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又又被送进医院,今晚他可以和老聋子作伴了,住进四合院亲身体验才能感到道德天尊才是四合院的罪恶之源,没有他包庇贾家,调教傻柱,这四合院还真乱不起来,没了易中海,老聋子孤掌难鸣,啥也不是,别说敲人玻璃上门吃肉,大耳光抽不死她。
王延宗端上菜,花生也煮好了,许大茂用笊篱捞出来控控水,装了满满一小盆。
许大茂有一个优点超过了九成人,大方,不吝啬,上门蹭饭提的酒和花生,就没占王延宗的便宜,花生产量低,一般的很少会种植花生,算是稀罕物。
装作从碗柜中拿出窝头,放锅里热着,许大茂也没注意窝头本来就是热乎的。
两人坐下,许大茂用筷子头撬开酒瓶盖,给两人面前的碗里倒了半碗,酒瓶子就见底了,许大茂仰脖举起酒瓶对着自己大张的嘴控了控,好半天才滴下一滴,他吧唧吧唧嘴,说道:“这酒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喝。”
“来,咱先吃几口菜再喝酒,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王延宗夹了一块鸡腿肉送进嘴里,不愧是我,做出来的小鸡炖蘑菇就是鲜美,材料上有点拉胯,这道菜最好是用东北的榛蘑,长白山的飞龙鸟。
许大茂吃了一块鸡胸肉,嚼完后咽下去,伸筷子夹第二块,左手竖起大拇指说:“味道太美了,我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在许大茂面前,王延宗也不怕暴露厨艺,谅这小子也吃不出这上几级的厨艺。
菜下去小半,肚子里有了底,两人推杯换盏喝上了,许大茂二十二三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就这身体素质酒量也差不到哪里去。
剧中许大茂酒量不行,可能是这些年自己把身体给糟塌完了,什么“一大三小”“二五一十”的,在轧钢厂投机钻营酒局不断,在乡下和小寡妇乱搞,什么身体经得起这么磋磨,穿肠毒药刮骨钢刀一起上,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
现在可能就是他这辈子酒量的巅峰了,一瓶酒下去许大茂只是微醺,王延宗又开了一瓶五粮液。
今天把许大茂灌醉,看看这小子可不可交,俗话说儿须成名酒须醉,酒后倾诉是真言。
“来,大茂哥,我敬你一个。”
举碗邀饮,许大茂手有点不稳,端起碗和王延宗碰了一下,“咕咚咕咚”就是一大口,至少二两,王延宗跟着来一大口,公平拼酒他也不会耍滑。
很快许大茂的眼神就迷离了,絮絮叨叨的开始唠叼,“易中海天天把尊老爱幼挂在嘴边,说照顾老聋子,老聋子的粮本副食本都在他手里,他照顾什么了?还不是一大妈照顾的,他就是一张嘴,还和老聋子说我是坏种,我哪里坏了?敢反驳就让那个大傻子打我,都给我等着,早晚要他们好看,哈哈哈,伪君子和老聋子都成了残废,看以后他们还怎么嚣张。”
“大茂哥,傻柱说你下乡勾搭小寡妇,真的假的?”
王延宗装作好奇的样子,紧紧盯着许大茂脸上的表情。
许大茂脸色一僵,不好意思的放下筷子,“这事啊,说来话长。”
王延宗立刻牡丹烟给点上,“那就从头说说呗。”
许大茂今天高兴,喝的也畅快,他狠狠的吸了口烟,说道:“你是不是很少看到我爸妈?我跟我爸学放电影,已经能独立下乡了,我爸想找以前的老板去电影院上班,轧钢厂的岗位留给我,这样就能转正了。
我和我爸一起去乡下放过几次电影,乡下太苦了,有好多人吃不上饭。”
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复杂难言,过了片刻才压低声音说:“不用勾搭,队长书记安排住宿的时候,都给安排在穷的快饿死的人家,这些人家往往都是失去了男人没有壮劳力还拖家带口的寡妇,食材都是生产队出的,吃不完的就给招待的留下了。
就为了两口剩饭,那些寡妇去村长家哀求的骂街的啥样都有,还有就是自己扑上来求我指定招待的,村干部巴不得我额外给寡妇点钱粮,也能给村里减轻不少负担。
乡下这样的事很多,不少没光棍……
王延宗也不说话了,拉帮套这种事讲究个两厢情愿,谁给举报了寡妇活不下去,说不定晚上就在你家门口上吊,不能简单的说谁对谁错。
许大茂忽然嘿嘿一笑,“兄弟,要不哪天我下乡,你和我一起,保证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乡下漂亮的小寡妇也有几个,不比秦淮茹差多少。”
王延宗连忙摆摆手,“那大可不必,就剩碗底一口了,来来来,干了咱们吃饭。”
许大茂嘻嘻一笑,“还不好意思了,哥跟你说啊,可、可舒服了。”
举碗的手不停的抖,碗底的酒不停的洒,往嘴边凑了几下才找准位置,一仰脖灌了下去,至少半两酒洒在前襟。
王延宗去锅里端窝头,那边许大茂顺着椅子出溜到桌子底下,头枕着踏脚,倒头就睡。
王延宗哭笑不得,说断片就断片啊,他放下窝头,单手给提起来,往后院走去,来到许家门前敲敲门,里面问了声:“谁啊?”
门吱呀一声打开,许大茂他娘一看王延宗手里的许大茂,脸上嫌弃的不要不要的,王延宗揪着他后背的衣服,许大茂低头弯腰,两条骼膊软塌塌的耷拉着,脚尖刚刚能够到地面。
“许婶,大茂哥喝醉了,我给送回来。”
“谢谢你了啊,老许,老许,快来给你儿子拖回屋里,这死孩子不能喝偏要逞强。”
屋里响起碗筷放桌子上的声音,许富贵很快出现在门口,看到儿子的造型,嘴角刚翘起就被强压下去,他顺手搀在许大茂的腋下,对王延宗说:“你是前院的王延宗吧?谢谢你给大茂送回来,进来喝口水。”
“不了,还没吃饭呢,我回去吃饭,迟点就凉了,许叔许婶再见。”
“再见再见……”
王延宗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啪”的一下,许大茂他妈絮絮叨叨的念经,“二两猫尿就醉成烂泥,和你爸一个德行,猫尿有什么好喝的。”
王延宗……
许富贵……
吃饭的时间,院里基本没什么人,路过中院的时候,从贾家窗户后看过来带着恶意的目光,王延宗转头看去,秦淮茹的脸迅速离开。
王延宗嘲讽的笑了笑,还以为是贾张氏呢,没想到是洗衣姬秦白莲,就这目光,她也不是啥小白花,老聋子说她是四合院最聪明的人,其实少说了一点,她也是四合院里最恶毒的人,趴在傻柱大动脉上吸了一辈子血,最后天寒地冻的给撵出家门,潘金莲都没有她狠毒。
贾张氏在屋里低声咒骂,听不清也能猜出一二,无非是做好吃的没有她家一份,这些禽兽把别人的东西理直气壮的当成自己的,也是人才,是易中海给养成的恶心还是自小就是嫁进四合院之前就是这种性子?
还没过穿堂门,刘家传来刘光天哥俩挨揍的惨叫,王延宗摇摇头,这是本月第几次了?
打孩子没有错,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小孩子讲不信道理就得揍,多揍几次就懂事了,可家长得让孩子知道为什么挨揍吧?
刘海中这次揍两个倒楣蛋,王延宗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请许大茂吃饭没带上他这个二大爷,觉得丢了面子,就把怨气倾泻在两个儿子身上。
他也是农村出身,挨揍长大的孩子大多没有叛逆期,长大了也知道孝顺父母。
全家宠溺的孩子,什么大街上打父母,要钱不给把父母杀了的,后世见过的不要太多,说实话那些父母一点不值得同情,自己种下的苦果跪着也要吃完。
出手几次,一路回家无人打扰,吃饭的时候也没人上门借肉,这样四合院很好,不知道同行穿的四合院为毛天天鸡飞狗跳的,贾张氏祖孙三天两头跳出来作妖,狠狠的收拾一次,不信不长记性。
王延宗没想到现在有多沾沾自喜,以后被打脸就有多狠,不作妖的贾张氏那还是贾张氏嘛。
小鸡炖蘑菇里面只剩下了鸡脖鸡爪鸡头,后世这些卖的有多火,在这个时代就有多不受人待见,饿的三尺肠子闲了两尺半,遇到硬菜讲究是就是个大口吃肉,最后剩下的一定是脖子翅尖那点鸡零狗碎的玩意,没多少肉,啃起来还费劲,说鸡脖鸡爪味道好的那都是没挨过饿。
王延宗就不喜欢几块小骨头嗦来嗦去的,蘑菇扒拉到一小盆米饭里,汤汁倒进去,风卷残云的扒拉到嘴里,不到两分钟,二斤汤泡饭进肚,满足的摸了摸微微凸起的肚子,手一挥桌上盆盆碗碗都进了空间,在他操控下污渍瞬间被抿灭,只剩下了点鸡爪鸡脖悬浮在空间角落,以后进山做诱饵吸引野猪效果应该不错。
……
白天王延宗也不练习技能了,按照习俗买豆腐蒸馒头,蒸年糕炸丸子,那叫一个香飘四合院,勾引的不少邻居咬牙切齿的增加了过年的预算,实在受不了家里熊孩子的闹腾,据说后院许大茂和老聋子中间佟大牛树枝都抽断了,两口子混合双打那犟种也没认怂,就是要吃油炸糕。
别看穷,现在的小孩子还真幸福,只要能抗住混合双打,父母基本都会满足一个不太过分的要求,自家的崽,总不能给打死吧( o?o)
过年的前一天,易中海聋老太太双双出院,老辈人不是万不得已,过年这天都要在家里,老聋子的小臂没了一半,缝合好了也就是个等愈合的过程,冬天冷也不容易发炎。
易中海也只是被王延宗踢的浑身疼痛,只有千年杀留下的隐患,道德天尊好几天没敢去厕所,加之吃的棒子面,堵了。
问题也没多大,过年这几天少吃饭多喝热水,积攒足够的地球引力,早晚畅通。
二十八,轧钢厂发过年福利,没有人缺席,有王延宗帮助,李怀德露大脸了,他用野味走通了粮食局的关系,弄了一批计划外物资,轧钢厂不分领导工人,不分工级高低,每人二斤白面过年一家人包顿饺子足够了。
肉啊油啊就别想了,今年大面积欠收,不少基层干部都吃不饱饭了,轧钢厂工人多,肉是真发不起。
王延宗不在乎二斤白面,但他怕别人知道他不在乎,去还是要去的,就是不怎么积极。
看着排的老长的队伍,去了老李的办公室,一个不大的布口袋塞在老李办公桌的下面,里面一只林麝,十四五斤的重量,没多少肉,就图一个稀罕。
这是只掏了内脏的,吃起来和麋鹿狍子的肉差别不大,王延宗嫌这东西肉少,送给李怀德卖个人情。
李怀德挺高兴,过年了正好送给老丈人,顺手给王延宗一把票据,里面还有一张收音机票。
喝着老李从岳父家顺来的龙井,抽着老李从岳父家顺来的白皮烟,磨蹭到有人找老李,王延宗才出了办公室,往厕所走去,两壶茶喝下去小肚子有点涨。
路过食堂的时候,就听到食堂后面拐角的地方有人说话,“傻柱,姐家里五口人,我婆婆胃口也大,这两斤白面包饺子刚够她自己吃的,你就可怜可怜姐,白面先借给姐用,等姐有了一定还你。”
傻柱的声音有点尤豫,“秦姐,你看,过年我们家也要包饺子,总不能饿着雨水吧?”
王延宗看了看,领完过年福利的都直接回家了,厂里也没剩多少人,这角落还真没啥人经过。
他没有趴墙根的爱好,自去找公厕放水,秦淮茹吸血傻柱未必不知道,外人没任何立场去管闲事,为了胯下二两男人干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只能说尊重他人命运,过好自己人生。
等他回到后勤的时候,排队的人也没几个了,轮到他的时候,报上名字签字之后,撑开小布口袋,里面后勤部的小姑娘一撮子白面倒进去,王延宗撇撇嘴,这白面不是非洲产的就是南美产的,颜色挺健康啊。
回去的路上,易中海在前面一瘸一拐的走,这老小子残了,厂内一直传他的工级年后会调整,威望一落千丈,曾经被他穿过小鞋打压过的人,在他面前也敢阴阳怪气了,排队的时候也没人让着他,排的就很靠后,走的又慢,就被王延宗追上了。
王延宗看了眼,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兴趣,针对易中海雇凶杀人,他的报复已经结束了,剩下的看着这伪君子慢慢沉沦,绝望无助就好,傻柱只顾着和秦姐打情骂俏也没照顾他一起走,未必和他残废无关,潜意识的就不想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残废联系到一起。
有人说傻柱重情重义,只是年少无知的时候没人教导被易中海忽悠瘸了,王延宗就觉得傻柱就是个自私自利的lsp,自己亲妹子都快饿死了,他天天只顾着小寡妇,这一点谁来了都洗不白。
易中海听到身后车轮碾过积雪冰渣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瞳孔瞬间收缩,左手死死的捏成拳头,咬紧牙关死死的瞪着王延宗。
又眼睁睁的看着王延宗速度不改平淡的超过,心中的屈辱愤怒几乎炸开了胸膛,这种无视比王延宗停下来嘲讽他几句还让人难受。
好久,易中海才大口呼吸着,刚才下意识的憋住了呼吸,他脸色涨得跟猪肝似的,在心里疯狂的诅咒王延宗。
易中海很肯定,那天晚上打他闷棍的肯定就是王延宗,他得罪的人多,其他人都没有那个胆子,现在他所遭受的屈辱痛苦,都是王延宗造成的。
背后的目光毒蛇般阴冷恶毒,王延宗一点也不在乎,人死百事了,让他绝望的活着才是最狠的报复。
95号院很热闹,院里不少住户家里有人在轧钢厂上班,带回来的两斤白面让家里婆娘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在院子里叽叽喳喳显摆,家里没有福利的酸的牙都要倒了。
贾家没一个人出来,房门关的紧紧的,窗户都用窗帘挡上了,贾张氏正在家中训子。
这时候的贾张氏,脸上没有平时的蛮横,她严肃的问:“东旭,易中海呢?你没和他一起回来?”
贾东旭茫然的摇摇头,“我领完白面就回来了,妈,怎么了?”
贾张氏恨铁不成钢的跺了一下脚,“易中海是你师傅,他残废了你就不等等他?”
贾东旭满脸无所谓的表情说:“妈,易中海都残了,也不能教我技术了,我还想着过完年和主任说换一个师傅呢。”
“糊涂,就是他残废了你才要表现好一点,你好好想想,他一个残废还能活几年,他不是一直想让你给他养老吗?你表现好一点,他家的房子和存款以后都是我们家的,易中海解放前就是中级工,老绝户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钱都攒下来留着养老,他现在的存款至少这个数。”
说着张开手掌,五根胡萝卜粗的手指伸的笔直,贾东旭大吃一惊,失声说道:“五千?有那么多吗?”
贾张氏气的一巴掌拍在蠢儿子的后背,“你小点声,想让院里人都知道老绝户的家底吗?”
贾东旭兴奋的脸通红,心悦诚服的听着贾张氏的传授。
没一会儿,贾东旭屁颠屁颠的跑出了四合院,往轧钢厂的方向跑去,在供销社附近迎面堵住了易中海。
“师傅,原来你还在后面,我去的晚还以为你早就领完回家了,回到院里才知道你还没回来,来师傅,我扶着你,东西我帮你拿着。”
他的热情落在易中海眼里,道德天尊心中一阵悲凉,他没有生气,没想到自己落魄到如此地步,傻乎乎的徒弟都开始和他玩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