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看着儿子儿媳，又看看儿媳怀里的孩子。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小斌和小雅也是面面相觑。
看着母亲，又看看孩子，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难道要责怪母亲吗？
可母亲显然也不知情。
她是为了他们，才走上这条道路。
可这个结果，又让他们如何坦然接受？
“妈……”小斌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疲惫，“你……你怎么这么傻啊！”
张阿姨只是流泪，无言以对。
林凡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暗叹。
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种事，没有赢家。
他缓缓开口：“家人们，大家都看到了。”
“张阿姨爱子心切，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
“小斌先生和小雅女士，为了拥有自己的孩子，同样选择了这条路。”
“而豆包，以其最纯粹的本能，揭开了这个被层层包裹的真相。”
“至于这个家庭未来该如何面对，如何理顺这错位的关系，如何消化这个事实……”
林凡看向画面中的三人。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无权干涉。”
“或许，坦诚是第一步。敞开心扉，才能更好的面对未来。”
他没有批判，没有煽情。
弹幕的风向也在悄然转变。
【主播处理得真好！】
【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馀的，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希望这一家子能挺过去吧。】
【豆包以后地位飙升！家庭伦理顾问！】
【这直播看得我心情复杂……】
张阿姨一家似乎也稍微从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小斌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也对着母亲和妻子说道：“妈，小雅，事已至此……我们……我们回家再说。”
他看向林凡，语气诚恳：“林医生，谢谢您……帮我们……找到了真相。虽然……虽然很难接受。”
小雅也默默点头。
抱紧了孩子，眼神依旧茫然。
张阿姨抹着眼泪，不住地点头。
“好了。”林凡适时地将话题拉回，“这个案例就到这里。希望张阿姨一家能妥善解决后续问题。”
他操作计算机，断开了与“盼孙心切的奶奶”的连接数。
直播间的观众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弹幕依旧讨论得热火朝天。
在线人数稳居两百万高位。
林凡喝了口水，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喉咙。
“家人们，今天这直播，内容确实有点……超乎想象。”
他无奈地笑了笑。
“从人贩子到代孕，咱们这直播间快成社会伦理观察室了。”
【哈哈哈主播吐槽精准！】
【我们就爱看这个！比八点档狗血剧刺激多了！】
【主播下个活儿是啥？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感觉不会再爱了，需要治愈一下！】
“好了，调整一下心情。”
林凡拍拍手。
“我们继续今天的问诊环节，还有朋友有宠物相关的问题吗？”
他话音刚落。
直播间的连麦申请列表，再次闪铄起一个新的请求。
id：【御宅一族の小k】
备注：【林医生saa！救命！我家“大仙”最近老是半夜对着我的手办柜子拜拜！还偷我老婆！它是不是中邪了？求驱邪！
林凡眼神微动。
御宅一族？
老婆？
估计是手办或者等身抱枕之类的。
大仙？
还带着颜文本……
看来，应该是个二次元死宅。
林凡点击了接通。
“您好，‘御宅一族の小k’，请问您家的‘大仙’是……”
视频连接数接通。
画面右边出现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青年。
他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有些凌乱。
穿着印有动漫萌妹图案t恤。
背景是一个典型的二次元房间。
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动漫海报，书架上塞满了漫画和轻小说，玻璃柜里陈列着无数精致的手办。
而在房间角落的一个定制豪华笼舍里。
一只毛色棕黄、体型细长、眼睛黑亮的小动物，正人立而起。
两只前爪揣在胸前，小脑袋歪着。
眼神灵动地打量着周围。
赫然是一只黄鼠狼！
此刻，这只名叫“大仙”的黄鼠狼，似乎对镜头很感兴趣。
凑到笼子边，鼻子耸动，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屏幕里的林凡。
【新病友！是个宅男小哥！】
【卧槽！黄鼠狼？！这玩意儿能当宠物？】
【大仙？这名字……有点东西啊！】
【拜手办？偷老婆？哈哈哈哈这是什么操作！】
【黄大仙拜手办？难道手办成精了？】
【刺激！主播连黄鼠狼都懂？】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被点燃。
刚刚经历了一场伦理风暴的观众，立刻被这新奇有趣的组合吸引了注意力。
小k看到连接数成功，显得很激动，手舞足蹈地说道：“林医生saa！您终于接通了！救命啊！”
他指着笼子里的黄鼠狼大仙：“就是它！大仙！它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行为超级奇怪！”
林凡面色平静：“具体什么表现？您说的拜手办和偷……‘老婆’是怎么回事？”
小k一听林凡问起，顿时像找到了救星，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林医生saa！您可算问了！”
“就是它！大仙！”
他指着笼子里的黄鼠狼。
“大概从一周前开始，它就变得超级奇怪！”
“首先，是拜手办！”
小k把镜头转向房间一角的手办柜。
那是一个巨大的玻璃柜，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精美的动漫手办。
有穿着华丽和服的少女，有手持长剑的骑士，还有几个等比例的大型手办，栩栩如生。
“您看这个！”小k指着一个摆在c位、穿着巫女服、表情神圣的手办，
“大仙最近每天晚上，大概凌晨左右，就会从笼子里溜出来——”
“它不知道咋开的笼子，锁得好好的它都能弄开！”
“然后跑到手办柜前，对着这个神乐舞初音，两只前爪合十，象人一样拜拜！”
“还一拜就是十几分钟！嘴里发出那种‘吱吱咕咕’的声音，象在念经！”
小k说着，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医生，您说它是不是中邪了？还是我这手办成精了？”
【卧槽！黄大仙拜初音？这是什么跨次元联动？！】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黄鼠狼也二次元？
【偷老婆呢？快说偷老婆啊！急死我了！】
【主播快分析！这绝对是大活儿！】
【礼物刷起来！今天这直播太值了！】
弹幕瞬间爆炸。
各种“哈哈哈”和问号刷屏。
礼物特效也不断闪现。
林凡面色不变，目光扫过画面中的黄鼠狼。
那黄鼠狼似乎察觉到在说它，小眼睛滴溜溜一转，歪着头看向镜头。
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