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戌时,夜幕深沉,枫林楼里灯火辉煌。
“哈哈哈,云兄,今晚来得挺早啊!”
庆辰满脸堆笑,迎上推门而入的李沐云。
李沐云嘿嘿一笑,神色间透着几分急切:“哎呀,庆老弟,不瞒你说,我都快等不及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赶紧开始吧!”
庆辰闻言,顿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云哥快人快语!今夜里屋准备了上等美食,云兄想要如何品尝,先尝哪道菜,可就得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庆老弟,真是为兄肚子里的蛔虫啊哈哈哈哈。”
说着,庆辰神秘地指了指里面的房间,然后退了出去。
他知道李沐云在享乐的时候,最不喜旁边有人打搅。
待庆辰离开,李沐云迫不及待的走向里屋。
转瞬一刻钟过去,李沐云满脸潮红,心满意足地整理着衣衫。
特制五石散与春药的药力在他体内翻涌,整个人好似被点燃一般,浑身散发着异样的热度。
“哈哈哈哈!”李沐云大笑着走向庆辰,此刻他神清气爽,与庆辰相对而坐,桌上酒盏碰撞,二人谈笑风生。
几杯美酒下肚,李沐云醉意渐浓,眼神迷离间,尽显豪放不羁之态。
庆辰瞧在眼里,心中暗喜,知道时机已然成熟。
这数月的相处,他对李沐云的脾性了如指掌——表面一本正经,实则沉溺享乐,酒后更是口无遮拦。
今晚这场精心策划,就是为了引出他的真心话。
庆辰眸光一闪,装作不经意地试探道:“云哥,小弟近日翻阅古籍,书中记载仙人们御剑飞行,潇洒自在,小弟实在羡慕不已!”
“哈哈!”李沐云听罢,仰天长笑,“庆老弟,没想到你竟对这些奇书感兴趣。既然问起,哥哥我就给你讲讲这背后的秘闻!
修仙可不是街头巷尾的传言,乃是实实在在的事情。但这修仙之路,千难万险,千万人中难有一人能踏上。
关键就在于一种叫灵根的天赋。要是没有灵根,哪怕你把骨头磨碎了去修炼,最终也是一场空!”
说到此处,李沐云神色一黯,端起酒杯猛灌一口,继续道:“想当年,我也对修仙之事充满憧憬,一心想求长生,证大道。
可惜啊,我没有灵根,只能无奈放弃。不过,如今在这世俗之中享尽荣华,倒也不亏。”
庆辰目光如炬,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追问道:“灵根?这究竟是什么?云哥见多识广,快讲讲,如何才能测定一个人有没有灵根?”
李沐云说道:“这可不是我瞎吹,全是我那夫人讲的。她跟我说,修仙得先有灵根,没这东西,一切都是白搭。
当年,城主带着所有子女奔赴景国国都,请国师给他们一一测灵根,可惜,没一个测出有资质的,真是遗撼!”
庆辰继续追问道:“有了灵根,就能踏上修仙路?真有这么神奇?是不是还得要神功秘籍、灵丹妙药,就象我练的内功一样?”
李沐云嘴角一撇,露出一丝不屑:“修仙功法,我也不太清楚。我夫人说,就算在景国测出灵根,也没多大用处。
咱们景国缺了关键东西,想修仙,难如登天!唯有乘坐仙人的仙船,越过雷池,横跨万水千山,到真正适合修仙的地方,才有机会修炼。
这事儿在景国上层,根本不算秘密,那些王侯将相心里都门儿清!”
庆辰眼珠一转,装出一副好奇模样:“仙船?得花多少银子,才能弄张船票上船?”
李沐云听了,忍不住嗤笑一声:“银子?哼!就算你把金山银山搬来,那些仙人也未必瞧得上。想登船,得有一枚特殊令牌!”
庆辰立刻接过话茬:“令牌?这肯定是稀罕物,一般人连见都见不着。小弟孤陋寡闻,这到底是啥仙家宝贝?”
李沐云满脸得意“哈哈!没错,这令牌一般人根本见不着,就算那些封侯拜相的大人物,也未必有这眼福。
可我夫人就曾亲眼见过!想当年,城主为景国立下汗马功劳,国主一高兴,特赐一枚令牌作为奖赏。
至于这令牌如今藏在何处,我没问过夫人,也实在不清楚。”
说罢,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眼神迷离,显然醉得厉害,说话也没了分寸。
庆辰闻言,心中一阵狂喜。此前,他一直担心津城压根就没有令牌。
如今看来,情况比预想的要好太多!
他赶忙接口奉承:“城主大人英明神武,不愧是节度使!
三十年前,老城主在位时,城主作为长子,亲率两万精锐,硬是击退敌国五万大军,保了景国边境太平,实在令人敬佩!”
李沐云醉眼朦胧,身子晃来晃去,舌头都大了:“庆老弟,这里头的门道,你还不知道呢!哥哥我今儿就跟你讲讲。
这些战争啊,说白了就是仙人们的一场闹剧!我夫人跟我说,每隔二三十年,各国就会爆发一场大战,全是仙人们在背后捣鬼!
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每隔三十年发些令牌和丹药,挑少数人登上仙船,踏上修仙路。”
庆辰听了,心中一震。没想到仙人们竟有如此手段,能随意操控国家间的战争!
这念头不仅没让他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修仙的决心。
谁不想摆脱仙人们的控制,掌握自己的命运?
庆辰想起前世,整日在酒桌上赔笑讨好,受尽屈辱,他绝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
更不愿一辈子没有希望,再受他人欺辱,他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