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是威胁他怎么了?
躺床上要人伺候他还有理了,还很得意?
“现在除了我能照顾你,你再找个人试试?你死炕上村尾俩老东西都不会来看你一眼。
我照顾你照顾孩子,你们享受的就该有个享受的样,别当了大爷还得当老爷。以后对我客气点!”
徐三牛气的骨头都不疼的,贱人还真现实,他现在确实躺着不能动,难道能躺一辈子?
就算瘸了也能动是不?
她现在得罪他死死的,就不怕他日后打死她?
蠢货!?
徐三牛拼命劝着自己别和猪计较,胸口起伏的厉害,而夏青儿放完狠话觉得神清气爽,闭眼再次打起了呼噜。
下了一个来月的雨终于停了,雨停后太阳立马升起,全村欢呼。
太好了,终于不下雨了,下的他们每日心烦意乱。等太阳赶紧把地烤干了,他们也好下地干活。
有些人则是光着脚在地头来回溜达,苗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蔫答答的垂在地里。
长势很差很差,高的矮的乱七八糟,就这还算好的。
如果下去仔细观察,死苗肯定不少。
最爱水的水稻都长这副死样子,其它作物不用想了,几乎全淹死完了。
庄稼汉哭倒在地头,他们心疼自己种下的苗子,今年的收成别想了,够交赋税就很不错了。
去年涨税,今年可千万别再涨才好,否则他们怕是真的要去死一死。
眼瞅着马上便是端午,所有人都没了过节的心情,想着怎么补救,现在补种可还来得及?
“村长,你说我们现在补种还来的及吗?”
村长抽着旱烟,蹲在地头,满是褶子的沧桑老脸尽是愁容,褐色的眼珠看着水里的作物,“怕是来不及了,现在已经是五月了,你说咋补,还没抽穗怕是已经到了冬天。”
他“啪嗒啪嗒”继续抽着烟,“要我说干脆在缝隙间种点菜算了。”
“种菜?”
“恩,不管咋说也是口粮也能吃,比荒着的好,你们说呢?”
村长说的好有道理。
“好,我们种菜!”
雨停了,陈茹也开心,总算能出去走走了,她儿子每日在家里闷得嗷嗷叫,小身子到了门口就往外探。
“总算可以带你出门走走了,开不开心呀?再忍耐一阵子哈,外头水退了地干了娘经常带你出去玩哈!”
小娃子两只手用力挥着,自打吃辅食后,小身板好象更壮实了。
“老头子,咱们儿子有点胖不?”
一条手臂一节一节又一节,要不要这么多节?
“小孩子不都胖点好吗?他现在属于婴儿肥,没事。”
“是吗、”
“不算超标,等过阵子学走路了,运动多了肯定能瘦点。”
“也是,我瞅着问题也不大,一节一节摸着软乎乎的还挺好玩。”
“这会子的娃子最好玩,等学会走路就抓不住了。我们孩子发育好,估计走路也快。”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水的关系,总觉得他每步都比其他娃子要快些。”
“小脑袋聪明的很,咱们以后能少操心。”
“爹娘,马上端午了,我们今年包粽子吗?”
“包,只不过不用包那么多,比去年少包一半吧。”
“好!包完我给大伯他们送过去,爹娘你们最近别出门,外面泥地太滑了。村里摔好几个了。”
“咋摔的?”陈茹奇怪,怎么就摔了?“谁摔了?”
“这不雨停了吗?好些个老头老太坐不住了,一定要看地,结果走着走着就摔了,没穿鞋光着脚丫,你们说下了这么久的雨,泥地都不滑吗?”
“摔的人很多?”
“没有,听说有五六个,还好都没大碍,只有秦老头摔的有点重,说是一路摔了三四跤。”
秦老头?
“他怎么这么勤快?”
“他不是看地,听说二舅哥还是谁家的孩子病重,两口子去看病人来着,结果回来路上滑倒好几次,老婆子也一样,两人现在全躺家里了,说是没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徐老二听说后内心是惊诧的,这俩人竟然对亲戚如此看重?
听说孩子生病冒雨看过两次,雨停后又去。对别人家的孩子如此上心,咋就不分点亲情给自己儿子呢?
狗子太惨,拼不过亲兄弟就算了,连亲戚家的孩子也比不上。
陈茹明白了,感情自己儿子又病倒了,还真是慈母慈父,大老远的不辞辛苦去看病人。
听到消息,她还有点开心。
“这事你跟狗子说了吗?”
“说了,不过他啥都没说,狗子肯定心寒。”
是吗?可怜的孩子。
秦家现在乱成一锅粥,爹娘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疯,非要在这时候去看病怏子。
有啥好看的?反正他年头病到年尾,到底有啥好看的?
现在好了吧,一个腿扭了,一个腰伤了,受苦受累的还不是他们。
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他们想啥?非要对一个侄子那么上心?
那小子除了一张破嘴真没能拿得出来的,他们一点都看不上他!
与其那么痛苦活着,还花光家产,不如死了算了。
“爹娘,你们下次能不管陈浩吗?一年到头要去看多少回?再看他的病也好不了。”
“你闭嘴,他是你表弟,你怎能这么说他?”
“我说的是事实,这么多年他除了连累别人还会啥?爹娘我听见他就心烦,一眼都不想看他,以后你们能不理他吗?
那就是个祸害,谁跟他亲谁倒楣?看看舅舅一家子都被他害成啥样了?家底都掏空了,这次又克的你们摔伤。”
“闭嘴,我不准你这么说你弟,他身子不好他想吗?你不心疼他就算了还这么说他,老大你有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