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
贺卡挑了挑眉,他靠近了之后又仔细的看了看,这傻小子不知道穿没穿武装衣,但至少里面没有套锁子甲。
那甲胄虽然看似武装到了牙齿,但是不合身的甲片让大量的空隙无法合拢,对于合格的冒险者来说就是一个活靶子。
“当然,你和我,就现在。”
青年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去看贺卡,而是转身看向了后面那名随他一起来的教官,遗撼的是他没有得到希望中的回应。
最终他的目光在贺卡的身上扫过,在看到对方腰间的佩剑后微微一顿。
他原本是准备在半路上将对方就给堵了的,然后用身上的盔甲和剑来吓唬对方。
毕竟比武审判这玩意搞不好可是会死人的,加之对方刚刚伤了人,慌乱之下这件事就敲定了,自己也就不用面对那紧追不舍,敲骨吸髓的盘剥了。
贺卡饶有兴趣的在后面那名教官和面前这个青年之间来回打量,真是一出大戏,看来他有可能是被卷入剑馆内的权力斗争之中了。
只是好烦啊,他只是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练个剑而已,这些家伙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呢。
哦,可能是一个不注意露的富有点多,自己又看起来形单影只好欺负的缘故吗?
贺卡一边自我反省着,一边爽快的点了点头。
“好。”
那青年听闻此言,就和旁边的那些围观者一样惊惧的向后退了半步。
随即他便略显茫然无措的看了一眼那个带着自己过来的教官,却赫然发现对方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我们说好的,不是这样的。”
大抵是依然抱有一些幻想,青年微微后退了小半步,小声地向身旁的靠山抱怨道。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是我的,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小小的建议而已。
哦对了,忘记给你说了,比武审判需要馆长这种级别的人来主持不假,但是这玩意一般有一个时间期限,对方即使接受了比武审判,也不是就现在必须要和你打的。
所以你唯一的活法就是让他现在就和你战斗,要不然等到他也租到了盔甲,甚至是找到了代理来代替自己,那你可就死定了。
专业的比武骑士大都只需要一枚金币,就可以料理了你这个连冒险者都不是的小孩。
趁现在,祈祷他不知道这些信息,那么凭借你的盔甲或许可以赢。”
青年的瞳孔瞬间收缩了起来,他原本只以为是一场作秀的,只需要动动刀剑,然后就可以顺利的摆脱那敲骨吸髓一般的债务,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我也可以请代理骑士,我可以请您……”
前一刻还在校园之中,下一刻就被放在了随时都会死亡的战场之上。
青年的慌乱肉眼可见,只是几年的训练和作为准冒险者的心理准备还是让他找到了似乎唯一一条可以脱离战斗命运的机会。
“当然可以,但是两枚金币,不接受贷款和打白条,谁知道你可以活多久,我可是一位三级冒险者。
不过我记得那边准备盘剥你的钱也就六百银币吧,啧啧啧,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啊,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不过也别太悲观,那就是一个连冒险者等级都不准备鉴定的半身人而已,他现在还没有穿戴盔甲,也就手上的兵器比较有威胁一点而已。
你可穿戴着盔甲,而且还已经接近一级冒险者的边缘了,相信自己,你可以的,加油哦。”
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标,将事情闹大,以此来让竞争对手在馆长面前掉大分的教官此刻显得异常的轻松,在他看来无论这俩人谁生谁死,事情的结局都已经确定了。
他那个爱贪小便宜的竞争者,之后绝对会因为这件事失去原本的职位。
而他则距离那即将建成的分院的院长之位,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