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茹舔着脸,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和跋扈
“景南,我们家璐璐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孩子。
她和苏知青有点儿误会,女孩子之间的小心思,说开就好了。
这不,苏知青也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你看,我们找邓师长把事情说开,好不好?
你放心,苏知青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满足。”
刘亚茹舔着脸,对脸成黑炭的傅景南说道,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和跋扈。
满足个屁!
国家有那么多熊孩子,一定是让家长惯的。
你听听,这是什么屁话!
你家孩子的事情暴露了,你满足我的要求。
要是你家孩子得逞了呢?
是不是现在一家子欢天喜地庆祝胜利?!
她抬头看着傅景南,眼光明晃晃的挑衅:
你今天要是敢答应,我就闹得你天翻地复,你看着办吧!
看苏梨要吃人的目光,傅景南明白:今天他要是敢答应,指定不会有好下场。
傅景南心里苦笑,在这丫头的心里,自己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吗?
“刘主任,这件事不是‘误会‘两个字就能糊弄过去的。
军纪如山,恶意举报她人性质恶劣,不存在什么商量。”
傅景南冷声说道。
刘亚茹脸色瞬间涨红,脸色开始抽动,她眼睛紧紧盯着傅景南:
“景南,你就这么不念旧情?
你忘了,当年是谁冒着风险替你主刀,拼死救了你一命,难道你就这么不近人情?”
她可是知道,傅景南是邓师长的得力爱将,只要他说一声,事情不一定没有转寰的馀地。
他话音刚一落下,刘强生和苏梨都惊了。
她这时明晃晃拿陈院长的救命之恩相要挟呀!
傅景南眉眼骤冷,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正要开口,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够了,亚茹!”
随着一声低声呵斥,陈院长大步走进前,身姿笔直,但脸色难看的很。
刘亚茹一愣,连忙迎了上去:
“老陈,你来得正好!你快和景南说说,他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陈院长狠狠地闭了闭眼,人家说娶妻当娶贤,他这原来娶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一天到晚脑子拎不清不说,对傅家的恩情哪能天天挂在嘴上啊?!
随后又狠狠瞪了眼刘璐,上次在医院栽赃人家小姑娘,他就觉得不正常。
事后一查,果然是为了傅景南争风吃醋。
当时他就担心刘璐会闯出什么祸来,牵连到他们全家。
他还以医院的名义,给了她一个处分,给她敲个警钟。
结果,什么作用也没有。
现在果然捅出了天大的篓子。
刚才邓师长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军纪如山,人人都不可能例外。
刚从师部出来,就听说他爱人和刘璐去了团部。
他心里暗道不好,他爱人那张嘴,张口就会得罪人。
有时还会是非不分,对娘家侄女,比对自己孩子都好。
就怕她对傅景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紧赶慢赶地就跑来了。
果然,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跑到近前,对傅景南肃然说道:
“景南,当年救你,我是军医,职责所在。
今天,我爱人拿这件事相威胁,实属不该。”
傅景南眼神一闪,表情严肃:“陈院长,当年救命之情景南一直记得。
但今天,军纪在前,我不能答应你什么,还请你原谅!”
陈院长点头,随后转向苏梨:
“苏知青,是我管教无方,让家中小辈犯下大错,给你和你家人差点带来伤害,我向你郑重道歉。”
随后,停顿一下,接着说道:“这件事,国有国法,军有军规。
你放心,军区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地结果。”
苏梨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刘亚茹,又看了眼面色惨白的刘璐,冷笑一声:
“陈院长,我相信您的话。军纪之前,无亲无故。”
这小老头还不错,最起码能明辨是非。
这一家子,难得有个明白人。
刘亚茹慌了,扑上去急急喊道:“老陈,你疯了吗?她不过一个小知青,你至于——”
话未说完,陈院长一声厉喝:“住口!证据确凿,你难道还想颠倒黑白?!”
这婆娘怎么回事儿?一点眼色也不会看了?
看到陈院长铁青着脸,面色不善,刘亚茹吓得倒退了两步,诺诺说不出话来。
完了!按军纪处置,他们家刘璐怕是要脱下这身军装了。
陈院长道完歉,领着刘亚茹和刘璐急忙离去。
那脚步,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苏梨撇着嘴笑了笑,心里的那口恶气终于消散了。
笑容还没有完全收起来,便听到旁边一道冷冷的声音:
“拿来!”
苏梨:“……”
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冰块脸盯着她呢!
“什么?!”
看着伸过来的那双修长的双手,苏梨装作没听明白。
“信!”
“你那是什么态度?那是求人的态度吗?”
小姑娘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十分不情愿的把那封信塞到傅景南手里。
完全忘了昨天就盘算好的事情——把信狠狠甩到傅景南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