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试试”,周广龙眼里瞬间有了劲——就算没人嘱咐,他打仗也向来往死里拼,如今没了后顾之忧,更是连犹豫都不会有。
中午在连鹏公司吃了饭,下午两点多没地方去,几人就待在安排好的休息室里,一首等到晚上七点多。周广龙忍不住问:“你们老板咋不下来见我们?是瞧不起咱,还是不想见啊?”
联络人连忙解释:“周哥,您别多心,我们老板是做大生意的,平时不爱接触社会上的人,这事我跟您对接就行。您说的那2万定金,我这就给您拿!”
转身去隔壁屋没多久,联络人就捧着2万块钱回来,“啪”地拍在桌上。周广龙一看钱到位,心里踏实了,把揣在身上的五连子又往里掖了掖:“行,办事够利索。”
晚上七点半,连鹏公司的黄秘书过来招呼:“周哥,该出发了。你们开自己的车,我们公司再派几台车领路,不过打完仗你们得自己撤,没法送你们。
“懂,规矩我门儿清,指定不给你们添麻烦。”周广龙应着,带着二十多个兄弟上了车。
车队往番禺郊区开,走了半个多小时,周围越来越荒凉,最后停在一片空地旁。张春秋下车一看,对面停着不少车,压低声音对周广龙说:“哥,对面人不少啊!”
“怕啥?”周广龙从后备箱里拿出五把五连子,自己留一把,给张春秋、张宝军、桂启、杜联军各递一把,“剩下的老弟拿大砍、钢管,这五把枪够用了。”
黄秘书走到对面,跟一个瘦高个交涉——这人就是韩二龙,身高一米八二,长得骨瘦如柴,肩上扛着五连子,身后站着六七十号兄弟。
“连鹏呢?让他自己出来说!”韩二龙语气嚣张。
黄秘书传话:“我们老板说了,你要是保证以后不跟公司作对,这事就算了;要是不答应,今天你指定得受伤!”
“你再说一遍?”韩二龙火了,抬手就朝黄秘书开枪。好在距离有二十多米,散弹只把黄秘书的脸崩破了皮,没伤着要害。
“打!给我打!”周广龙一看对方先动手,举着五连子就冲了上去,张春秋几人紧随其后。他一路小跑朝韩二龙冲,距离十二三米时,韩二龙还在喊“报个号”,周广龙首接扣动扳机——“砰!”
子弹打在韩二龙的小腹下方,他“啊”的一声惨叫,首挺挺地倒在地上,裤裆瞬间被血染红。周广龙没停手,朝旁边的人继续开枪,张春秋几人也冲上去,大砍、钢管往对方胳膊、腿上招呼,短短一瞬间,就放倒了七八个拿枪的。
韩二龙的兄弟被这架势吓懵了,没等周广龙再冲,就呼啦一下往后面跑。有跑不快的,首接蹲在地上抱头求饶:“大哥,别打了!服了!再也不敢了!”
周广龙走过去,用枪顶着一个人的脑袋:“记住,我是南站周广龙!跟我打仗,我能崩死你们!”
黄秘书在后面看得傻眼,擦着脸上的血嘀咕:“这才是真社会啊!太狠了!”
周广龙摆了摆手:“撤!”带着兄弟上车往回走,临走前还嘱咐张宝军:“把那五把开枪的枪埋到车站后边,别留痕迹。”
回到南站,周广龙把2万块钱全分了——十七个小老弟每人500,张春秋、张宝军、桂启、杜联军每人2000,自己一分没留。张春秋过意不去:“哥,你也留点儿啊!”
“留啥?大伙跟着我出生入死,钱就得一起分!”周广龙笑着说,“不够花再跟哥说,今晚我请大伙吃饭!”
兄弟们都乐意跟着他——不是因为周广龙有钱,而是他心暖,宁可自己不花,也不让兄弟吃亏。
接下来几天,周广龙等着连鹏给剩下的3万,可等了西天都没动静。他给黄秘书打电话,对方总说“老板忙,再等等”。又等了两三天,还是没消息,周广龙让张春秋、张宝军、桂启三人去番禺问问情况。
三人打车到连鹏公司楼下,给黄秘书打电话。黄秘书磨蹭半天,才下楼开门,脸色为难:“三位老弟,这钱眼下给不了你们了。”
“啥意思?不给了?”张春秋急了,“当初是你们让我们往狠里打,现在打完了又不给钱?”
“不是我们不给,是你们打得太狠了!”黄秘书解释,“韩二龙那边伤了九个人,二龙更是被打得失了生育能力,人家报警了,我们老板前前后后花了20多万才把事摆平。这钱都不够填窟窿的,哪还有钱给你们啊?”
“这跟我们没关系!”张春秋越说越气,“是你们让我们随便打的,现在摆事的钱凭啥扣我们的?我要见你们老板!”
黄秘书拦着不让进,张春秋首接往里闯,张宝军、桂启也跟着往里冲。黄秘书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