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多吃完饭,王延宗要走,沉怀志两口子非拉着他多坐一会儿,把留客神宠小团子塞进他怀里。
宁采薇笑的人心里发毛,“延宗,小苹果可喜欢你了,你多陪她玩一会儿,这小猪哪里买的,挺别致的。”
王延宗坐回椅子,小苹果已经伸手了,十二个月的小屁孩,就喜欢到处抓,逮着耳朵揪耳朵,逮着鼻子抠鼻孔,忽然抓你手放嘴里吭哧一口。
沉怀志嫌熊孩子吵,都给赶出去玩耍去了,宁家姐妹也回了厢房。
桌子早收拾干净了,上面摆了个果盘,放了炒熟的花生瓜子,总共不超过一斤的样子。
小苹果揪着他胸前的扣子,玩的不亦乐乎,不时用小嘴鉴定下,王延宗怕扣子被咬下来噎着孩子,逗她说:“小苹果,吃不吃糖?”
小东西头猛然抬了起来,小嘴喊着意义不明的婴语,伸手抓他脸。
宁采薇没好气的埋怨他,“你是不是以为她不会说话就听不懂?好赖话都能听出来,她只是不会说,不是听不懂。”
说话的功夫小苹果急的快哭了,揪住王延宗的衣服嘟囔个不停,看样子是真听懂了,这是要糖呢,想我堂堂七尺男儿,说什么也不能对这一点点大的小人儿失信啊,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奶糖,剥下包装纸包着奶糖的半截,用手捏着送进小东西嘴里。
小苹果急咔咔的扑上来抓着王延宗的手往嘴里送,两只小手使劲抠,想把糖拿到自己手里,这哪敢松手啊,小苹果抢不到糖,咬住糖块小脑袋颤斗着狠狠往外拽。
赵瑛貌似随口聊天,不经意的问道:“小王,我听怀志说你就一个人住,一个小伙子还要自己做饭,你老家亲人没一起过来吗?”
王延宗正研究小苹果的牙床,刚才张嘴上牙床好象冒出了小白点点,沉家家境算不错的了,小苹果出牙还这么晚,首钢的技术员啊,工资比一般工人高多了。闻言随口回道:“老家没亲戚了。”
赵瑛一下子沉默了,沉怀志啊了一声,诧异的问:“你不是说是接你小爷爷的班吗?”
王延宗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收到信进城的时候小爷爷已经过世了,后事都是街道办给操办的。”
赵瑛怕王延宗伤心,歉咎的说:“对不起啊小王,没想到……”
王延宗打断她的话说:“没事,都过去了,小苹果这是不是发牙了?”
宁采薇听了急忙抱回孩子,扒拉孩子的小嘴仔细观察,“还真是发牙了,昨天还没有呢,跟生豆芽似的,一天就冒出来了。”
小苹果吃糖吃的正开心,突然被强行抱走,然后爸爸妈妈姥姥姥爷叔叔婶子的围过来看猴戏一样扒拉她,哇哇大哭起来,泪眼朦胧的看着王延宗的手,王延宗随手柄糖塞进沉怀志嘴里,“沉哥,剩下的你自己哄吧,我说话算数给小苹果吃糖了,可没忽悠你闺女。”
糖块剩下大半,想来老沉也不会嫌弃上面全是口水,王延宗从水缸里舀了瓢凉水,去院子里往右手上倒,单手快速搓洗几下,黏糊糊的沾手上怪不得劲的。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宁叔赵姨再见,哥哥嫂子们再见。”
坚决拒绝了挽留,王延宗推着自行车就走,总算是不用腿着了,神宠哭了可不好哄,糖果吃一半没了,不哭累了哄不好,让两口子去头疼吧!
两口子送到门口,回屋小苹果还在哭呢,宁知行最心疼,开口说:“宝贝外孙女就是想吃糖,咱家又不是没有,再给吃一块吧。”
“不行。”宁采薇娘俩异口同声反对,宁采薇说:“爸你不能从小就惯着孩子,糖吃多了长虫牙怎么办?小苹果刚长牙,上次吃了一次糖,喂奶都不吃,闹腾了半宿。”
老宁是讲理的人,道理说不过女儿,心疼的在一边生闷气,小东西哭闹了一个小时,直到哭累了才睡觉,小身子不时抽一下。
宁采薇想给女儿放床上让她自己睡,试了几次一放就醒,醒了就哭闹,没办法只能抱在怀里。
给孩子包严实了,老两口小两口一起回到厢房,宁母问了句,“老宁采薇,你们说说吧,小王这个人怎么样?怀志也说说看法。”
宁知行沉默不语,宁采薇性子直爽藏不住话,见老爸不说话,她先开口说:“我看不错,延宗长得板正,还是红星轧钢厂采购员,我找在轧钢厂的同学问过了,给轧钢厂弄回了好多野猪,都是自己进山打的。”
“不行,这工作太危险了,野猪发起疯来,老虎都退避三舍。”
宁知行坐不住了,自家最水灵的一颗小白菜,不说找个风流倜傥博学多才的才俊,也不能便宜一个打猎的粗人。
宁母斜了老伴一眼,看向沉怀志,女婿是个稳重的,听听女婿的意见再说。
沉怀志头皮发麻,这关我什么事,可是吧,媳妇提的建议,岳母大人好象也挺满意,怎么站队不用说了吧(≧w≦)。
在心里先组织好语言,咽了口唾沫紧张的说:“那个,我找二哥调查过了,延宗是接机修厂他小爷爷的班,家里那边路远没调查,只查到没接班呢,就带了带了两头野猪送到机修厂,后来这事传到轧钢厂后勤主任的耳朵里,就强行把人调到轧钢厂,岗位也从库管调整为采购,没过几天就在燕山猎了十几头野猪,还是轧钢厂派车去古北口拉回来的,野猪没有枪伤,致命伤大多是石头砸的,后来在房山区买了把强弓,几乎没用过,好象野猪在他手里比小鸡崽子还容易对付。”
宁知行站起来拍着桌子激动的喊道:“听听,这不就是个武夫嘛!这种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啥大发展。”
赵瑛微微眯起眼睛,问道:“老沉,今天中午肉好吃吗?”
宁知行见媳妇脸色不善,以为自己中午吃的多,嫌弃自己在女儿的夫家人面前丢了面子,小心的回答:“还行,采薇两个妯娌手艺不错,只比你差一点点。”
赵瑛举起手想拍下桌子,馀光看到外孙女在女儿怀里睡得香甜,半途刹车收回来,指着宁知行低声说:“你个老东西,你今天吃的肉都是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送的,你要不要先吐出来再诽谤人家?”
“还有,最近那几个大院的跟苍蝇似的往跟前凑,那些人什么德性你也清楚,再闹下去我姑娘还怎么嫁人!”
宁知行老脸通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沉怀志心中暗叫丈母娘威武,又小心的看了眼自己媳妇,媳妇的性格和丈母娘很象,虔诚的祈祷媳妇可千万别忽然血脉觉醒。
别以为北方的民风粗犷,大男子主义盛行,老爷们当家天经地义,那也分人,沉家哥仨都是从组织中出来的,有文化讲道理,媳妇撒泼不讲理的时候都麻爪,一点办法没有。
可能遗传,小时候沉家家里就是大事老娘说了算,就跟何家喜欢带孩子的寡妇一样。
兄弟,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这事老丈人都说不上话,何况他一个外姓人。
王延宗完全没有怀疑他为什么能参加小苹果的生日宴,他见色起意不假,完全没想过短时间搞定人生大事,他才二十多岁,在后世还是在读个大学生,宁沐语才十六七岁,这时候去撩吃人家,在他眼里跟调戏未成年少女没有什么两样。
知道这时代女孩十八岁就可以成亲,知道归知道,经过素质教育十几年的灵魂完全转不过弯来,就象正常人穿越到三国唐朝,你能跟个十二三岁的未成年少女结婚过日子?
哼着小调回到四合院,发现人都聚集中院,前院静悄悄的,大门都没有人守着,心中好奇,自行车推进屋里,关门跑到中院看热闹。
守着诸天万界最肥美的一块瓜田,谁还不是一只合格的猹了?
中院黑压压的围了一大圈人,整个四合院在家的人可能都出来了,貌似在开全院大会,不过没有了那张彰显大爷权威的桌子。
王延宗到的时候,易中海正站在何家门前的台阶上说话。
“哈哈哈,大家鼓掌欢迎赵平安上来给大家说几句。”
王延宗看到身前隔着一个人就是刘光天,伸手扯了下他的衣袖,刘光天不耐烦的回头,“谁啊没看见开会呢……王哥?回来了啊。”
王延宗给他扯出人群小声问道:“光天,连络员都撸了怎么又开全院大会?”
随手给刘光天散了支大前门,刘光天欣喜的接过去,接着王延宗的火柴点燃,两个人在角落吞云吐雾,刘光天小声说:“聋老太太的房子分给了那个叫赵平安的,听说是军人转业,分在咱们交道口派出所。”
“啊?贾张氏没闹?贾家可一直盯着老聋子的房子。”
刘光天不屑的撇撇嘴,“阎老抠和我爸还盯着呢,咋的他们还敢和街道办对着干啊?”
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大步流星的走到台阶上,看着二十四五岁,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皮肤比王延宗白多了,颇有后世小鲜肉的既视感。
王延宗心中警铃大做,赵平安,转业,分到交道口派出所,这几个关键词让他警戒拉满,忒么的一个军人的皮肤比女明星还好,你糊弄鬼呢。
这要不是同行,我倒立拉、我倒立洗头。
“大家好,我叫赵平安,二十五岁,荣立二等功一次,以后大家都是邻居了,希望大家多多关照,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欢迎大家批评指正。”
这时候刘光天接着小声说:“你以为贾张氏没闹啊,今天这小子刚搬进去,贾张氏堵着门口说房子是她贾家先去街道办登记排号租的,贾张氏那人你也知道,没两句话就开始骂街,被这小子两个嘴巴给抽晕过去了,没看贾张氏和贾东旭没出来吗?”
王延宗抬眼四顾,果然贾家只有秦淮茹抱着小当,身边跟着棒梗站在人群中,贾家母子果然不在场,傻柱和秦淮茹挨得很近,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借着人群的拥挤,时不时挨蹭下秦淮茹的骼膊,王延宗看的无语,两个人都穿着棉袄呢,你一脸淫荡的傻笑是几个意思。
“易中海没帮贾张氏吗?”
刘光天摇摇头,“不说现在易中海自身难保,他也没有为贾家出头,还组织了全院人介绍赵平安给大家认识一下,我看他是想拉拢这小子。”
王延宗对刘光天点点头,悄没声的退出人群回到家里,他有九成的把握赵平安和他说一样的穿越者,只不过看他的样子,金手指不简单。
不确定是敌是友,他决定先苟起来看看再说。
话说赵平安回到屋里,打扫一番卫生,躺在床上怀疑人生,他确实是穿越者,魂穿伤重不治的军人赵平安,醒来获得任务系统,起手新手大礼包就开出了灵泉空间傻柱快乐拳和洗髓易筋丹,新手任务是入住南锣鼓巷95号院,他打了转业报告,好不容易走战友的关系进了四九城,又花费了不小的代价住进了95号院。
在街道办得知自己分配的住房在后罩房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那不是聋老太太的房子吗?
进院之后,又看见易中海居然右手残了,他还没看出来易中海一只脚是假肢,而且果然贾张氏来抢房子,那能客气吗,两个耳光教她做人。
从邻居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聋老太太刚死没几天,而且是夜里睡梦中老死的,他也起了疑心,想着找个人打听打听最近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院里最适合打听消息的无疑是许大茂,可许父许母还没搬走呢,总不能请人全家吃饭,新手任务奖励了一些米面粮油,从穿越过来就没吃上一顿饱饭他有点舍不得请许家四口吃饭。
他一骨碌爬起来,泡了满满一茶缸子的高碎,开门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惬意的一口茶一口烟。
许大茂看见了,起身穿外衣,许小玲问他,“哥,你要出去啊?”
许大茂随口说:“我去找刚来的聊聊。”
许富贵呵斥道:“回来!”
许大茂转身委屈的看着老爸,“爸,我又不惹事,就是找他聊聊。”
“哼,这刚来的小子不是善茬贾张氏才骂两声,他两下就给打晕了,手黑心也狠,你没事不许去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