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换乘快艇后,在漆黑的海面上疾驰了三个小时。凌晨一点,快艇终于在一处偏僻的海滩靠岸。冰冷的海水没过膝盖,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岸边走去。
岸上有几束手电光在黑暗中规律地闪铄。的年轻人迎上来:"张总,我是暴龙哥派来的。身后的土路,"车就在路边。
大堂灯火通明,休息区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位戴金丝眼镜的老者正在看报纸。李医生,上楼再说吧。
老者合上报纸,他的助手拎起医药箱跟了上来。电梯里,他看了眼陈虎的手,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三天前的伤?感染风险很高啊。
李医生检查完伤口后推了推眼镜,低声对梁智说:"伤口已经化脓,需要立刻清创。清创缝合。没带麻药,你们得帮忙按住他,别让他乱动。
陈虎疼得浑身发抖,金家兄弟死死压住他的肩膀。李医生手法娴熟地清理伤口,缝合时线穿过皮肉的"嗤嗤"声让人牙酸。整个过程中,陈虎咬着一块毛巾,冷汗浸透了衣背。
李医生仔细地为陈虎缝合完伤口,又取出一支抗生素注射进他的手臂。灯光下,老人家的银丝眼镜反射着冷光,他收拾着器械对阿智说:"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转头看了眼陈虎裹着厚厚纱布的左手,叹了口气:"三个手指太可惜了。等有条件还是要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送走医生后,梁智回到套房对我说道:"张总,你们好好休息。客厅茶几上的座机,"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找我就行。明天上午暴龙哥就能赶回来。
阿智轻轻带上门离开后,套房顿时安静下来。陈虎已经躺在里间的床上昏睡过去,抗生素让他疲惫不堪。柳山虎检查完所有门窗,李建南则把武器整齐地摆在茶几上。伊万高大的身躯陷在沙发里,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
我拿起刚充好电的手机,拨通了刘新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我握紧手机,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下来:"新哥"
我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一角窗帘。青洲的夜景在雨中模糊成一片霓虹,远处码头的光点象星辰般闪铄。
大约十分钟后,手机突然响起。传来一个陌生的低沉男声:"喂,是阿辰?我是陈龙。
电话那头,陈龙听完我的叙述后,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象是整张桌子被掀翻的声音。音带着压抑的怒意:"你们现在在哪?我哥怎么样?在不在你旁边?
挂断电话后,我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众人。
众人没有说话,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