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不少医生得知了沉郁白的情况都来过问。
里面的手术也很危急。
手术持续了快两个小时还没结束
天色愈发的黑沉了。
洛南初也越来越担心。
手术时间越久,危险系数越高。
沉母咬着唇,不敢让自己哭出声音。
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
这个年纪再失去一个孩子,她承受不起的。
她无法想象,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直到沉父出现,沉母趴在沉父怀中小声哭了出来。
洛南初觉得奇怪。
沉父看她的眼神和沉母一样。
他们都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谁也没有深想。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急症室里面。
时间临近十二点。
洛南初才恍然想起,她答应了要去傅寒声的生日。
傅家老宅里,傅寒声也依旧坐立难安。
刚到傅家老宅,陆铮打趣傅寒声是开屏的孔雀。
“哟。”
“你今天喷了发胶,还换了身衣服。”
“我怎么觉得这么莞莞类卿呢。”
“原来是像沉郁白啊。”
傅寒声烦躁轻嗤。
既然她喜欢这样的,那他就学。
坐了好一会儿,年斯时也赴约了。
年斯时左顾右盼。
“南初呢?”
傅寒声眼睫轻颤。
“还没来。”
其实他有些担心,担心她不会来。
蛋糕都是他亲手做的。
傅老太太还笑他。
“我还是第一回瞧见,生日自己给自己做蛋糕的。”
他们聊天的间隙,傅老太太出去给洛南初打电话。
见她迟迟未到,电话打不通,老太太发消息。
【南初,要不要让寒声来接你。】
洛南初没回。
老太太回到宅内一起等侯。
陆铮嘴甜。
哄得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
“奶奶,几天不见。”
“你又年轻了。”
傅老太太笑着反对,内心却开心得不行。
“你这小子,就会哄我这个老太婆开心。”
傅寒声抬起腕表。
指针指向了八点。
他们约好了七点的。
他自嘲苦笑。
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连生日都不愿意帮他过了。
老太太道。
“寒声,你去接南初吧。”
傅寒声皱眉。
“再等等。”
快九点的时候,陆铮困得打哈欠。
“南初会不会出事了?”
前几日还有新闻报道京北医院附近专门跟踪女性的变态狂。
傅寒声猛地起身。
“奶奶。”
“老年,阿铮,你们先吃。”
“我去找她。”
年斯时起身。
“我和你一起去。”
陆铮留下来陪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心中也担心的不行。
傅寒声先回了公寓,在楼下时他一眼望去17楼的方向灯是黑的。
他坐电梯上去敲门,没人回应。
打电话也没人接。
他心慌乱,心跳不规律的律动。
找了许久。
他去了洛南初的科室。
同事说她早就下班了。
傅寒声在医院附近绕了一圈。
……
想起今天是傅寒声的生日。
洛南初摸了摸口袋和包,她的手机落在办公室了。
她回到办公室拿手机。
急救室外,院长劝其他医护人员先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工作。
沉母鞠躬。
“谢谢各位同事对郁白的关心。”
“你们先回去休息。”
“谢谢。”说话时,她的声音在哽咽。
时候不早了。
洛南初打车回去的。
仅仅十几分钟的距离,她觉得自己已经没力气走路了。
家门口有一个身影蹲着。
她心底咯噔吓了一跳。
三更半夜,谁在她家蹲点。
她差点尖叫出声。
傅寒声起身。
“南初。”声音沙哑。
洛南初猛然松了口气。
“傅寒声,你怎么在这儿。”
楼道的灯亮起。
傅寒声眼神晦暗不明,他紧紧盯着她。
“洛南初。”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现在才回家。”
她知道不知道,他多担心。
他派了人去找,只找到好几起今夜被尾随的女性报警案子。
他的语气有些凶,洛南初觉得莫明其妙。
“和你有什么关系。”
本来沉郁白在急救室,她就心神不宁了。
傅寒声语气软沉下来。
“下次,能不能早点回家?”
“今天是我生日。”
时间还未过十二点。
洛南初怔愣。
“生日快乐。”
忽然,傅寒声用力地将她抱进怀里。
洛南初挣扎。
“南初。”
“你能不能再说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她说。
“能不能松开我。”
傅寒声松开了手。
洛南初低着头开门。
“傅寒声。”
“以后能不能不要来找我了?”
她今晚爽约了他的生日。
难道她真的很讨厌他?
傅寒声心颤了颤。
问道。
“为什么。”
“你今晚,没来为我过生日。”
洛南初低着头说,“傅寒声。”
“我只是不喜欢你了,我觉得你的行为对我造成了困扰。”
“还有,你给我送的花,我都不喜欢。”
傅寒声虽然没再往她办公室送花,却送到了她家。
她每天都要处理一大束花,很麻烦。
她的工作很累了,不想下班还要和他周旋。
傅寒声哽咽,点头。
“南初,我做得这些事情让你很为难吗?”
他神色落寞,看着格外消沉。
让她于心不忍。
“我们,就做回普通朋友,我拿你当小叔叔。”
“或者拿你当哥哥行吗?”
傅寒声喉结滑动,艰难道。
“好。”
他退了半步。
“晚安。”
这是洛南初搬出他的公寓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他笑。
“晚安。”
傅寒声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公寓。
他恍惚了许久。
沉郁白就这么好吗?
是不是因为沉郁白,她才不要他的。
他越想越气。
唇角勾起一丝笑。
向好友要来了沉郁白的微信。
他点了添加好友。
沉郁白迟迟没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没关系,他还会继续加的。
直到他通过为止。
……
凌晨六点,还未日出。
洛南初就从床上爬起来洗漱赶去了医院。
她睡不着,失眠了。
到了医院。
沉郁白已经转去病房了。
沉母躺在家属陪护床上休息。
沉父倚靠着凳子。
半夜的时候,沉郁白终于出了手术室。
医生摘下口罩,沉郁白是他的同事,为此他也感到难过。
有些哽咽的告诉沉父母。
“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