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冬生啊,还真有点后悔刚才没去追谢治平呢,如果追上了,把谢治平也给干掉,那肯定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情况紧急,冬生赶紧跑路才是正事儿。石颂文把身上的零花钱一股脑儿全掏了出来,塞进了冬生的衣服口袋里。
“冬生哥,这点钱你拿着,以后不管我有没有能耐,你家里的事就是我家里的事,我肯定不会不管的。”
罗念没什么零花钱,身上就只有两张五元的,也赶紧掏出来塞给冬生。
“冬生哥,你先躲上几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我们不会忘了你的。”
“好兄弟!”
冬生把两人紧紧抱在怀里,在他们的背上重重拍了一下,然后一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石颂文和罗念跑回了文贤欢的家,心里慌得很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文心见和赵依萍回来了,问起冬生,他们就说回龙湾镇了。
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谢治平肯定会带人来抓人的,虽说杀人的是冬生,但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呀,等警察来了,该怎么面对呢,这可真是个大问题。
俩人提心吊胆的,一直挨到了晚上,既没等来谢治平,也没等来警察,这反而让他们更加的坐立不安。
他们如嚼糠一般吃过了晚饭,又熬过了一个晚上。彻夜不眠,翻来覆去,可到了天亮,依然没有人来拍门。
心里预计着的事情没有到来,这是最磨人心的。他们害怕啊,仅仅只是一个晚上,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眼窝都有点陷下去了。
石宽带文心见他们来县城,是提早两天来的,明天才是开学的时间,明天才带孩子们去报名。
昨天陪赵姐夫一天,今天就该去看看陈县长和马世友了。虽然现在决定不建水库了,但是关系可不能断,新年里头来到县城,自然是要去走动走动的。
和陈县长喝了一顿,又到马世友家一趟,回到文贤欢家时,已经是下午。他有些酒气,便回房休息。
傍晚时分,听到有人“吱呀”一声推开门,紧接着是脚步声走到床前,有人轻推着他晃了晃。
“姨丈,得吃晚饭了,起来洗把脸吃晚饭吧。”
这是赵仲能的声音,石宽赶紧掀开被子弹坐起来,搓了搓脸。
“这酒喝不得,一睡就睡到了现在,呵呵……”
“姨丈,表弟和那个罗念不知道去哪,这么晚也不见回来。”
赵仲能言语中有些担忧,他今天一天都在家,最后一次见到石颂文和罗念,还是早上吃早饭时,后来就没见过。
石宽也有些愣,甩腿下床穿鞋,嘀咕道:
“这俩小崽子,这么晚不回来,太不像话了,心见呢?”
赵仲能把石宽放在桌子上的外衣递过去,嘴里还嘟囔着:
“表妹和依萍在家,两人整天闷闷不乐的,问什么也不说,真怪!”
只要罗念一来,赵依萍肯定像个小尾巴似的,整天“罗念哥哥,罗念哥哥”地叫。今天却闷闷不乐,罗念和石颂文也不见踪影,难不成真出事了?石宽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上,扣子都顾不上系。
“走,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客厅的饭桌旁,饭菜已经摆好,赵依萍和文心无精打采地坐在桌子旁。文贤欢和赵老爷还没上桌,赵依洋和赵依华两姐妹,站在门口左瞧右瞧。
见石宽出来了,赵老爷赶忙走过来,急得直跺脚,说道:
“这俩孩子跑哪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