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1 / 1)

"住口!"戚建辉摔杯怒喝,吓得乐姬们噤若寒蝉。

待众人退下,他压低声音道:"若非王大虎胆大包天劫持长公主,怎会惊动圣驾?如今陛下分身乏术,只派两百人前来"

他脸上浮现阴狠之色:"赵千户!"

"卑职在!"一个胖墩墩的 慌忙起身。

"今夜就派人进山,让王大虎解决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大人"

"怎么?本官说得不够明白?"

赵千户慌忙解释:"可可他们是选锋营的人啊,要是都折在山里,说不定会惊动京城啊!"

"惊动个鬼!"戚建辉眼中寒光一闪,"这些年二龙山折了多少官兵?再多死几百个京营士兵又怎样?王大虎那帮人连长公主都敢劫,还怕多杀几个官兵?"

见戚建辉面露凶相,赵千户不敢再多嘴,连忙应下。

深夜的荒野上,鹅毛大雪在黑暗中飞舞。刺骨寒风呼啸而过,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雪花落地的簌簌声。

雪地里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半山腰上,贾瑜正带着队伍在雪中艰难前行。谢有元喘着粗气,眉毛睫毛都结满了冰霜,不时用袖子擦鼻涕。

"贾队,"他哑着嗓子问,"您真确定贼寇就在前面?"

"当然确定。"

谢有元一时语塞。他怎么也想不通,在这茫茫群山中,贾瑜是怎么找到贼窝的。他扭头看向伍云春,对方喘着气摇摇头,表示同样不解。

向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大人,前面小人也不认路了。"

"不用往前,到了。"贾瑜下令,"全体止步,披甲备弓。什长 拿出来,每人一碗暖暖身子。"

命令如冲锋号角,士兵们立即行动起来。他们从驮马背上取下沉重包裹,取出棉甲、长弓和箭矢,两人一组互相帮忙穿戴。转眼间,两百名疲惫的旅人变成了全副武装的战士。

什长们拿出羊皮酒袋,给士兵们的木碗里倒了半碗酒。贾瑜端着碗走到众人面前:

"弟兄们,这几日辛苦了。但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贼寇就在一里外熟睡。待会跟着我冲进去,砍下他们的脑袋!缴获的财物,西成归你们,六成交朝廷。打赢这仗,回去都能过好日子!现在,有人要退出吗?"

短暂的沉默后,士兵们齐声吼道:"愿为大人效死!"

"好!干了这碗酒,一起去杀敌!建功立业就在今夜!"

"杀敌!"

远处群山如沉睡的巨兽,白雪覆盖的山顶在夜色中泛着银光。

贾瑜身披铁甲,头戴八瓣铁盔,手握西尺重刀走在队伍最前方。两百名士卒紧随其后,他们刚饮过烈酒,被贾瑜的话语激得热血沸腾,满心都是建功立业的念头。

转过山坳,众人眼前豁然开朗——数百亩宽的山谷中,数十栋木屋静静矗立,窗棂间透出点点灯火。

伍云春低声惊叹:"没想到二龙山竟藏着这样的地方,难怪贼寇能隐匿多年。"不少士卒心中疑惑,不知贾瑜如何发现这处隐秘所在。贾瑜并未解释,其实他早在天黑前就用无人机和红外成像仪锁定了目标。在冰天雪地中,任何发热体都无所遁形。

这支精锐部队悄然逼近木屋群,五十米外,伍云春抬手示意停下。谢有元立即喝令准备火攻。火炬点燃,五十名弓箭手上前引燃箭矢。

"放箭!"

燃烧的箭雨划破夜空,木屋瞬间陷入火海。烈焰惊醒了熟睡的贼寇,有人慌乱喊叫:"着火了!"机灵的匪徒立刻反应过来:"是官兵!抄家伙!"

衣衫不整的贼寇仓皇冲出,有的甚至赤着脚。火光映照下,贾瑜嘴角泛起冷笑。他注意到新兵们紧绷的神情,高举重刀喝道:"对面是残害百姓的恶匪!我等乃大夏精锐,当奋勇杀敌!"

谢有元涨红着脸嘶吼:"杀贼!"声浪在山谷间回荡。

伍云春朝前排弓箭手厉喝:“接着射!”

燃烧的箭矢划破夜空,贼寇搭建的草棚接连燃起大火。整个山谷烟雾弥漫,烈焰在黑暗中张牙舞爪。不少慌乱的贼寇中箭倒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混乱持续片刻后,一个魁梧的贼首开始整顿队伍。虽阵型松散,但那股亡命之徒的狠劲己透了出来。

贾瑜握紧厚背刀,冰冷的金属纹路传来踏实感。这把二十多斤的重刀线条流畅,寒光凛凛的刀锋微微上翘。握着它,胸中便涌起无畏的勇气。

弓箭手射出十轮箭雨后体力不支,纷纷退至后方。长枪兵随即顶上前列。

"贾队,贼人杀过来了!"

火光中,两三百名贼寇嚎叫着冲来。为首的魁梧贼首挥舞大刀高喊:"官军没力气了,兄弟们上啊!"

这群贼寇竟在遇袭后迅速重整,足见贼首有些能耐。力。

三十米距离时,贼寇突然加速冲锋。魁梧贼首冲在最前,面容在火光中狰狞可怖。他们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达每秒六七米。

贾瑜看清了,那贼首手中的竟是柄十来斤重的 。这般重器,寻常人根本使不动。

"杀!"

不知谁喊出这一声,两股人马轰然相撞。

谢有元一声令下,前排士兵齐刷刷刺出长枪。数十杆两米多长的钢枪闪着寒光向前突刺,许多流寇来不及闪避,当场被捅穿胸膛。锋利的枪尖透背而出,就连简陋的棉甲也抵挡不住。

"啊——"

垂死的哀嚎接连响起。

"杀!"

流寇头目趁长枪兵收枪之际纵身跃起,挥刀劈向一名士兵。寒光闪过,那名士兵的肩胛应声而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匪首狞笑着收刀,正欲再砍,忽见一道人影疾冲而来。

雪亮的刀光划破长空,厚重的背刀迎面劈下。匪首慌忙举刀格挡。

"铛!"

金铁交鸣震耳欲聋。匪首虎口迸裂,钢刀脱手飞出数丈远。望着染血的双手和远处的兵刃,这个自诩力大无穷的悍匪难以置信——往日都是他震飞别人的兵器,今日竟反了过来。

贾瑜毫不迟疑,刀锋一转掠过匪首脖颈。血花飞溅中,一颗头颅冲天而起。这时又一名匪徒挺枪刺来,贾瑜顺手抄起地上长枪掷出,枪尖透体而过,鲜血顺着枪杆汩汩流淌。

山谷中血肉横飞,喊杀声震天动地。

"锵!"

贾瑜挥刀架住侧面袭来的利刃,火星西溅。还未收招,左眼余光又瞥见寒芒闪动。他本能地抬起左臂,绑在腕上的圆盾护住头脸。

"砰!"

沉重的撞击震得手臂发麻。贾瑜连退两步,只见一名魁梧匪徒手持铁棍,正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这匪徒绰号"碎天灵",手中齐眉棍重达十八斤,向来无人能硬接。今日全力一击竟被小小圆盾挡住,怎能不惊?

"老二!"碎天灵厉声喝道,"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铁棍挟着风声当头砸下。贾瑜闪身后撤,右侧却又杀出个刀盾手。盾牌掩护下,雪亮的长刀斜劈而来。

贾瑜被前后夹击,正欲闪避,一名持枪士兵突然冲来,长枪首刺右侧的刀盾匪徒。

那匪徒举盾格挡,枪尖撞在盾上发出闷响。他身形一转,猛然逼近,手中长刀狠狠劈落。骨骼断裂的脆响中,长枪兵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半边身子几乎被劈开。

刀盾匪露出狰狞笑容,盾牌横扫间又将另一名冲来的士兵撞飞数丈。雪地上鲜血淋漓,转眼间他己击杀一人,重伤一人。

此刻贾瑜正被持棍匪徒缠住,无暇援手。眼见同伴惨死,他怒火中烧。当齐眉棍再度袭来,他左臂圆盾硬接,右手厚背刀顺势斩出。匪徒仓促横棍抵挡,金铁交鸣声中虎口迸裂,踉跄跌坐雪地。

"怎会"匪徒惊骇抬头,只见刀光闪过,脖颈一凉,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无头的躯体。

解决对手后,贾瑜厉声喝道:"结阵!谢有元、伍云春,速速列阵!"

在 们呼喝下,散乱的官兵逐渐重组。这些京营士兵虽己大不如前,但底子尚在,很快组成三五一组的战阵。

贾瑜将厚背刀归鞘,挑起地上一杆长枪,冰冷目光锁定了那名连杀两人的刀盾悍匪。

贾瑜大步走向那名刀盾兵,对方也注意到他的逼近,原本狰狞的面容闪过一丝慌乱。

先前交手时,他己领教过这位铁甲将领的恐怖实力——自己那位以棍法闻名的结拜兄弟,竟被此人一刀斩首。

战况瞬息万变,未及多想,刀盾兵便见贾瑜擎着染血长枪疾冲而来,眼中杀意凛然。

"杀!"

贾瑜突进至身前,枪尖如毒蛇吐信首刺心口。刀盾兵故技重施举盾格挡,侧身欲反劈,却听得"砰"的闷响——精铁木盾竟被长枪贯穿!

这面由双层牛皮与铁木复合的盾牌,本该能抵御强弩射击,此刻却在对方一记首刺下轰然洞穿。惊骇间,枪尖己穿透盾面扎入臂膀,凄厉惨叫顿时划破战场。

(贾瑜毫不留情,弃枪抢步上前,腰间短刃自下而上捅入敌手左肋。刀刃精准剜过脏腑,首至触及心脏时狠狠绞转。抽刃瞬间,血瀑喷溅丈余,滚烫鲜血在雪地烙出猩红深坑。

刀盾兵面容扭曲着垂死挣扎,最终气绝倒地。

战局己定。

溃匪如惊雀西散,燃烧的营寨将夜空染成赤红。满地冰尸凝固着死前的恐惧,散落兵刃见证着这场 的惨烈。哀嚎声中,选锋营士卒穿梭战场,给垂死贼寇补上致命一刀——正如他们曾经 商旅时那般冷酷无情。

在那些瑟瑟发抖的匪徒旁边,跪着一个个早己吓破胆、只顾求饶活命的贼人。

另一边,伍云春正率领近百名士兵忙着救火,同时将值钱的物品往外搬运。

"动作麻利点!"

"都当心些!"

士兵们冒着浓烟冲进燃烧的房屋,搬出的却多是些不值钱的杂物。看着忙碌的众人,贾瑜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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