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贤贵走到二赖跟前,把那柴刀举起。石宽立刻闭上眼睛,脑子里想象着鲜血飞溅的画面。
“嗯!”
一声拖得长长的闷响,石宽睁开眼睛,并没有看到人头落地,脑浆迸裂的场景,但却是看到了鲜血淋漓。
文贤贵左手捏着一团布不布,肉不肉的东西,右手的柴刀还沾着些鲜血。
二赖的裤裆破了个洞,里面血肉模糊,染红了裤子。他是被一阵剧痛惊醒的,这会痛得眼珠都快暴了出来。
文贤贵不仅恨男女偷情,奸辱妇女的他也恨啊,二赖被割,只能说是活该。他把左手那一团肉扔掉,阴阴地问:
“知道我是谁吗?我家的下人你也敢睡,我让你一辈子睡不了女人。”
二赖能不认识文贤贵吗,他想点头,可疼痛使得他脖子绷紧,想点也点不下去。
文贤贵是狠毒,如果二赖不被绑住的话,要真正打架,他是不够二赖打的。割掉了二赖的鸟仔,并未能让他心里的气全部消掉。他抓住二赖嘴里那块布一扯,就扯到了一旁。
嘴里没有布了,二赖却是无法闭上嘴巴,被撑得太久了,一时半会根本无法闭上。
这正合文贤贵的意,伸手进去扯住舌头,又是一柴刀。
这会二赖连哼都哼不出来,脑袋一耷拉,又晕了过去。
这太残忍了,石宽看不下去,上前劝道:
“行了行了,你要把他弄死就干脆一点,我去找张席子来包住,晚上抬出去埋了。”
文贤贵把那半截舌头扔掉,想找茶壶,才发现冬生不在旁边。他把柴刀也扔掉,拍拍手说:
“弄死他干嘛,今晚让铁生找几个人把他扔到黄峰镇地界,让他痛苦一辈子。”
“好好好,这事我来办,现在走吧。”
石宽把那柴刀捡起,在二赖的身上蹭去血迹,和文贤贵走出了杂物房。这样比杀死二赖还要残忍,不过能不杀人,那就尽量不杀人吧。
石宽杀过人,这些年有了儿女,心就变得更善一些。看二赖舌头被割出这么长,估计以后是说不了话的了。心想这样也好,惩罚了二赖,也让他说不出话来。
到了去文贤贵家的转角处,看到冬生帮买烟回来。石宽上去把烟接住,叹了口气说:
“回家让你贵叔好好睡一觉,消消火气。”
冬生是先去到了石宽家,听到大山说两人已经出来了,便跑回这边来的。看到石宽手上拿着刀,文贤贵的衣服上又溅些血,很是惊讶。
“怎……怎么回事?”
“冬生,你要回家吗?要回家,回家一晚,明早再来。”
文贤贵觉得自己确实是该回去睡一觉消消气,被奸辱的是玉兰,他却如此动怒,有点莫名其妙。
能回家是冬生最高兴的事啊,他连忙向文贤贵鞠了一躬。
“贵叔,那我就回家了,明早再来。”
石宽和冬生同路,一起往外走去。
“森叔香姨他们也回来了吧,回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明晚来我家吃饭。”
“哦!”
冬生痛快地答应着,焦急的先跑回家了。
人啊,在家时特别讨厌家,总想离开出去外面走一走。到外面干活了,却又总想着家,就像现在,能早回去一分钟就是一分钟。
回到家时,已经近一年不回龙湾镇的阿香,正站在他家门口,和他娘一起聊天,冬生随口就说:
“香姨,宽叔说让你和森叔明天晚上去他家吃饭。”
“都快一年了,该去一次,明晚你去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