何二刚要张口呼救,许褚另一只手己经快如闪电地捂住了他的嘴,只让他发出沉闷绝望的呜咽。
典韦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蹲下身,抓起何二一只颤抖的手按在地上。
在何二极度恐惧放大的瞳孔注视下,典韦高高举起手中的硬石!
砰!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响起!
“呃——!!!”何二身体猛地绷首,眼球暴突,剧痛让他全身的肌肉都在疯狂痉挛!
豆大的汗珠瞬间浸透了破烂的衣衫!
但他所有的惨叫都被许褚那只铁手死死捂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典韦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如同最精准的工匠,又像是冷酷的刽子手,抓起何二另一根手指…
砰!咔嚓!
砰!咔嚓!
沉闷的敲击声和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在寂静的道上格外清晰。
十指连心!十根手指!十次足以让人昏死过去的剧痛!
何二几次痛得翻白眼,身体剧烈抽搐,却硬生生被这非人的折磨激发出最后的凶性,愣是没晕过去,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鸣。
终于,十根手指尽碎,软绵绵地耷拉着,如同被捣烂的肉泥。
典韦丢开沾着血迹的石头,站起身,仿佛只是拍死了几只苍蝇。
许褚这才松开手。
何二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和血污浸透,看向杨景云三人的眼神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杨景云策马缓缓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如同烂泥的何二,声音冰冷得如同腊月寒风:
“听清楚了,狗腿子。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何掌柜——”
“我杨景云,不是他以前捏惯了的软柿子!”
“再敢把爪子伸过来,打我这茶叶方子的主意…”
杨景云微微俯身,一字一顿,杀气凛然:
“下次碎的,就不是手指头,而是他何掌柜的——项!上!人!头!”
“滚!”
最后一个“滚”字如同炸雷,吓得何二一个哆嗦。
杨景云说完,不再看地上的人渣一眼,一抖缰绳,乌骓马迈开西蹄,不疾不徐地向前走去。
典韦、许褚翻身上马,如同两尊沉默的杀神,紧随其后。
三骑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只留下扬起的淡淡尘土和瘫在地上、十指尽废、如同厉鬼的何二。
何二看着三人远去的方向,又低头看看自己惨不忍睹的双手,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怨毒。
他挣扎着爬起来,一步一踉跄,忍着钻心的剧痛,朝着县城方向艰难挪去。
他知道,这次踢到的不是铁板,是烧红的烙铁!那个半大孩子…是真正的阎王!
何二咬着牙,每一步都十分艰难,从十指碎裂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冷汗混着血污浸透了衣衫。
他强撑着,一步一挪地回到了县城里一处极为隐秘的小院——这里是何掌柜专门豢养那些亡命徒的巢穴。
院子里住着几十号人,都跟他一样,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烂命一条,只认何掌柜的钱。
他艰难地抬起脚,对着紧闭的木门,用特定的节奏连踢了五下——这是开门的暗号。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警惕的脸。
看到是何二,又看到他血肉模糊、无力垂着的双手,开门的人吓了一跳:“何二?你他娘的这是咋整的?”
何二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少…少废话…东…东家在不在?快…快带我去见东家…”
那人见他状态极差,不敢耽搁,连忙架住他的胳膊,半拖半扶地把他弄进了堂屋。
堂屋里,何掌柜正坐在主位上,悠闲地捧着一碗油茶,小口啜饮着。
看到被搀扶进来、双手惨不忍睹的何二,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放下茶碗,声音带着不悦:
“何二?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跟着那小子,摸清他住哪儿吗?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何二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东…东家…栽…栽了…被…被发现了
…那…那小孩的护卫…废…废了我的手…他…他还让我…带话…”
“带话?带什么话?”何掌柜眼神一厉。
“他说…这次…敲碎的是…是我的手…下次…就…就是东家你的…头…”
何二说完这句,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瘫软下去,全靠旁边的人架着。
“什么?”
何掌柜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油茶碗都震得跳了一下。
他脸上瞬间布满阴云,眼中凶光毕露:“好胆!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仗着认识县令,就敢威胁到我何某人头上了?真当我何某人在长青县这些年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