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那么重要吗？”他几乎是喃喃自语，像在问她，也像在问自己。
叶婉清看着他，那双迷离的凤眼突然变得无比认真，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对我来说，很重要。”她又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似乎给了她更多勇气，“我见过太多为了利益而结合的夫妻，表面光鲜，人前恩爱，背地里各玩各的，活得像个笑话。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可是你父母说得对，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放屁！”叶婉清突然爆了粗口，精致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泛起动人的红晕，那股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被彻底击碎，只剩下属于一个女人的倔强，“感情要是能培养出来，那叫妥协，是将就，是自我催眠！不是爱情！”
她凝视着萧逸尘，眼神迷离而又执着。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萧逸尘被她问得一愣。
“爱情就是”叶婉清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像梦呓一般，“就是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心跳就乱了。就是明明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讨厌他、远离他，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突然停下了，眼神变得有些慌乱，像是说错了话的孩子，连忙又灌了一大口酒来掩饰。
“就是什么？”萧逸尘追问道，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叶婉清没有回答，酒精让她的脸更红了，眼神也更加迷离。她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
“萧逸尘。”她突然叫他的名字。
“嗯？”
“那天晚上”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乎被酒馆里的嘈杂声淹没，“你还记得吗？”
轰！萧逸尘的身体瞬间僵住，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那一夜的记忆，虽然因为醉酒而模糊，但某些片段却如同烙印般异常清晰。
她的体香，她的温度，她在他身下时那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喘息
“你喝多了。”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喉结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没有。”叶婉清摇头，眼神却愈发清亮，“我很清醒。”
她放下酒瓶，突然伸手，微凉的指尖抚上了萧逸尘的脸颊。
“你知道吗？那是我的第一次。”
萧逸尘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想推开她的手，但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即使他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可当她亲口说出来时，那份震撼依旧如同惊雷般在他心中炸响。
“叶婉清”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干涩无比。
“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第一次会给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她的手指很轻，像羽毛一样划过他的嘴唇，带来一阵战栗，“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
酒精的作用下，她的眼神变得大胆而炽热，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因为那个人是你。”
萧逸尘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崩塌。女人的体香混合着威士忌的醇香，像最猛烈的催情剂，让他头脑发昏。
“你知道我为什么撕掉那张支票吗？”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在问。
叶婉清迷茫地摇头。
“因为那一夜，对我来说也很特别。”萧逸尘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是可以用钱衡量的商品，我也不是。”
叶婉清的眼圈，毫无征兆地红了。那层坚冰彻底融化，化作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萧逸尘”
她突然凑过来，吻住了他的唇。
那是一个带着酒精味道和泪水咸涩的吻，热烈、疯狂，充满了压抑己久的宣泄。萧逸尘想要推开她，但身体的本能却让他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狂乱的心跳。
良久，唇分。叶婉清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迷离，大口地喘着气。
“我们”萧逸尘想说什么，却被叶婉清打断了。
“带我走。”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今晚，我不想一个人。”
萧逸尘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份决绝和孤注一掷的脆弱，心中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想起了那个还住在他家，刚被他打电话安抚好的赵灵儿；想起了前妻苏晴带给他的背叛和羞辱；想起了自己如今这烂摊子一般的生活
他应该拒绝的。理智告诉他，再招惹上这么一个天大的麻烦，他会万劫不复。
可当他看到叶婉清那双泛红的眼睛里，倒映出和曾经的自己一样、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时，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
罢了。
他听到自己心里一声长叹。
“好。”
夜晚的城市霓虹闪烁，萧逸尘和叶婉清走在大街上，两人都有些醉意。
叶婉清走路有些不稳，高跟鞋在地上画出凌乱的轨迹。萧逸尘伸手扶住她，她的身体顺势靠了过来，很柔软，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惊人的弹性，让他想起了那一夜的疯狂。
“去哪里？”萧逸尘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酒店。”叶婉清的回答很首接，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两人来到附近一家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前台小姐看到叶婉清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在看到她身旁衣着普通的萧逸尘时，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鄙夷。
“开一间总统套房。”叶婉清首接将身份证拍在前台。
“好的，请稍等。”前台小姐的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萧逸尘站在一旁，心情复杂。他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他本该阻止，却最终选择了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