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的秦京如听到声音,浑身一颤,脸颊从耳根红到脖子,刚站起来又坐了回去,双手绞着衣角不知所措。这时,门帘被撩起,何雨柱微笑着看向她:“京如,跟我回家。”
这句话让新娘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低头盯着绣花鞋尖发愣。“傻丫头!”女伴们笑着推她的后背,秦京如踉跄着向前扑去——正好跌进何雨柱张开的怀抱。
“新娘子主动投怀送抱啦!”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喜结连理】
堂屋里,何雨柱牵着妻子恭敬地跪在岳父母面前:“二老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京如。”三叩首后,被眼里含泪的秦家二老扶起。
“好孩子。”秦母拍着女婿的手叮嘱,“以后这丫头要是不听话,你该管教就管教。”秦父在一旁连连点头,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欣慰。
自从何雨柱出现后,秦京如仿佛找到了依靠,渐渐不再羞涩,重新变得机灵开朗。
听到父母说要让何雨柱管教自己,她立刻嘟起嘴:“哪有您这样的母亲!女儿还没出嫁呢,就教女婿管教我!小心我以后不回来探望您!”
秦母听了瞥了女儿一眼,不在意地说:“爱回不回!只要柱子常来就行。我养大的闺女什么脾气我能不清楚?她那点小毛病,也就柱子愿意惯着!”
话音刚落,旁边有人接话:“老话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京如妈这是用女儿换了个儿子,这笔买卖划算!”众人听了哄堂大笑,只有站在角落的秦淮如母亲神色复杂。
临别时,秦家父母又拉着小两口叮嘱了几句,最后热热闹闹地把他们送到院门口。果然如乡亲所说,老两口丝毫没有伤感——他们是真心喜欢这个善良的女婿,觉得多了一个儿子。
秦京如更是满心欢喜,整个人都系在何雨柱身上。对她来说,这是属于两个人的新生活,心里全是甜蜜,哪还有眼泪可流?
回程路上,何雨柱稳稳地踩着自行车。后座上的秦京如望着丈夫宽阔的背影,心中泛起甜意,忍不住收紧双臂环住他的腰。何雨柱低头看见那双纤细的手,顿时疲惫全无,脚下加快,车轮飞转。
刚拐进胡同,早就等在那里的闫解矿大声喊道:“柱子哥回来啦!快放鞭炮!”
随着鞭炮声响起,西合院门口涌出一群人,全都喜气洋洋地看着骑车归来的何雨柱。
“到家啦!”
何雨柱停下自行车,轻柔地抚摸秦京如的手背,温柔地说着。秦京如轻巧地下车,怯生生地靠近何雨柱,仰头好奇地望着这座西合院和门口热闹的人群。
三大爷第一个迎上来,满脸得意地指着门框上的红对联:“柱子快看看!这副对子我琢磨了一整晚!”
何雨柱牵着秦京如的手走近,顺着看过去,朗声念道:“百年琴瑟好,千载凤麟祥!”念完竖起大拇指称赞:“好词!这字写得龙飞凤舞,更添喜气!”
三大爷笑得合不拢嘴,目光转向秦京如:“这就是新媳妇?漂亮得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一点也不比东旭媳妇差!你们兄弟俩都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院子里其他小伙子可怎么找对象!”
说笑间他们走到中院门前。只见聋老太太在易忠海夫妇搀扶下早己等候,笑着看着这对新人。何雨柱赶紧拉着秦京如上前:“奶奶!我把孙媳妇接回来啦,您瞧她俊不俊?”
秦京如乖巧地鞠躬问好:“奶奶好,我是秦京如。”
老太太激动得首抹眼泪,连连点头:“好好好!这姑娘水灵,模样正,声音甜,真招人疼!”
何雨水从聋老太太身后探出头,好奇地看着秦京如,神情有些害羞。
何雨柱笑着招手:“躲那儿干什么?快来见见你嫂子!前几天不是还说想让嫂子带你去抓鱼吗?怎么人来了反而害羞了?”
何雨水脸红着走出来,走到秦京如身边小声叫道:“嫂子好~”
十六岁的秦京如正是活泼的年纪,看到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女孩,立刻像找到了玩伴一样兴奋地说:“你就是雨水吧?柱子哥经常提起你。你喜欢抓鱼?改天我带你去!我最在行了!”
“我还会逮兔子呢!等过几天回门时你和我们一起去,我带你上山逮兔子,烤着吃可香了!”
何雨水眼睛一亮,立刻不害羞了,拉着秦京如的手高兴地说:“真的?太好了!我还从来没吃过烤兔子呢!咱们多逮几只,让我哥来烤,他做饭可好吃了!”
两个女孩聊个不停,完全没注意到周围还有人。何雨柱无奈地看着她们,忽然冒出一句:“兔兔那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呢?”
秦京如和何雨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何雨柱赶紧咳嗽两声掩饰尴尬,拉着秦京如往中院走去。
杨师傅等人见何雨柱回来,立刻开始炒菜。很快中院炊烟升起,饭菜香气扑鼻。
何雨柱扶着聋老太太在门廊下的椅子上坐下,带着秦京如走到台阶前。邻居的见证下,两人郑重地向聋老太太磕了三个头。随后秦京如奉上茶水,这就算正式过门了。
聋老太太早己泪流满面,接过秦京如递来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声音颤抖地说:
“好孩子!都是我的好孩子!老太太我做梦都没想到能有今天!实在太高兴了!”
周围的邻居们也被感动了。何雨柱当着大家的面给聋老太太磕头敬茶,这等于正式认她做了亲奶奶。从今往后,两人的关系就不再是以前那样了。
过去何雨柱照顾聋老太太,只是出于邻里之间的感情。就算哪天不再过问,别人也说不出什么。但从今天开始,照顾老人就成了他的责任。如果以后反悔,整个院子的人都有资格指责他。
更重要的是,这种在众人面前的认亲是有法律效力的。如果将来何雨柱不尽赡养义务,大家联名告他,他就得承担法律责任。同时,聋老太太所有的财产也将合法归他所有,即使以后有人冒出来争,也别想抢走。
这个决定是何雨柱认真考虑后的结果。虽然他觉得形式并不重要,但为了让老人安心,还是决定给她一个惊喜。
站在前面的一大妈激动得首抹眼泪,易忠海更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何雨柱。在他看来,既然何雨柱能认下聋老太太,将来肯定也会为他们夫妻养老送终——毕竟他们能给何雨柱的,可比一贫如洗的聋老太太多得多。
突然的吆喝声打破了温馨的气氛,邻居们的注意力立刻被香味吸引。何雨柱笑着招呼大家入座,自己和秦京如扶着聋老太太坐到主位。
虽然桌上只有几道凉菜和刚上的土豆丝,但这丝毫不影响饥肠辘辘的邻居们的胃口。
大家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动起筷子,几位母亲端着饭碗,不停地招呼着还在玩耍的孩子们。
何雨柱举起酒杯,先向坐在主桌的易忠海夫妇和三大爷夫妇敬了一杯。毕竟今天这两家人确实帮了不少忙。
尤其是三大爷,因为没随礼,加上家里来吃喜酒的人多,今天格外卖力。一大早就起来贴对联、贴红纸,还把全家人都叫来帮忙,连三大妈都在水池边洗了半天菜。
谢过易忠海和三大爷后,何雨柱拉着秦京如站起来,准备挨桌敬酒说话。谁知刚站起,何雨水就神秘兮兮地跑过来,兴奋地对秦京如喊:“嫂子~嫂子!快来看个好东西!”说完还凑到秦京如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秦京如眼睛一亮,起身就要跟着何雨水出去,却被何雨柱一把拉住:“你要去哪儿?没看见我要带你去敬酒吗?”秦京如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撅着嘴坐下,无奈地朝何雨水眨了眨眼。
何雨水急忙跑到何雨柱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哎呀哥~菜还没上齐呢!敬酒着什么急!我就带嫂子去看人放鞭炮,一会儿就回来!你先陪一大爷他们聊天,等菜上齐我们保证回来,绝不耽误你带嫂子敬酒!”
秦京如也凑过来,拉着何雨柱另一只手不停摇晃,眼睛水汪汪的,满是恳求。看着两个丫头可怜的样子,何雨柱心一软:“好吧,看完就回来,可别去捡哑炮!”
两人一听立刻高兴地跳起来,手拉着手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看得何雨柱首摇头。
三大爷在一旁笑着插话:
“瞧这模样,雨水和京如处得挺投缘!姑嫂关系好了,往后你可就省心喽!”
何雨柱勉强点点头。他眼下烦的不是姑嫂不和,反而是觉得这俩人好得过分了。自家妹妹本来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如今又多了个比她更厉害的秦京如。这俩人凑一块儿,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想到这儿,何雨柱苦笑着摇摇头,举杯跟易忠海和三大爷碰了一杯。
酒过三巡,菜都上齐了,偏偏少了那道猪肉炖粉条。何雨水和秦京如却迟迟没回来。何雨柱坐不住了,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便往外寻去。
刚走到前院,就听见大门外传来一阵喧闹。秦京如和何雨水的大呼小叫混着孩子们的笑声,热闹非凡。何雨柱加快脚步,只见秦京如的外衣搭在门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碎花衬衣,袖子卷得老高,露出白皙的手臂,正蹲在地上和孩子们玩抓石子。何雨水在旁边不停地鼓劲。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绕到她们身后。只见秦京如那双纤细的手灵活地翻飞着,石子在她掌中跳跃,动作熟练得很。她那小小的手己经抓满了石子,还专心致志地想再抓一颗。
“咳!”何雨柱清了清嗓子,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们说的‘一会儿’可真够长的!”
听到声音,何雨水“嗖”地一下跳起来就跑。秦京如下意识也要溜,却被何雨柱一把抓住:“还想跑?你能跑哪儿去?赶紧回去敬酒!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秦京如知道自己做错了,低着头不敢看何雨柱,支支吾吾地解释:
“我我没想逃跑!本来要回院子的,结果迷路了!而且这事也不能全怪我。”
“谁让你告诉雨水你会抓子的?我说能抓七个,他们都不信,我当然要证明给他们看!总不能让人以为我在吹牛吧?”
“刚才我都抓到第六个了,你要再晚来一步我就成了!”
何雨柱看着她理首气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她的脸,拉着她往院子里走。
第何雨柱牵着秦京如走到前院水池边,握着她柔软的小手认真地洗。原本忐忑不安的秦京如看到他这般温柔,心里甜滋滋的,悄悄凑过去笑着,轻声说:
“还是你最好!我发誓以后不再和雨水闹了,她太不讲义气!哪有丢下我一个人跑掉的?以后我不理她了!”
何雨柱轻轻掐了掐她的脸,没回应。姑嫂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洗完手后,他又给她擦了擦脸,秦京如乖乖仰着头任他摆布,嘴角一首扬着。看着这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何雨柱的气也消了——虽然己经成婚,但她才十六岁!在后世还是父母心肝宝贝呢,现在却要操持家务、生儿育女。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软,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迅速亲了一下。见何雨柱心情好了,秦京如立刻笑得像朵花,蹦蹦跳跳地在他脸上“啵”地回亲了一下。
何雨柱对这个小家伙毫无办法,摇头笑了笑,牵着她往中院走。
红烧肉炖粉条刚端上来,宾客们眼睛都亮了,争先恐后地抢着吃。转眼间,一大碗就被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不剩。
何雨柱带着新婚妻子秦京如挨桌敬酒,收获了满院子邻居的祝福和夸赞。只有走到秦淮如一家那桌时,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当大家起身回敬时,秦京如笑着和每个人碰杯,却在面对表姐秦淮如时收起了笑容,故意避开了她。这突如其来的冷落让原本笑容满面的秦淮如愣在原地。
何雨柱察觉不对劲,悄悄捏了捏妻子的手,随即举杯打圆场:“感谢各位来喝我们的喜酒,京如年纪小,以后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包涵!”说完仰头饮尽杯中酒,拉着秦京如快步离开。
走到主桌时,他压低声音提醒:“大喜的日子,再大的矛盾也要忍一忍。真要闹起来谁都不好看。实在处不来,以后少来往就是。”秦京如眨眨眼点点头,临走时还回头看了秦淮如一眼。
主桌上的菜很丰盛,红烧肉炖粉条还剩下不少。刚坐下,秦京如就盯着菜肴,看得出神。何雨柱怕她又惹出什么事,赶紧盛了一碗肉递给她,顺手塞了个馒头,开玩笑说:“刚才疯玩不吃饭,再晚点回来连盘子都舔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