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的,只有混乱、撕咬、和惊恐逃窜的人影!
一行清淅的文本最终定格在屏幕中央。!】
黄甜甜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空间……示警了!??
可这到底是什么病毒?!
她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了什么。
最近几天,大院里的婶婶们聚在一起织毛衣时,似乎是闲聊过一两句。
“听说了吗?城西那边出了个疯子,见人就咬!”
“可不是嘛,跟疯狗似的,听说打了针都没用!”
当时她只当是街头巷尾的谣传,毕竟这个年代信息闭塞,夸大的流言到处都是。
难道……是真的?
而且,情况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严重得多?!
意识猛然抽离,黄甜甜从床上惊坐而起,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窗外,是京市安宁的冬夜。
可她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拜年的人络绎不绝。
黄甜甜却一反常态地安静,小小的身子坐在角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格外留意着每一个前来拜年的大人的神情,竖起耳朵捕捉他们谈话的碎片。
初五那天,秦高朔回来得特别晚。
他脱下军大衣时,黄甜甜看到,他往日里总是挺得笔直的脊梁,竟有了一丝疲惫的弯曲。
周云娘端着一碗热汤迎上去,担忧地问。
“今天怎么这么晚?出什么事了?”
秦高朔接过碗,却没有喝,重重地叹了口气。
“情况不太好。”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凝重。
“城里又出现了几起袭击人的事件,绝对不是普通的狂犬病,医院那边……有点束手无策。”
“被咬伤的人,有的已经开始出现类似的征状了。”
“上面已经下令,全面封锁消息,避免引起市民恐慌。”
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无力。
“但堵得了一时,堵不了一世,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黄甜甜躲在门后,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果然!
果然和空间的预警,一字不差地对上了!
这不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
她想起上辈子在遥远的西北,信息闭塞得如同孤岛,或许这种病毒根本没能传到那个偏僻的下放地。
也或许,是上辈子的病毒规模很小,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所以她才毫无印象。
但这一次,它在京市爆发了!
在华夏的心脏!
接下来的几天,空气里的弦,越绷越紧,盘查也变得异常严格。
家属们被明确要求,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外出。
偶尔,能看到几辆盖着厚厚帆布的军用卡车呼啸而过,甚至有穿着白色全身防护服的人员,行色匆匆地从大院门口经过。
一种无形的、压抑的紧张感,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就连孟宏章跑来找她玩,都耷拉着小脸,没了往日的活泼。
“甜甜,我妈妈最近好忙好忙,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小胖子瘪着嘴,眼圈红红的。
“她说医院里来了好多好多奇怪的病人,不让我去医院找她。”
黄甜甜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拥有空间,拥有超越这个时代几十年的医学知识,她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灾难,吞噬掉她刚刚拥有的幸福!
这天晚上,书房的灯还亮着。
黄甜甜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咚、咚、咚。”
“进来。”
秦高朔疲惫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黄甜甜推开门,看到秦爸爸正对着一堆文档发愁,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爸爸。”
她轻轻地喊了一声。
秦高朔抬起头,看到是女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朝她伸出手。
“甜甜?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黄甜甜却破天荒地没有象往常一样扑进他怀里。
她后退了一小步,仰着小脸,眼神里是与年龄不符的认真和严肃。
“爸爸,我听说,外面有一种很奇怪的病。”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异常清淅。
“生病的人会象疯狗一样咬人,打狂犬疫苗也没有用,而且……还会传染,对吗?”
秦高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脸色微变,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开口否认。
“甜甜,你从哪儿听来的,别瞎想……”
可话到嘴边,看着女儿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笃定无比的眼睛,他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的。”
他试图安抚女儿,声音放得极柔。
“但你别担心,这事有爸爸在,爸爸会处理好的,绝对不会影响到你,影响到咱们家。”
黄甜甜却说出了一句让他大脑瞬间宕机的话。
“爸爸,让我也参与研究吧!”
她往前一步,语气带着一丝急切。
“什么?!”
秦高朔猛地站了起来,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几乎以为是自己日夜操劳,出现了幻听。
“甜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许开玩笑!”
他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这太危险了!爸爸绝对不可能让你去冒这种险!”
“我没有开玩笑!”
黄甜甜急切地打断他,小小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握得紧紧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爸爸!你忘了上次的疫病药方了吗?!”
她抛出了自己最大的筹码。
“我对这些东西……好象天生就很敏感!我看了好多好多的医书,外公留下的,还有我去图书馆借的,我觉得……我觉得我可能能找到办法!”
她不能说出空间的秘密,只能拼命地,笨拙地,向父亲强调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
秦高朔看着眼前的女儿,脑子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啊……
上次那个效果惊人,连军区老军医都赞不绝口的药方……
他这个女儿,似乎真的,天生就对医药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近乎妖孽的理解力。
眼下这个棘手的病毒,让首都最顶尖的专家教授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