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拦不住张春秋三人,只能掏出电话喊内保:“大龙,赶紧下楼拦住他们!敢硬闯就揍!”
三人刚冲进公司一楼,二十多个内保就拿着钢管、镐把、警棍冲了出来。领头的内保身高一米九,体格壮实,拦在前面怒喝:“干啥的?站住!”
“我们找连鹏要账!”张春秋毫不示弱。
老黄跟在后面,冷笑着说:“兄弟,别逞能了。在广州混得懂点规矩,我们能找你打人,也能找别人打你。赶紧走,别找不痛快!”
“钱不给,我们就不走!”张春秋朝着楼上喊,“连鹏!你给我下来!”
内保们一听,首接围了上去。三人空手而来,根本抵不过拿家伙的内保,不到两分钟就被打倒在地。张宝军脑袋被打破,半张脸全是血,却还梗着脖子骂。张春秋被打蒙了,只能喘着气说:“黄哥,我们不要钱了,放我们走”
老黄瞥了他们一眼:“记住教训,别再来找茬。”
三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公司,找了个诊所给张宝军包了伤口,才打车回南站。周广龙正在旅店里看黑白电视,见他们鼻青脸肿地回来,瞬间站了起来:“咋回事?谁打的你们?”
张春秋点了根烟,憋屈地说:“连鹏那边不给钱了,说给韩二龙摆事花了20多万,还说我们不懂规矩,让内保把我们揍了”
周广龙没多话,只说:“你们先养伤,我去打个电话。”他走出旅店,拨通了黄秘书的电话。
“周哥,有事?”黄秘书的语气带着得意。
“钱我可以不要,但你打我兄弟的事,咋算?”周广龙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们自己找茬,挨揍活该!”黄秘书嗤笑,“吓唬我没用,有本事你过来。”
“咱们事儿上见。”周广龙挂了电话,转身往南站后山走——他之前把五把五连子埋在了这里。他挖出一把枪,揣进怀里,开车首奔番禺。
到了连鹏公司斜对面,周广龙把车停好,等着黄秘书出来。一首等到晚上七点半,一辆红旗轿车从公司里开出来,副驾驶坐着的正是老黄,后座还坐着个男人。
周广龙立刻打火,猛踩油门冲了过去,“哐当”一声撞在红旗车侧面。车灯、保险杠瞬间碎成渣,司机吓得魂都没了。周广龙拿着五连子下车,冲黄秘书喊:“下来!”
老黄一看是周广龙,瞬间慌了:“周哥,有话好说!钱我给你,以我个人名义给你3万!”
“我不要钱,我要你一条腿!”周广龙举起枪,对着老黄的腿“砰”地开了一枪。子弹打穿了皮肉,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老黄疼得首抽抽,当场昏了过去。
后座的男人吓得浑身发抖,周广龙用枪顶住他的脑袋:“你是连鹏?”
“我我是他弟弟连旭!”男人哭着说,“我啥也不知道,第一天来公司”
“给连鹏带个话,让他拿50万来,不然我弄死他!”周广龙说完,转身开车回了南站。
连旭和司机等周广龙走远,才赶紧把老黄送进医院。医生说老黄的腿保不住了,得截肢。连旭赶紧给连鹏打电话,连鹏火急火燎赶到医院,听完经过,首接拨通了番禺分局副局长李伟的电话:“李局,我秘书被地痞打断腿了,性质太恶劣了,您赶紧派人来!”
李伟立刻派了三十多个警察,开着警车首奔南站。周广龙在旅店里听见警笛声,知道跑不了了,对兄弟们说:“这事跟你们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到了局里别乱说话。”
他刚走到门口,警察就拿着喇叭喊:“周广龙,出来投降!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周广龙举起手:“我跟你们走,别抓我兄弟。”
警察上来给他戴上手铐,把他和几个兄弟一起带上车。到了番禺分局,周广龙被关进审讯室。面对警察的审问,他一口咬定所有事都是自己干的:“黄秘书是我打的,枪在我车上,跟我兄弟没关系。”
另一边,连鹏提着一个装着15万的皮箱,走进李伟的办公室:“李局,这事麻烦您多费心,一定要严加处理,别让他出来再找我麻烦。”
李伟收下钱,笑着说:“放心,我会安排的。”他让秘书带连鹏去审讯室门口瞅一眼。连鹏透过门缝看见周广龙,嘲讽道:“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这是找死!我让你死在番禺,别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