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没了吃饭的心情,顿时也不饿了。
她放下碗筷。
“傅寒声,我要是一周不好,你准备在我家呆一周吗?”
“我只是小感冒,自己能照顾自己。”
傅寒声点头。
“好好吃饭,晚上我就走。”
“明天我再来。”
等到他具体的回应,洛南初作罢。
等他晚上走了,她明天不开门可以。
她想了想,不经意的笑了。
她的小动作和神态没有逃过傅寒声的眼睛。
他知道她的小心思,没拆穿。
吃好饭,傅寒声去洗了碗。
傅寒声盯着她吃完了药。
药有安眠作用,吃完她就开始犯困。
冬季的午觉睡了就让人醒不来。
她去睡了午觉,傅寒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好象在处理工作。
她懒得理傅寒声了。
午觉期间,沉郁白打来好几个电话。
药效和生病的原因,她睡得沉,连电话都没听见。
是傅寒声替她接的电话。
他看着备注,神色冷了几分。
“喂。”
沉郁白听见是男人的声音,愣了愣,然后挂了电话给洛南初发消息。
【南初,你怎么样了。】
电话被挂,傅寒声眼底闪过异样的情绪。
看来搬家的事情得加快速度了。
他出去前拿上了备用钥匙,走到了16楼。
站在阳台上,他打电话给陆铮。
“家具可以搬进来了,速度快些。”
陆铮正在医院吊瓶,嗓子沙哑,想发声连喉咙都疼。
“我知道了。”
“你就关心你的家,也不关心关心我的病情。”
“要不是我生病了,你能知道南初妹妹和沉郁白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吗?”
傅寒声哂笑。
“行了。”
“我会带着十全大补去看你的。”
挂掉前他不忘再提醒陆铮加快搬家的速度。
陆铮扯着嗓子说,“知道了,知道了。”
……
洛南初醒来时,没看见傅寒声。
她小声地喊了句,“傅寒声。”
没人应,她去阳台找,去次卧和厨房也没有。
她面上划过窃喜。
他走了。
她又小声地喊,“傅寒声,你走了?”
还是没人回答,她高兴的坐在沙发上。
可突然门就被打开。
傅寒声高大的身影出现。
他面色温和,眼眸漆黑。
语气也温柔。
“恩?”
“怎么了,你找我。”
洛南初瞬间石化了,他不是走了吗?
他又怎么进来的。
她疑惑的看着他。
傅寒声也没瞒着她,将备用钥匙揣进了口袋。
“你鞋柜上有备用钥匙。”
“我拿走了,以后方便来。”
以后?
方便来?
谁允许他来了。
洛南初气笑了。
“傅寒声。”
“这是我家,你把钥匙还我。”
傅寒声点头。
“我知道。”
“你不是也住过我家吗,我家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洛南初懒得和他争了。
“好。”
“天黑了你就可以走了,我好得差不多了。”
她今天已经不知道赶了他多少次了。
傅寒声依旧不理会她的这句话。
他将计算机放在餐桌上开始办公。
洛南初故意将声音调到最大。
他坐在餐桌前看着沙发上的人,她脸颊气鼓鼓的,看上去很生气。
傅寒声宠溺一笑。
这笑被洛南初看见了,她觉得更气了。
“笑什么?”
“很好笑吗?”
她瞪了他一眼,之后面无表情的回了卧室。
傅寒声收回视线,继续处理工作。
用英文在和国外的员工交流。
他说英语时声线清润。
渐渐地,天黑了。
傅寒声晚上叫了餐。
餐厅以清淡饮食为主,是陆铮开的茶餐厅。
洛南初生病了,不适合吃重口的食物。
门铃响起,傅寒声将外卖拿进来。
“谢谢。”
餐厅的员工是经过专业培训的,态度极好。
“不客气,傅先生。”
“祝你用餐愉快。”
傅寒声将计算机收起,把餐盒一个个摆开。
他了解洛南初喜欢吃什么,但还是点了不少东西。
生病的人没什么胃口,容易挑食。
傅寒声走到她的卧室门口,轻轻敲击。
“南初,吃晚饭了。”
过了一会儿,洛南初才开门。
他居然还站在她的门前。
她绕过他,直接坐下开始吃饭。
傅寒声点了粥,米饭,素面,还有几道菜。
傅寒声见她愿意吃饭,便少了几分担忧。
“好吃吗?”
洛南初回答他,“还行。”
“谢谢你。”
“今天中午你买的菜和晚上点餐花了多少钱,我转你。”
“哦,还有照顾我你花了时间,算是兼职吧。”
“多少钱,我一起转你。”
她说着就直接拿出手机点开转帐页面。
傅寒声脸色彻底沉了。
眼底暗淡。
“南初。”
“你非得算得这么详细的话,我一天的薪资你可付不起。”
洛南初喝完粥,抬起头看着她。
眼底写满了厌倦。
“傅寒声。”
“是你自己要来的,我没求着你来。”
“我让你走了。”
“你很忙你可以回公司啊,你要办公你也回公司啊,呆在我家做什么?”
她的语气不好,完全没有了之前愿意和他和平相处的意愿。
他淡淡站在一旁,神色骤然一变,微微泛冷。
气氛降到了冰点。
他没有坐下来用餐,走到衣架旁,拿起了外套,慢条斯理地穿好。
“记得吃药。”
“我先走了。”
洛南初想开口让他把钥匙留下,但他走得实在太快。
背影看上去都在发怒。
走之前傅寒声没忘记带门。
她冷笑,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还没气呢。
傅寒声走后她感到浑身轻松。
楼下,傅寒声站在昏暗的夜色下。
昏暗的光线勾勒着他流畅的下颌线,男人浑身上下仿佛笼罩了一层冷霜。
他站在那儿,指间夹着香烟。
火苗在黑灯瞎火之下明明灭灭。
男人看上去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感。
他猛地吸了口烟。
直到烟彻底熄灭,他扔进了垃圾桶。
傅寒声的神色才好了许多。
他和车象是蛰伏在黑夜里等待猎物上钩的野兽,充满了危险。
夜里越来越冷,身上的烟味散去他才上车。
傅寒声已经许久没抽烟了。
凌晨,他才消失在这儿。
洛南初也不知道,傅寒声在底下守了许久。
她觉得他不在她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