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快过来烤烤火吧!外面雨这么大,你一个女子在外面太危险了,在这儿过夜没事的。
“我们都是好人,不会欺负你的。”
“蠢货!一个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
杨林在心里把张柱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没闻到她身上的狐骚味吗?没觉得她出现得很诡异吗?
“这明显就是个陷阱,你还主动把人往里面拉,真是猪队友中的战斗机!”
张德和刘义也差点被张柱的话气晕过去。张德狠狠瞪了张柱一眼,心里又气又急
“这小子怎么这么没脑子?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一见到漂亮姑娘就糊涂了!这女子一看就不对劲,怎么能让她留下?”
刘义也在心里暗暗着急。
“张小哥怎么回事?这时候怎么还同情心泛滥?这女子来历不明,留下她就是个隐患啊!”
女子听到张柱的话,脸上立刻露出感激的笑容,对着张柱福了一礼。
“多谢小哥好心,小女子感激不尽。”
说完,她就提起裙摆,准备走到火堆旁。
“等等!”
就在女子抬脚的瞬间,张德和刘义同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德站起身,挡在张柱身前,眼神严肃地看着女子。
“姑娘,不是我们不愿意收留你,只是这庙里就我们三个男人,你一个女子留在这里,多有不便。”
“而且我们明天一早就要赶路,实在没办法照顾你,你还是另寻地方吧。”
“对呀,姑娘,请自重!”
刘义也连忙站起身,和张德并肩站在一起,虽然他手里没有武器,但还是努力挺直了腰板,试图营造出威慑的效果。
“这荒山野岭的,你一个女子独自在外确实危险,但我们实在不方便收留你,还请你谅解。”
张柱见二叔和刘大哥都拒绝了女子,顿时不乐意了,他从张德身后探出头,对着二人说道。
“二叔,刘大哥,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看姑娘多可怜啊,外面雨这么大,她一个女子能去哪里?咱们就收留她一晚怎么了?”
“二叔,您不是常教我要助人为乐吗!”
“剑!给我剑!我要宰了他!”
杨林急得不行,恨不得起身活剐了柱子。
“你给我闭嘴!”
张德再也忍不住,抬手就给了张柱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庙里格外响亮,张柱被打得愣住了,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德。
“二叔,你……你打我?”
“我不打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她是妖怪!”
张德气得胸口起伏,指着女子,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斗。
说完,张德一把抄起放在身边的柴刀,紧紧握在手里,刀刃对着女子,眼神警剔地盯着她,做好了随时防御的准备。
刘义也立刻反应过来,将身后的书箱抱在怀里,虽然书箱里都是书,没什么杀伤力,但也能起到一定的防御作用。
女子见自己的身份被识破,脸上的柔弱和可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变得尖锐刺耳,象是指甲划过木板的声音。
“既然你们已经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演了。桀桀桀……”
“本来还想陪你们玩玩,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真是没意思。”
话音刚落,女子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她的脑袋缓缓变成了狐狸的模样,尖耳朵,长嘴巴,一双眼睛闪铄着幽绿的光芒,看起来格外狰狞。
她原本纤细白淅的手指也变成了锋利的狐狸爪子,爪子上泛着寒光,仿佛能轻易撕碎人的皮肉。
“今天正好有四个人,够我好好享受一番了。”
“我会轻一点的哟。”
狐妖伸了个懒腰,爪子轻轻挥舞着,眼神贪婪地盯着张德三人,象是在看什么美味的食物。
“你们的精气,我就笑讷了!”
张柱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双腿一软,又直接瘫倒在地上。
浑身颤斗着,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杨林躺在角落里,心里急得象火烧一样,可他现在除了嘴巴能微微发出一点声响,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狐妖一步步逼近张德三人。
“怎么办?怎么办?”
杨林在心里不断思索。
“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对抗狐妖。要是这狐妖对他们下手,他们三个肯定必死无疑!”
“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必须想办法救他们!”
狐妖可没给杨林太多思考的时间。她猛地朝着张德扑了过去,锋利的爪子直逼张德的胸口,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
张德和刘义虽然心里害怕,但也知道现在不能退缩,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举起柴刀和书箱,试图挡住狐妖的攻击。
可凡人的力量在狐妖面前实在太渺小了。狐妖只是轻轻一挥爪子,就将张德手里的柴刀打飞出去,柴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刘义的书箱也被狐妖的爪子拨开,掉到地上,里面的书籍散落一地,。
张德和刘义被狐妖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他们看着越来越近的狐妖,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就在狐妖的爪子即将落在张德胸口,眼看三人就要丧命于狐妖爪下的时候,杨林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将丹田内的全部灵气尽数汇聚到喉咙,猛地张口爆喝。
“咤!!!”
这一声断喝不似凡响,仿佛惊雷在狭小的破庙中炸响,震得四壁斑驳的泥灰簌簌掉落,火堆里的枯枝“噼啪”炸裂,火星飞溅到半空中又缓缓落下。
张德、刘义与张柱只觉耳膜象是被重锤狠狠砸中,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耳朵,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再看那狐妖,这声“咤”落下的瞬间,她扑向张德的动作骤然僵住,浑身的毛发根根倒竖,原本幽绿的眼眸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见到了世间最可怕的存在。
她身上那股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的妖气,在这声断喝中如同遇到烈阳的冰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溃散,头顶那只隐隐成形的狐狸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瞬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