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郑舒也听见了门口的对话,赶紧摸索着起来,开了灯后翻出了新的床单被套,对着门口的许櫵风说道:“你去打点水给阿浓洗个澡,我去给好好把床单被套给换一下。”
郑好瞧见了,立马接过自家大姐手里的东西说道:“大姐不用了,我自个弄吧,你们给阿浓收拾完就早点睡吧,”说完便朝自己屋里走去。
其实都已经湿了,也没啥可换的,郑好看了看,自己裹吧裹吧,睡到另外一头,关灯接着睡。
一切等明早起来再说,反正下面的都已经湿透了,也得拿出去晒了。
天亮后,郑好就听见外头有洗东西的声音,伸个懒腰坐了起来,在床上发了一下愣。
把昨天阿浓尿湿的床单垫子都抱了起来,准备拿到院子里去,一出门就看见大姐正在那洗衣服。
郑舒见到郑好抱着东西出来便说道:“你把那床单放姐旁边来,那个垫子你抱到那边晾衣绳那边去晒一晒。”
“客厅里头有留给你的早餐,等晾完刷完牙洗完脸就去吃了。”
“好的大姐,”郑好按照大姐说的去干,这垫子被尿湿了也没办法洗,只能晒一晒了。
等着郑好吃完早餐出来,就看见坐在木质小推车里的阿浓,他手里正捏着个饼干吃着,时不时咬一咬,小家伙吃东西吃得很秀气。
郑好看着这小家伙,眼里起了一股坏心,立马抄起他的骼膊抱起来,带着他走到那一片晒着的垫子面前,把他小脸凑过去说道:“来闻一闻你的杰作。”
阿浓扭了扭脑袋,就是不靠上去,反而一个鲤鱼打挺使劲地往上蹦哒,吓得郑好赶紧抓着他。
“呵,这你这小家伙力气够大的呀。”
这边两人还在较劲,郑舒把衣服东西洗完了,拿上菜篮子对着郑好说道:“阿好,你是跟着我去买菜,还是在家里待着陪阿浓一块玩?”
郑好一听便说道:“大姐我跟你一块去。”
“唉,行,那我拿个背带来。”
“不用,要啥背带,这小家伙才多少斤,”郑好见大姐要去拿背带连忙婉拒了,说着掂了掂坐在她手臂上的小家伙。
随即又想到什么,凑过去盯着他说道:“我告诉你啊,不可以尿我身上,有尿要叫,知道不,我知道你可以听懂,要是故意又尿我身上,我就把你小鸡鸡给绑起来。”
但谁曾想,小家伙压根不搭理她,转个身儿继续啃手里的饼干,对于郑好的威胁视若无睹。
“嘿哟,你这家伙,”郑好见她这样子,好笑地拍了拍他小屁股。
等跟着郑舒出外头去的时候,郑好才察觉自家姐姐在这边的情况。
没想到自家大姐在这还挺受欢迎的,一路都有人打着招呼,附近的邻居见着郑舒身旁跟着个陌生人,也有人好奇。
郑舒便笑盈盈地说道:“是我妹妹,放假过来玩。”
当听到郑好是读军校的瞬间,那看郑好的眼神便不一样了。
郑好不搭话,全程抱着阿浓乐颠乐颠地跟着大姐晃悠晃悠。
郑好在郑舒这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哉生活。
沉鹤归他们回到家之后,老爷子见他带着三宝回来,身后没有人,便一脸疑惑地看着沉鹤归,眼神示意“人呢?”。
沉鹤归看出他爷爷的意思,便说道:“郑好回家了呀,她去找她姐姐玩了。”
老爷子一听,用一种“你真没用”的眼神看着沉鹤归,看的沉鹤归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地说道:“那人家放假得回家,我总不能跟着去吧。”
话音刚出,老爷子拿起手里的报纸朝他脑门上拍了一下,顺手柄手里的三宝接了过去说道:“你个猪脑子,哼!走,三宝,别跟他待一块,待久了鸟都傻了。”
韩琼看着这爷孙俩的官司,好笑地摇了摇头。
沉鹤归前一秒被爷爷嫌弃,后一秒没过多久,那只叫豆包的鹦鹉又常规的飞来找三宝玩。
见到沉鹤归回来又叫了一句“俊男人”媳妇儿不见了,这男人没媳妇儿~”。
沉鹤归见又是这嘴碎的鹦鹉过来,而且还叫媳妇儿,阴森森地盯着它,试图吓跑它。
但谁知豆包瞅了瞅沉鹤归后又来了句“光棍儿~”。
气得沉鹤归扔下手里的东西冲了出去,就要伸手抓这只鹦鹉,吓得那鹦鹉连忙飞了起来,一边飞一边喊:“救命啊~救命啊~救豆包!光棍儿要打豆包!打豆包!”
沉鹤归听见它又在那胡言乱语,有些气急地喊道:“你别给我抓住,抓住了我给你打成豆沙包!”
在大姐这儿待了1个多月,郑好基本上把左邻右舍都摸清了底,附近哪有好吃的,哪有好玩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白天闲着没事儿干,自家大姐要忙活,姐夫要去上班,她便带着阿浓到处走街串巷地逛起来。
阿浓在郑好的一番美食“收买”之下,总算开口叫“姨”了。
但这小家伙嘴巴金贵得很,不轻易叫人,更多时候压根不搭理你,一句惹烦了他,他就会伸出小手捂住你的嘴,意思是你太吵了。
别说,郑好有时倒挺讨老人喜欢的,她成功打入了一群老大爷的包围圈,成天跟着这些老大爷去钓鱼,钓螃蟹。
就比如此刻,郑好拎着水桶,从里头抓出一条四斤重的草鱼,朝面前的小老头递过去,得瑟道:“杨叔,来,拿着!回去叫你媳妇给你炒了做下酒菜吃。”
杨启航看着眼前胸前背着个胖娃娃,手里拎着条大鱼、对他笑得一脸开心的郑好,嘴巴动了动,实在想说一句:“你个小兔崽子,得瑟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