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幸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大胆又亲密的动作撞得心头一颤,
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稳稳托住她腿根,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小树懒”牢牢抱紧。
温香软玉满怀,少女玲珑的曲线紧密地贴合着他,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令人心悸的体温。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呼吸都窒住了几分。
他发誓,今夜翻窗而来,真的只是想看看他的初初,
哪怕只看一眼,确认她安好,他便能安心离去,绝无半分旖旎念头。
奈何……他的初初太诱人。
那清浅的呼吸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和颈侧,都像是在他心尖纵火,带着无声却致命的诱惑。
“初初……”
他声音暗哑得厉害,抱着她走到床边坐下,让她依旧维持着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仰起头,深邃的眸子里映着窗外漏进的微光,也满满当当地只装着她一个人,
“我们要成婚了,我们真的要成婚了。”
像是要将这个事实刻入灵魂般,一遍又一遍地低喃重复,
难以置信的狂喜,以及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
严初因着这个姿势,难得地比裴衍幸高出半个头。
垂眸,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梁,
以及那双此刻只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盛满情意的眼眸。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带着些许凉意,轻轻描摹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
从眉骨到鼻梁,再到那双紧抿的薄唇。
“成婚了,你也要像现在这样好好疼我,宠我。”
“要像今天一样想我,想到无论如何,爬窗也要来见我一面的那种想,”
她微微前倾,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一字一句地强调,
“少一点点,都不行。”
裴衍幸感受着她指尖的触碰,听着她霸道又依赖的宣言,心底涌上无尽的满足与悸动。
他爱极了初初对他这般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爱极了她将他视为私有物的模样。
好喜欢,喜欢得心尖发颤。
“我会疼初初,”
他仰头承接着她的“巡视”
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某种危险的、蛊惑人心的意味,
“初初的每一处……我都会好好疼。”
可那目光,却分明是想要将怀里这个撩而不自知的小家伙,
连皮带骨,一寸寸拆吃入腹的滚烫欲望。
严初并没完全听懂他话语里那些“不清不白”的深层含义,只觉得他回答得诚恳又深情。
小脑袋得意地一歪,嘴角弯起狡黠的弧度,满意地凑上去,
在他唇上响亮地“吧唧”,如同奖励一只乖巧的大狗狗:
裴衍幸被她这纯然不觉、只管点火的动作逗得低笑出声,
环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控诉:
“初初…我真是一点都不想走了。”
这小家伙,根本不知道她自己这副天真又娇蛮的模样,对一个忍耐多年的男人来说,有多么危险。
“不行不行!”
严初闻言,立刻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想象了一下父亲发现太子殿下夜宿她闺房的场景,缩了缩脖子,
“父亲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气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绝对行不通!”
裴衍幸托在她腿根的手掌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感受着布料下细腻温热的肌肤,
“那……若是侯爷同意了,初初是不是……也想让阿幸留下来?”
严初眯着眼睛笑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邪念”壮地承认:
“想啊!四年都没摸到了,嘿嘿……”
她笑得像个小色迷,指尖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阿幸你知道的,我手痒得很呐!”
裴衍幸最是受不了她这副直白又娇憨的小色狼模样,
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丹田,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全都献给她,又怕他的初初根本承受不住。
他强压下翻涌的血气,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嗓音沙哑地安抚兼引诱:
“初初再忍一忍,好不好?等到了新婚夜……阿幸给初初摸更好的。”
“还有更好的?”
严初好奇地歪着头。
她以为自己早就把他里里外外、从上到下都摸索清楚了,
难道这四年他偷偷进行了身材管理,练出了什么新花样?
真是个守男德的好男人啊!
昏迷四年还为她保持身材!
为了未知的“更好”,她绝对能忍!
“嗯……”
“是初初从未…仔细探索过的‘疆域’。成婚以后,天天都让初初摸,一天不摸都不行…好不好,初初?”
严初觉得裴衍幸实在是慷慨大方!
要知道四年前,她想多摸几下,他还会耳根通红地躲闪,如今竟主动提出让她天天摸!
那她还犹豫什么?
这等好事,岂有拒绝之理!
她立刻点头如捣蒜,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呀好呀!
“初初真乖…我的乖初初…”
裴衍幸听着她欢快的应答,看着她全然信赖、毫无防备的模样,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完完全全就是初初口中那个“大坏蛋”。
很坏,非常坏。
但没办法,他就想对他的初初使坏。
甚至……还想更坏一点。
“对了阿幸,”
严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小手抵着他坚实的胸膛,
微微拉开些许距离,眨着澄澈的眼眸望向他,
“今天我听说……沈淮之也……向陛下请旨赐婚了?”
她想起柳元白天提及的朝堂风波,心里终究是存了个疑问。
此刻阿幸就在眼前,便忍不住想问问清楚。
说着正经事,总不好再这样腻歪地挂在他身上吧?
小手撑着他的肩膀,试图从他腿上滑下来,坐到旁边的床榻上去,好“正经”谈话。
裴衍幸察觉到她的意图,环在她腰腿间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
轻易便将那试图溜走的小身子重新按回自己怀里,贴得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
“就这样说,初初。”
“不要下来。”
他恨不得初初时时刻刻都黏在他身上,哪里肯放她离开半分?
他将脸颊埋在她胸前柔软的衣料间,深吸了一口属于她的气息,才闷声开口,语气复杂:
“今日……沈淮之此举,与其说是争抢,不如说……他是在用他的方式,逼我表明态度,看看我的决心。”
“啊?”
严初闻言,愣住了,一时没能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沈淮之请旨赐婚……是为了逼阿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