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风择象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钳制着桑末的手松开,颓然地跌坐在地毯上。
他看着桑末慢吞吞地把睡裤拉上去,不合时宜地注意到那格外柔软的部位。
小小的,大手一张就能捧住一半,却意外的挺翘丰盈。
游风择:“……”
他收拢长腿,尴尬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他自己都有点唾弃自己了,怎么在这种时候,还能起不该起的龌龊心思。
“宝贝,”游风择喉结滚动,压住那股子躁动,他抬起头,望向沙发上的人,语气是难得的低姿态,“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桑末高高地坐在沙发上,密长的睫羽垂下,睨着地毯上的败犬般垂头丧气的男人。
“你怎么不叫我小嫂子了。”
游风择被这话噎得胸口一闷,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又骂了自己一遍。
他艰涩地开口剖白,“是……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确实是抱着那样的玩闹心思,觉得有趣,觉得……能看江彻的笑话,或者,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乐子。”
游风择从小什么都不缺,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也不过是用零花钱买颗卫星的小事。
他这样的人,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没太大的欲望,游戏人间似乎是自然而然的。
只有玩极限运动时,才能感受到短暂的刺激与满足。
直到遇见桑末。
面前的这个人象是一个充满引力的谜团,比任何极限运动都更让他着迷,让他真正明白了什么叫“渴求”。
“但现在……真的不是了。”游风择声音低沉,“你很特别……”
他试图查找更精准的词汇来描述这种感受,却发现语言在此刻如此匮乏,他搜肠刮肚却一无所获,只能干巴巴地重复:“你很特别……”
他从未喜欢过谁,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跟人表白,绞尽脑汁地想后面的话该怎么说。
正想着,肩膀被轻轻踢了一下。
游风择本能地伸手,一把捉住了那只雪白的脚。
干净细腻、触手微凉,他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两下。
桑末抽了抽腿,没抽回来,瞪了他一眼:“去储物间拿碘伏和大号创口贴过来——”
“还有,”他指了指餐厅的方向,“把我的拖鞋捡起来。”
游风择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双毛绒拖鞋还孤零零地躺在不远处,是他刚才失控将人扛起时掉落的。
“末末,”游风择回过头,“我还没说完。”
“说不出来,就别硬说了。”桑末不在意地说。
“说得出来,”游风择象是被激了一下,再次开口,语气急切却依旧词穷,“你就是很特别……”
桑末受不了地闭了闭眼:“别特别了,特别哥。”
游风择:“……”
桑末看着他那副语塞的模样,懒得再跟他绕圈子,直接了当地问:“游风择,没那么复杂。你爱我吗?”
游风择明显顿住了,他没有立刻回答,象是在仔细思考,过了几秒,很迷茫也很坦诚地告诉桑末:“我不知道。”
他手上动作没停,认真地补充:“我不知道爱一个人具体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你对我而言,非常特……”
他闭嘴了,没把那个词说出来,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那就快点去把创口贴拿来,你……”桑末用力把腿往回抽,“别摸了!”
游风择有点失神地看着桑末此刻的模样,他细长的眉紧紧蹙着,脸上带着点难耐的微红。
“怎么了,很痒吗?”他怔怔地问,眼神无法从那张脸上移开。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变态,你知道吗!?”桑末忍无可忍,“我真怕你舔我脚!”
游风择嘴比脑子快三拍,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可以吗?”
桑末:“……”
桑末:“不!可!以!”
游风择脸上瞬间闪过明显的遗撼,但他还是依言松开了手,老老实实地起身,去把那双毛绒拖鞋捡了回来,轻轻放在桑末脚边。
他走路的动作有些不太自然的僵硬,桑末只当没看见,继续指挥:“去拿药。”
游风择从储物间回来的时候,发现桑末不仅穿好了拖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双厚厚的袜子换上。
他摸了摸鼻子,试图解释,“我真不是变态,我没这种癖好的。”
说的时候,眼睛也没移开。
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桑末懒得和变态争论,侧过身子,把衣领往下拉了拉,垂下脖颈:“帮我上药。”
游风择坐到他身边,目光停留在那纤长的后颈上。
咬得时候没注意,现在看着那叠加在一起的齿痕,在白淅的肌肤上格外明显,实在有点触目惊心。
“对不起,宝贝。”游风择声音有点低。
他用酒精棉片擦了擦手,然后小心翼翼地拿着碘伏棉球给桑末消毒。等碘伏干了,又拿出一管消炎镇痛的药膏,用指腹蘸取一点点,极其轻柔地涂抹在伤痕处。最后才用无菌敷贴,将咬痕盖住。
做完这些,他觉得还是不够,“医药箱里没有祛疤膏,我待会儿就叫个闪送,送最好的过来……会不会发炎?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让医生看看,打针破伤风或者消炎针比较保险……”
桑末转过头暼他,“去医院做什么,和医生说被狂犬病发作的变态咬了?”
“……”游风择被自己说过的话嘲讽回来,想怒又不敢怒,只能心有不甘地嘟囔,“那苏柏真是好狗,能让你这么护着他。”
他酸里酸气地继续:“到底有多乖多可怜?再乖能给你黑卡随便刷吗?装小狗博同情而已……这种手段,哼……你要是真喜欢这一套,我也能……”
“行了,”桑末止住他长篇大论的话头,“你和他又不一样,有什么好比的。”
游风择被顺了毛,脸色稍霁,“那当然……”
“我和他怎么不一样?”他又忍不住追问。
“风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