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颌立刻道:“大人放心,末将一定倾力配合大人。”
尝训义上前一步,抱拳道:“沈大人放心!末将必定全力以赴,守住雁门关!”
徐世琦也跟着抱拳:“末将等也必定誓死追随沈大人,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周围的士兵纷纷喊道:“誓死追随沈大人!守住雁门关!”
沈其抬手压了压,等欢呼声平息,才道:“大家今夜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我估计托里河明天或后天肯定会继续进攻,我们的挑战才刚开始。”
众人散去后,沈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营帐。
刚掀开帐帘,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水汽,君如莘正蹲在炭火旁,往铜盆里加热水。
“你回来了?”
君如莘听到动静,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关切。
“快坐下,我给你烧了热水,洗把脸解解乏。”
沈其在凳子上坐下,看着君如莘把热水倒进木盆,又拧干毛巾递过来:“这个我自己来,你不用伺候我。”
君如莘把毛巾塞到他手里,叹了口气:“夫君,思然姐他们以前肯定也是这样照顾你的,你会不会觉得我没用,这点小事做不好。”
沈其放下毛巾,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怎么会呢?我又不是小孩,不需要人时时刻刻照顾。”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而且人各有所长,在军营里,她们可比不上你。”
君如莘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嘴角忍不住上扬:“真的?那夫君,明日我也要上阵杀敌!我也能帮你打仗!”
沈其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想去就去,但是得答应我,只在城墙上待着,别冲出去,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君如莘不服气地撅起嘴:“夫君,我可是超凡武者!这雁门关里,单打独斗没人是我对手,你不能小看我!”
沈其忍不住笑了,突然伸手,拦腰把她抱起来,往床榻的方向走:“你口出狂言,那我们就好好‘单打独斗’一番,看看我是不是你对手。”
君如莘被他抱在怀里,脸颊瞬间红透,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夫君,你……你别胡闹,外面还有士兵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其就低头,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
君如莘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软了下来,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
炭火在一旁噼啪作响,映得帐内一片暖融融的。
没过多久,君如莘就被沈其剥成了小白羊。
沈其慢慢把她放在床榻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有些急促:“以后不许再说自己没用,你和夫君好好大战一场,就有用得很了。”
君如莘满面潮红,声音软软的:“夫君,你轻点……”
“嘿嘿,之前你不给我生孩子,现在你还不是乖乖要配合我。”
“夫君,你……坏死了……”
很快,营帐之内,就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娇吟声……
第二天一早。
沈其登上雁门关城墙时,寒风卷着沙尘打在脸上,城墙上的士兵早已进入战斗状态。
甲胄碰撞声、军械搬运声混在一起,连空气都透着紧绷。
远处斥候策马奔来,在城下翻身跪倒:“报!北元大军已开始集结,正向雁门关推进!”
沈其手扶城墙垛口,目光望向远方,沉声道:“传令下去,加快军械搬运,各岗位务必守住!”
城墙下,一个梁国边军小将正扯着嗓子喊:“兄弟们加把劲!把滚木、火油都搬上城楼!”
他话音未落,就弯腰扛起一袋五十斤重的箭支,脚步稳健地往城楼上走。
身后的士兵见状,纷纷效仿,有的扛着礌石,有的抬着火油罐,没人叫苦。
沈其走到陈颌身边道:“陈将军,防御部署都妥当了?”
陈颌抱拳回话。
“大人放心!末将已安排妥当,辎重兵带军械守第二层,那里全是射孔,弩架在里面,北元人攻不进来!”
他指着城墙结构,继续道:“边军主力守第三层城楼,床弩、火油都已就位,随时能战!”
“而且,大人带来的手榴弹有两千颗,还有一百个炸药包,这是我们最后的杀手锏,到时候扔下去,保管他们死无全尸。”
沈其点头,目光扫过城楼上的军备。
七万多支弩箭、十架床弩、四百多罐火油,更别说还有自己带来的武器。
足够他们北元人喝一壶的。
两人正说着,地面突然传来轻微的震动,越来越明显,像有巨兽在逼近。
城墙上的士兵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抬头望向远方。
视野尽头,一片“黑云”正从草原方向席卷而来,密密麻麻的小黑点不断逼近,是北元的骑兵和步兵。
“报——北元大军中骑兵两万,步兵至少三万!”
又一个斥候策马赶来,声音带着急促。
“人够多的,不过可不是人多就有用。”
沈其冷笑一声。
说完,他又看向徐世绩:“徐将军,你的突袭部队,集结得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
徐世绩回话。
“士兵们都憋着劲,就等大人您的命令,随时能冲出去!”
“好!”
沈其点头。
“再等等,等北元人靠近了再说。”
此时,北元大军的前锋已到雁门关二里地外,停了下来。
队伍分开一条路,一个身披黑色盔甲、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走了出来。
此人身高八尺,满脸络腮胡,正是托里河的心腹第一大将挲柯。
挲柯挥手让队伍围成半弧,然后派一小队士兵举着盾牌,走到城门前喊话劝降。
“城上的梁军听着!”
劝降的北元兵扯着嗓子喊,声音在旷野里回荡。
“我们是托里河大汗麾下的草原精锐,六万大军已到城下!”
“你们区区一个雁门关,也想跟大汗抗衡?简直是以卵击石!”
“识相的就赶紧开门纳降,大汗还能饶你们一命!不然等我们攻进去,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喊完,举起手中的长矛,身后的北元士兵齐声嘶吼,声浪震天,气势骇人。
城墙上的梁军士兵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指关节泛白,有的士兵双腿微微发颤。
沈其看在眼里,心里清楚。
这不是害怕,是临战前的紧张,只要一开打,这股紧张劲就会变成杀劲。
“给我射死那个劝降的,让兄弟们松松劲!”
沈其突然开口,声音冷冽。
张运立刻应声:“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