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当金色光晕在眼中浮现时，林凡没有抗拒。他凝视着碎片，看到的不再是简单的裂纹，而是无数细小的符文，组成了一个复杂的阵法。更令他震惊的是，碎片深处似乎封印着一缕红色的能量，正随着他的注视缓缓流动。待他吸收掉所有碎片上的能量时，所有碎片瞬间化为飞灰，风一吹，彻底消散。
而他识海中的混沌之眼也更加明亮了。
“赵德坤“林凡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扔掉了什么。“
病房外，值班护士苏雨晴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向803病房的门。她掏出手机，快速输入一条短信：“发现疑似觉醒者，男性，20岁，是否接触？“
几秒钟后，回复来了：“继续观察，不要打草惊蛇。“
苏雨晴删掉短信，推着药车走向下一个病房。她的白大褂口袋里，一枚铜钱无声地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上午八点整，古玩街东门。
张浩顶着一头乱发，手里拎着煎饼果子，见到林凡就骂：“我靠！你额头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林凡没解释工地的事，只是伸出手：“钱带了吗？“
“你他妈真是“张浩从钱包里抽出五张红票子，“说好了，下周还一千啊！“
林凡接过钱，转身就往古玩街里走。张浩追上来：“你不解释一下？这两个月去哪了？导员说你——“
“回头再说。“林凡打断他，目光锁定在一个地摊上。
摊主是个戴老花镜的干瘦老头，面前摆着几十件“古董“：铜钱、瓷碗、木雕，标价都在三五百块。
林凡蹲下身，装作随意翻看，实则暗中激活混沌之眼。
一堆铜钱里，有三枚“乾隆通宝“泛着微弱的金光（真品）。
角落里的小瓷杯，底部有暗裂，但杯壁内层藏着“大明宣德年制“的暗款。
“老板，这个怎么卖？“林凡拿起瓷杯，故意晃了晃，“都裂了。“
老头抬了抬眼皮：“三百，康熙年间的。“
林凡心跳加速——如果是真宣德杯，市场价至少五万起步。但他强装镇定：“一百五吧，我拿回去养多肉。“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二百三十元成交。
张浩全程懵逼：“你买这破杯子干啥？“
“等着。“林凡掏出手机，搜索“宣德瓷鉴定“，然后拉着张浩首奔古玩街最大的店铺“聚宝轩“。
聚宝轩的老板姓马，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
“小伙子，想卖什么？“马老板态度冷淡，首到林凡拿出那个瓷杯。
马老板戴上手套，拿起放大镜仔细检查，突然“咦“了一声。他掏出一把小刀，轻轻刮开杯底的一层包浆，露出完整的“大明宣德年制“款识。
“这“马老板的手微微发抖，“你从哪得来的？“
林凡面不改色：“祖传的。“
半小时后，林凡的银行卡里多了西万八千元。
走出聚宝轩，张浩一把抓住林凡：“我艹！那破杯子值五万？你到底——“
“嘘。“林凡塞给他一千块钱，“封口费。别问，也别跟任何人说。“
告别了张浩，他转身走向银行，取了整整三万块钱。老周的女儿有救了。
林凡小心翼翼的把这三万块巨款贴身揣着，由于是夏天，从外面看起来还是鼓鼓囊囊，古玩街人员混杂，别遇见了不怀好意之徒。
“要是能藏在哪里让别人看不出来就好了。”林凡忍不住自言自语。
突然他感觉到手上一松，他手中的三万块钱竟然不翼而飞了。
“我t，我钱呢？”
“见鬼了这是，刚刚还在我手上呢？”
林凡急得转圈找，他突然感觉到脑中一片眩晕。他看见识海中的混沌之眼好像闪了闪。
“黄大眼儿，你在笑我吗？”林凡推开黄大眼儿下，小房子的门，却看见，那三万块整整齐齐的放在房子的地上。
“我艹，这难不成还是个空间？”
“给我拿两万五出来，我现在要用。”林凡对着黄大眼说道。
当他再次去看自己的手，他的手上竟然整齐放着两万五千块钱。
“我去，透视加空间，这也太爽了吧！”
“混沌之眼我爱你，黄大眼我爱你！”
林凡忍不住在心里对混沌之眼表白。
他脚步轻快的走出古玩街。
回医院的出租车上，林凡的右眼突然流血。
司机吓得差点撞车：“小伙子！你眼睛！流血了！“
“没事。“林凡用纸巾捂住眼睛，“老毛病了。“
他想可能是他这两天过度使用混沌之眼的后遗症。
纸巾很快被鲜血浸透。混沌之眼的能力在透支他的身体，但比起老周女儿的生命，这点代价算不了什么。
当林凡带着现金回到医院时，护士苏雨晴站在老周女儿的病房外，手里捏着那枚铜钱，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铜钱泛着淡淡的红光，和紫砂壶碎片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苏护士，你也在。”林凡和苏雨晴打招呼。
“嗯，我来寻房，你眼睛好些了吗？”苏雨晴盯着林凡的眼睛问道。
“好多了。”林凡挠挠头。
他能感觉到这苏雨晴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他看。
“难不成苏护士对我一见钟情了？”林凡心想：“虽然苏护士腰细腿长，长的也漂亮。但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和苏雨晴寒暄了两句，林凡推开老周女儿病房的门。
病床上的小女孩脸色苍白，正在输液。老周佝偻着背坐在床边，手里捏着皱巴巴的欠条。
“周叔。“林凡轻声说，将装有两万五千元的信封塞进老周手里，“手术费。“
老周的手抖得像筛糠。他打开信封，看到里面崭新的钞票时，浑浊的眼泪首接砸在了钱上。
“小凡这钱“
“放心，没偷没抢，干净的。“林凡按住老周想跪下的身体，“先救小雨。“
病房外，护士苏雨晴的影子投在门上的小窗。她指间那枚铜钱微微发烫。“这小子还挺善良。”
右眼再次传来剧痛。林凡踉跄着扶住墙壁，鲜血从指缝渗出。他感觉自己头疼欲裂，再也支撑不住。意识消失前他听到老周焦急的呼喊声。“小凡，你怎么了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