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宋非晚给傅寒声发了生日快乐。
【寒声,我为你准备了礼物,晚上有空吗?】
她满怀期待,等着消息时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礼物。
久久也没等到消息。
片场拍戏的途中,她走神了好几次。
宋非晚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小花,还和傅寒声有绯闻,导演虽然不满,脸上依旧带着笑。
“非晚,别分心。”
经导演一提醒,宋非晚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许多次。
“不好意思,我休息一下。”宋非晚打了招呼回到自己的房车上。
周凝问她,“你今天怎么了?”
她早上给傅寒声发的微信,现在快要天黑了,他还没有回。
宋非晚没说,她看了眼手机又闭上了眼。
“别说话。”
“让我休息一下,半个小时后叫我,重新拍戏。”
导演和其他演员那边被拖慢了进度心里有怨气却不敢说什么。
自家艺人的地位也决定了经纪人的地位。
经纪人和艺人其实是相辅相成的。
业内有手腕、能力的经纪人,艺人甚至要给经纪人低头。
培养出宋非晚这样的艺人,周凝说话都有了底气,走到导演身前。
“不好意思啊导演,晚晚不舒服,休息半个小时。”
导演笑了笑。
“没事。”
实则内心已经不满了。
其他饰演配角的小演员更是不乐意,却没办法。
这么冷的天,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几度的低温下等她一个人。
宋非晚却可以坐在房车里吹着暖气。
周凝回到房车内,看见她不时的点开手机,还烦心的叹气。
“怎么了?”
宋非晚看了她一眼又收起手机不说话。
半个小时后,周凝拍了拍她。
“去拍戏吧。”
“不然该有意见了。”
宋非晚起身。
“按照人头去订奶茶,给剧组的人员和今晚所有出演的配角发过去。”
周凝立马安排下去了。
拍戏结束后,周凝买的奶茶也到了。
宋非晚莞尔一笑,笑起来温柔。
“刚刚不好意思了。”
“身体不舒服眈误大家进度,我买了热奶茶,大家可以过来取。”
她这一句话,打消了片场工作人员对她的不满。
“谢谢非晚姐。”
“谢谢。”……
瞬间对她的怨气就没了。
她主动和导演说抱歉。
“导演,不好意思。”
“刚刚状态不好,眈误你啦。”
导演心中的怒气也荡然无存。
“没事没事。”
告别后,她回到房车上。
傅寒声终于回她消息了,她眼中划过惊喜。
却看见他回。
【不好意思,今晚没空。】
【礼物你让周凝转交给吴助理。】
宋非晚捏紧了拳,面色不太好看。
她说,“周凝。”
“昨晚买领带的照片你让人拍照了吗?”
周凝点头。
“拍了。”
宋非晚满意一笑。
“行。”
“到时候发出去。”
“如果傅寒声戴了这条领带就最好了。”
“你让营销号注意一下标题怎么写。”
……
洛南初爽约了。
为了不和傅寒声独处,她说了会自己去傅家老宅。
他怕把她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就答应了。
快要下班。
洛南初听贾甜甜说沉郁白遇到医闹,遭患者家属插了一刀,满地都是血。
她立刻跑去外科室。
沉郁白的办公室外一滩的血,红的触目惊心。
有护士拿着拖把过来打扫了。
护士愤愤不平。
“沉医生人这么好,对待每一个病人都特别有耐心,怎么会遇见这样狼心狗肺的患者。”
洛南初下午上班眼皮跳个不平。
心脏也有一瞬抽搐,她总觉得闷热,不舒服。还点了一杯冰奶茶。
贾甜甜有些惊讶。
“南初,外面才几度,你喝冰的不冷吗?”
“光是看着这冰,我都觉得牙齿在打颤。”
她摇头。
“不冷。”
“我觉得今天有点闷热。”
贾甜甜用手背试探她的额温。
没有发烧。
“那你还是少喝点,小心着凉了。”
洛南初点头。
即使是在冬天喝冰的,她心中那股燥热不安依旧难以缓解。
一个下午,她都惶惶不安。
听见沉郁白遇医闹受伤的时候,她心底的那根弦吧嗒一下就断了。
立刻冲向了外科。
洛南初神色紧张,慌乱。
她不明白,为什么沉郁白受伤她会这么着急。
她问外科的护士。
“沉医生呢?”
护士告诉她。
“沉医生还在急救室。”
“你快去。”
她狂奔向了急救室门口。
贾甜甜也着急的跑了过来,她带着哭腔。
“南初,你前几天手术不是产妇因为隐瞒病情导致大出血逝世吗?”
“他丈夫拿着刀到医院囔囔着要找你,被沉郁白拦下来了。”
“他就把矛头对准了沉郁白。”
洛南初心跳变得不规律,混乱。
她几乎忘记了怎么呼吸。
看着急救室外亮起的灯,她紧握双手,缓解自己的不安。
这种不安,令她想起前世溺海而亡。
被迷茫、未知裹挟,让她透不过气,甚至有些无法呼吸了。
坐立难安。
沉郁白的母亲赶来。
她母亲和他长得十分象。
她着急的问外面院长。
“郁白怎么样了?”
院长也急得出了汗。
沉郁白平常低调,没人知道他是沉家的孩子。
沉家对医院还投资了不少项目,要是沉郁白出事了,他怎么面对沉父母。
院长是听说过,沉郁白是沉家的独子了,十几年前沉家的小女儿因病逝世了。
院长拉着沉母,扶着她坐到一旁。
转身的时候,沉母和南初相视。
彼此陡然一愣。
看见洛南初,沉母微微失神。
她回过神,便知道这事不可能。
沉母坐在椅子上,双眼盯着急救室。
她急得红了眼。
洛南初递过去一张纸。
“阿姨。”
这声音,沉母的心莫名颤了颤。
“我是沉医生同事。”
“您擦擦眼泪吧。”
因为她,沉郁白才出事的。
她小声说,“对不起。”
沉母接过纸,道了声谢。
来的时候,沉母已经听说了,沉郁白是为了一个女医生挡刀的。
沉母是明白人,即使躺在手术台上的是自己儿子。
她知道,这不能怪洛南初。
该怪的是那个没有良心的医闹者。
洛南初内疚,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