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恩”了一声，没说多馀的话。
楚云月关了门，小灵继续汇报后端数据。姜怀礼那边也没停，仍旧在图纸上比比划划。
王奕调出后台，准备开始清理旧演算系统。
刚刚点开模型管理页面，小灵就突然提醒：“主人，我在你数据库访问记录里发现了外部异常授权痕迹。”
王奕手一顿。
“谁？”
“柳如烟。”
小灵语速稳定，不象开玩笑。
“什么时候的事？”
“这两天你忙着推演晶格结构，她趁着你那台副机和集团数据端交互时，复制了一份原始材料运算框架。”
“完整？”
“只有一半，她权限不够。”
王奕冷笑一声。
“她又想搞事了。”
他从来没真信过柳如烟。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不是省油的灯。
平时软语哄人，嘴里喊着“合作共赢”，背地里一个局套一个局。
现在居然想打科研资料的主意？
也行，想看，那就给她看。”，上载到共享信道。
“行了，小灵，等她再来拷，就让她看到这份。”
“要不要留点标记？”
“不用。让她觉的捞到宝贝了。”
王奕一边处理模型，一边调出实验楼安防画面，果然看见柳如烟今早就进来了，但没有直接去主控区，而是拐去了副楼，专挑“没摄象头的信道”走。
这一看就是心虚操作。
“小灵，给她单独开一份假系统接入接口，藏在副机目录里，别让她查出来。”
王奕继续搞后端重构，时间一下就过去了两个小时。
姜怀礼那边终于站起来，揉了下肩膀，咕哝着说：“我要出去抽根烟。”
王奕嗯了一声，继续埋头操作。
直到小灵跳出来一句：“目标人物正在副楼内核资料室内调用文档夹。”
王奕停下操作，看了下远程界面。”整包拷贝走了。
“她真以为偷到内核了。”
王奕懒的再管，收了小灵的后门监控，继续做事。
这边柳如烟拿到“数据宝藏”，脸上都快笑开了花，拎着包就离开资料室，回到车里连夜发给了她在港岛的合伙人。
“我这次真搞到一份重料，晶格运算结构，还是超导方向。”
她在电话里兴奋的不行，声音压的很低。
“那你价格想要多少？”
“按字节算，别讲价。”
她不傻，这种技术文档一旦落在某些资本手里，可以撬动好几个亿的投资链。
她才不会便宜别人。
—
王奕这边处理完架构重建，刚想洗把脸，就接到姜怀礼一句话：“等下你把资料再拷一份给我，我自己回去也看看。”
“资料太大，我让小灵同步备份，你回去登录账号直接调。”
“好。”
老头说着，摸出一根烟点上。
“你那小女朋友——叫什么？柳什么？”
“柳如烟。”
“她身份不一般啊。”
王奕听着没说话。
姜怀礼抽了口烟，“我年轻时候见过她爸，资本圈那点事儿瞒不过我。你小心点。”
“知道。”
“但这人心眼不坏，就是太精了。”
王奕摇了摇头，没回应。
他没必要现在给柳如烟下定论。
的看她下一步怎么出牌。
—
傍晚六点，小灵突然报告：“主人，她走了，直接回魔都了。”
“去哪？”
“她自己家那边。”
王奕皱了下眉。
“去查她最近这两个月有什么大额投资动作。”
“已经在查了，不过主人，我发现她不是单纯盗资料，系统内存调阅记录显示她看的不多。”
“意思是？”
“她可能是故意让我们知道她拷了数据。”
王奕一下警觉起来。
“她不怕我们反追？”
“不但不怕，她似乎是在制造一次‘被发现’。”
王奕走到窗前，看着整个科研园区亮起来的灯。
“她想引导我警觉她，那她真正要干的事不是拷数据。”
小灵立刻调出她在园区里所有路径记录，王奕一看，果然，柳如烟今天重点逗留的是“合作部门”的商务网络节点。
这才是重点。
王奕脑子转的飞快。
她怕被排挤，所以故意放出“盗资料”的信号，让自己误判她意图。
实际上她在部署新项目资源集成。
“有意思，想让人看轻你，结果暗中做大的事。”
王奕笑了笑，坐下来，打开小灵权限，输入一句：
“从现在起，把柳如烟列为‘动态观察目标’，她要是真想投诚，那就让她有机会表现。”
“明白。”
王奕坐回控制台，准备继续干活。
但他刚要敲键盘，小灵跳出来一行提示：
【并夕夕保真推荐更新：今日商品如下——】
王奕盯着这四条，挑了挑眉毛。
这次商品有点意思。
尤其是第二项——极地超导颗粒样本。
“小灵，立刻拍。”
“主人，注意，这个商品只有一次性使用。”
“就因为它一次性才值钱。”
王奕立刻拍下样本，系统跳出提示：
【已确认订单，快递正在生成中，预计5分钟内送达。】
王奕瞅了眼时间，姜怀礼刚好进来，拿着新一份绘图稿。
“来，看看这套‘非稳定交错结构’我刚仿真了一遍。”
“你来的正好，马上有东西到。”
“什么东西？”
王奕抬头：“超导颗粒样本。”
姜怀礼怔了一下。
“你搞来的？”
“恩。”
姜怀礼没再问，坐下就准备等。
五分钟后，小灵提示：“快递已送达，请至楼下传送口提取。”
王奕下楼，打开传送箱。
一个拇指大小的银色试管安静的躺在里面，外部包裹着一层纳米真空封装。
他拿起试管转身往回走。
这一次，是要真正敲开“常温超导”的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