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林逸立刻通过秦老的秘密渠道汇报了赵副厅长的异常拖延。
秦老只回了一条信息:“已知悉,盯紧他接触的人。”
另一边,金簪的转移在秦老的精心安排下异常顺利。
王支队长接到林逸“文物密码”的合理解释后,经过必要的内部程序,很快将金簪移交给了由秦老控制的、挂靠在国家博物馆名下的一个尖端文物检测实验室。
光谱扫描结果很快传来:在特定的紫外与红外多光谱叠加照射下,金簪凤鸟尾羽上极其细微的凹凸纹理,清晰地显现出一幅精密的网格坐标图,精确指向星沙群岛东北海域的一片礁石区坐标图边缘,还有一行微不可查的铭文:“海眼藏珍,明珠引泪”。
“海眼藏珍明珠引泪”
秘密通讯频道里,欧阳瑾的声音带着兴奋和思索,
“秦老,林逸,这印证了皇甫骥那份档案的记载‘海眼’很可能是指那片礁石区特有的深海涡流地带,沉船就在那里‘明珠引泪’这应该就是激活‘鲛人泣珠琉璃盏’秘密的关键那盏盏心的明珠,不是普通的琉璃,传说需要某种特殊的‘泪’才能激发其内部隐藏的信息。”
海上,“拾珠”行动紧锣密鼓地展开。
一艘外表普通、内部却经过高度改装的科考船,载着最精干的深海打捞团队和考古专家,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驶向目标海域。
欧阳瑾在船上紧张地比对海图、历史资料和皇甫集团的碎片信息,为打捞点提供最精确的修正坐标。
与此同时,秦老布下的暗网也悄然收紧。
对皇甫骥及其核心党羽的审讯在高压下不断突破,一条条指向更高层的利益输送链条和滥用职权证据逐渐浮出水面。
那位在财政审批上卡脖子的赵副厅长,其与皇甫骥集团以及省内某位实权人物的资金往来记录,也被秦老秘密渠道获取。
时间在高度紧张中过去数日。
风华园项目工地。大规模的考古勘探棚已经搭建起来。
林逸穿着工作服,在现场指挥前期勘探工作。
尽管表面平静,但他内心时刻绷紧着弦。
赵副厅长的拖延战术还在继续,但力度似乎减弱了,这反而让林逸觉得反常。
指挥部内部也弥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
就在这时,他的加密手机震动,是秦老的最高优先级紧急联络信号。
“小逸,海上即将行动,位置已锁定,打捞船已就位。但刚刚截获加密通讯,有不明船只正高速靠近目标海域,型号特征与之前掌握的皇甫残党用于非法打捞的改装船高度吻合。”
“他们显然也收到了风声,目标直指琉璃盏,他们携带火力,意图强行抢夺,‘拾珠’团队需要支援”
“另外,”秦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下的锋芒,“陆地上的‘鱼’也坐不住了。那位赵副厅长,半个小时前与京城某位‘大人物’的秘书进行了紧急加密通话,通话内容指向意图强行叫停风华园发掘,理由是‘影响重大建设项目稳定’和‘可能存在历史价值误判’他们打算动用行政力量,釜底抽薪”
“老师,我们怎么办?”林逸手心出汗,强迫自己冷静。
“陆地上的行政命令我来挡,证据链已基本闭合,只差最后一步钉死京城那条线。我现在去见能拍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