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没有多言,直接将之前交给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那份记载着所需药材的清单,又复制了三份,分别交给左子穆、辛双清和司空玄。
“这上面所列,是我急需的一些药材,你们多派些得力弟子,留意搜寻。”
“一旦发现,立刻上报,妥善保护,我自有重赏。”
三人双手躬敬地接过清单,躬身应道:“是!公子放心,我等必定竭尽全力!”
这三个月来,他们亲身修行李长生改良后的武功,进境远超过去十年苦修,心中对李长生的感激与敬畏早已达到顶点。
能随手提升别派武学至如此境界,李长生的武道修为,在他们看来已是深不可测,穷极一生也难以望其项背。
司空玄看着清单,又偷偷瞄了一眼冷若冰霜的兰剑和菊剑,脸上露出尤豫之色,嘴唇嚅动了几下,似乎想问什么又不敢问。
兰剑年纪虽小,却心思玲胧,见状立刻娇叱一声:“放肆!公子如今已是灵鹫宫尊主!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吞吞吐吐作甚?”
“灵鹫宫尊主?!”
司空玄、左子穆和辛双清闻言,皆是大吃一惊,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李长生。
他们当初是见过灵鹫宫圣使的,深知那些圣使的武功就已不弱于他们,灵鹫宫的底蕴之深厚可见一斑。
司空玄虽然想过以李长生的通天手段,未必会惧怕灵鹫宫,却万万没想到,李长生竟然直接成为了灵鹫宫的新任尊主!
这简直是石破天惊的消息!
震惊过后,三人心中涌起的便是狂喜!
这条大腿,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粗壮得多!
能抱上灵鹫宫尊主的大腿,他们日后在江湖上的地位将截然不同!
“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三人连忙再次躬身,语气比之前更加躬敬,甚至带上了几分谄媚。
辛双清更是殷切地问道:“公子远道而来,是否要先休息片刻?属下这就去准备上好的房间和茶点。”
李长生摆了摆手:“不必麻烦了,我此来主要是要去一趟后山的无量玉洞,稍后便走。”
“你们抓紧时间办我交代的事情便可。”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最近可有段誉的消息?”
司空玄连忙回道:“启禀公子,确实有段公子的消息。”
“当日段公子去追那位木姑娘之后,没过多久,江湖上便传闻,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突然多出了两位千金小姐。”
“属下特意打听了一下,一位便是那木婉清木姑娘,另一位,竟然是钟灵钟姑娘。”
说到此处,司空玄和左子穆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男人都懂的、对段正淳的“敬佩”之色。
唯独辛双清冷哼一声,脸上满是鄙夷和不屑。
司空玄继续道:“前不久,听闻吐蕃国的国师鸠摩智前往大理天龙寺挑衅,具体发生了何事外界不甚清楚。”
“但似乎段公子与那鸠摩智动了手,最后不敌,被鸠摩智给擒走了,据说是往江南一带去了。”
“镇南王段正淳已经带着四大护卫等高手急匆匆赶往江南营救了。”
李长生微微颔首,这些情况与他预料的相差不大。
“好,我知道了。”
“你们多留意江湖上的动向,有任何关于珍稀药材或者特别的消息,及时通传。”
“是!谨遵公子吩咐!”三人齐声应道。
李长生不再多留,带着兰剑和菊剑离开了剑湖宫。
段誉虽然被他说动,开始认真修习武功,以其卓绝天赋,进展定然不慢。
但段誉心性仁善,不愿轻易动用北冥神功吸纳他人内力。
至今为止,除了曼陀山庄那些仆役的浅薄内力和南海鳄神岳老三的一半功力外,并未过多汲取他人修为。
以其目前的功力,与鸠摩智那等高手相比,确实还有不小差距。
不过,既然段誉此番用心学武,想来那天龙寺的“六脉神剑”,应该不至于像原剧情那般时灵时不灵,尴尬收场了。
回到山下的马车旁,李长生对车内的童姥道:“童姥,我们走吧。”
马车行到剑湖之畔的悬崖上,李长生法力微吐,一股柔和却磅礴的力量瞬间将童姥、梅剑、竹剑、兰剑、菊剑一同笼罩。
下一刻,众人只觉身体一轻,眼前景物飞速变幻,那徒峭的悬崖如同不存在一般。
眨眼间,一行人已安然落在了剑湖之畔。
平稳落地,童姥感受着方才那举重若轻、宛若仙术的移动方式,心中再次凛然。
李长生的手段,似乎比她预想的还要高明得多,至少她自问绝无可能如此轻松地带着五个人,瞬息间越过如此险峻的悬崖。
在李长生的带领下,童姥与梅兰竹菊四女来到了那面光滑的石壁前。
只见李长生随手一挥,岩石旋转,露出了后面的信道。
一行人沿着信道向下,最终进入了那间珍藏玉像的石室。
梅兰竹菊四女年纪尚小,骤然见到这建造在山腹之中,竟能通过巨大水晶窗看到湖底游鱼、光影迷离的奇妙石室,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奇与欣喜,小声地交头接耳。
童姥的目光,却在进入石室的瞬间,就死死地钉在了那尊巧笑嫣然、栩栩如生的宫装玉像之上!
虽然早已从李长生口中得知此地乃无崖子与李秋水昔年爱巢,但亲眼见到这为李秋水雕刻的玉像,如此精美,如此传神。
仿佛凝聚了雕刻者无尽的深情与爱慕,童姥积压了数十年的妒火与恨意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李——秋——水!!”
她双目瞬间赤红,周身杀气四溢,冰寒刺骨!
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她猛地抬起手掌,凝聚起磅礴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内力,就要一掌将这让她恨入骨髓的玉像拍个粉碎!
就在她那凌厉的掌风即将触及玉像的刹那,一道无形无质却坚韧无比的法力屏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玉象之前,将她那足以开碑裂石的掌力轻描淡写地消弭于无形。
童姥愕然转头,忿然盯着一旁出手阻拦的李长生,声音因愤怒而尖锐:
“你为什么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