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遗撼地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但是现在医院的药都没有办法缓解疫病的征状,只有刚研究出来的药对治疔疫病有作用,要不要使用,你们商量一下。”
用药治病必须慎重决定,但是患者家属没有考量的馀地。
要不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去,要不就冒险用药,只有两个选项,保守治疔已经没有效果了。
几名家属含着泪看向对方,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几个眼神,就艰难地点头答应。
医生立马让护士去把药拿过来,病人从抢救室出来之后,让家属给病人喂下去。
这是第一个试药的人,主任决定亲自观察跟进病人的情况。
“你说,这药真的有用吗?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患者母亲抹着泪,因为这段时间经常哭,眼睛肿得象个核桃。
患者的妻子沉默地看着躺在病床上表情痛苦的男人,眼睛里盛着泪光。
患者父亲抱着妻子,扭过头擦掉眼泪才安慰妻子:“肯定有用的,刚才医生不是说了,这是针对疫病的特效药,孩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患者是夫妻两的独生子,孩子前年结婚,一家人今年刚迎接来家里的孙子辈,孩子才一岁,因为害怕感染上疫病,送回乡下去让姥爷姥姥带。
一开始患者的病情还算乐观,以为就算没有特效药,自己也能慢慢好起来,结果突然之间就恶化了。
主任在病床边守着,表情凝重认真,注意观察着病人的情况。
病房里不能待太多人,除了一个医护人员留下之外,其他人全部都要离开。
首长在病房外等着结果,这一层楼是急救室,医护人员步履匆忙,整个医院都被紧张压抑的氛围笼罩着。
从昨天开始出现病例死亡的情况开始,人心就更加不安定。
首长双手合十抵在眉心,跟病房里的人只有一墙之隔,内心的煎熬却更甚。
本以为等待结果的过程会很漫长,结果半个小时过去,给病人探体温的医生猛地坐起来。
提心吊胆等待结果的家属表情跟着变了,紧张地看向医生,患者母亲更是哭了出来。
“医生,孩子他,怎么样了?”她不敢问孩子的情况有没有好转,就怕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结果。
“退烧了,退烧了!”医生目不转睛盯着探热针上面指向的数字,五十多岁的年纪,高兴地面色涨红,比他年轻时通过毕业考核还要激动。
“真的吗?”患者的家人全都抬起头,眼里写满了激动和不可置信。
医生把探热针递给他们,赶紧在观察报告上面写下病人的体温变化数值和时间。
“真的退烧了,呼吸也平稳了很多,病情算是稳定下来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落笔写完记录,病床上的患者手动了动,艰难睁开眼看向守在病床前的家人。
“美华。”患者看向憔瘁的妻子,嗓音嘶哑地喊了一声。
前面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妻子一下子哭了出来,扑在他病床边号啕大哭。
患者爸妈包括医生,看到病人居然这么快就醒了,都一脸震惊。
就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前,患者因为病情恶化生命垂危,随时都有病故的风险。
服下药这才过了半个小时,人退烧了不说,还醒了,简直是医学奇迹。
“你感觉现在怎么样?”医生抢在患者家属前面我女儿。
“感觉身体里那股热劲在慢慢散,头没那么疼了,呼吸的时候胸口也不会针扎一样的疼。”
患者知道自己感染的疫病情况特殊,虽然现在还有点不舒服,但还是赶紧把自己的情况先说了。
“好,好,我先让护士进来给你抽血去做检查,接下来身体有任何不适,都要马上调用医护人员。”
医生叮嘱完病人,又看向患者家属:“他病情刚稳定,先不要给他吃任何食物,接下来会有护士过来专门记录他的身体状况的变化,你们也多注意。”
医生激动地笔都差点拿不稳,赶紧出病房,给患者和家属留下相处的空间。
“医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几乎是病房的门一开,等在外面的首长就站起来。
“好了!好了!患者已经退烧,体征趋于稳定,我这就去让护士过来给患者抽血送去血检,要是数值回升,就说明情况好转,不是……”
不是回光返照。
好不容易有一个病例有好转,医生不想说丧气话,
“终于,快去让人过来抽血送去做检查。”接连的好消息,砸的首长有些晕头转向。
先是有了可以控制疫病病情的药,紧接着结果是药确实有用,京市市民有救了!所有感染了疫病的患者都有救了。
“诶。”医生赶紧叫来护士,让护士给患者抽血之后,立马送去化验科,让化验科先把病人的血检结果做出来,第一时间送到这。
血检结果需要时间,这份报告至关重要,走了加急信道,不到三个小时,详细的报告结果就送到军方和防疫负责人手里。
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病人的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加之检查结果的佐证,确定病人的病情在好转无疑,那颗药确实有用,而且暂时没发现任何不良影响。
首长立即将消息上报上去,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医学研究所资历最深的中医医师陈开纪前往秦家拜访。
药送上去,有人来家里拜访是必定的事,秦高朔对此并不意外。
现在疫情还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尽管女儿手里有药,秦高朔也不想让孩子冒险,除了肯定要见领导的黄甜甜,三个孩子就让他们呆在房间里。
敲门声一响起,秦高朔就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三个人,立即敬了个礼。
“陈师长。”
陈师长是秦高朔的上级,但是他这样私底下见师长的机会其实很少,今天算是一次。
“小秦,不用这么客气,今天我就是过来拜访做客,客随主便。”陈师长五十岁出头,剃着干脆利落的寸头,脸上笑容和蔼,象一位和善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