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承认了！
直播间的弹幕疯狂滚动起来！
【果然！是试管婴儿！】
【现在做试管很普遍啊，为什么之前要瞒着？】
【可能是怕老人担心或者有看法吧？】
【理解，很多夫妻都会选择先不说。】
【但是……这能解释豆包所有的困惑吗？】
张阿姨听到儿子的话，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了心疼和释然交织的表情。
“哎呀！你们这两个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妈说啊！”
她拍着大腿，“试管就试管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要能抱上大孙子，啥方法不行啊！”
她似乎认为这就是全部真相了。
然而，林凡脑海中的豆包心声却再次响起：
【试管？那是什么？听不懂……】
【但是味道不对……】
【那个小两脚兽的味道……和这个年轻女主人……连接太弱了！】
豆包的心声，直指内核！
试管婴儿，只是受精方式。
但并不会导致母子连接变弱。
除非——
在孩子的孕育过程，也就是“最初生长的地方”，并不在小雅的肚子里！
林凡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果然！
不仅仅是试管婴儿那么简单！
而是代孕！
小雅并非孩子的孕育者！
所以，孩子与她之间，才几乎不存在生物学意义上的“孕育气味连接”！
那么，代孕母亲是谁？
豆包的心声已经给出了答案——老太太张阿姨！
孩子与她“同源”。
生命气息更多来自她和男主人！
这……
林凡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知道，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
但现在，还差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确认张阿姨是否在同一时期，进行了代孕手术。
他不能直接问：“张阿姨，您是不是给您儿子代孕了？”
那太离谱，会立刻引发巨大的混乱和抵触。
他必须循循善诱，让线索自己浮出水面。
林凡缓缓开口。
“感谢二位的坦诚。试管婴儿技术现在已经非常成熟，这本身完全能够解释为什么豆包会感知到一些不同于自然受孕的气味信息。”
他先给予了肯定，安抚夫妻俩的情绪。
“但是，”
他再次使用了转折词，将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豆包的困惑，似乎并不仅仅局限于‘受孕方式’。”
他的目光转向张阿姨。
“张阿姨，您刚才多次提到，在您儿子儿媳备孕和怀孕的那段时期，您自己也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身体不适’，”
“并且‘肚子变大’，‘不敢见人’。”
张阿姨被林凡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点头：“是……是啊，那段时间是挺难受的。”
“您能再具体描述一下，当时‘肚子变大’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林凡的语气非常温和，象是一个关心病情的医生，
“是普通的肥胖，还是感觉……更象是一种……胀气？或者，里面有……动静？”
林凡的问话，开始触及内核！
小斌和小雅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张阿姨！
直播间的弹幕在短暂的停滞后，如同海啸般爆发！
【动静？什么动静？】
【主播问的好细啊！】
【难道是……胎动？不可能吧！】
【张阿姨这反应……也太激烈了！】
【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
【豆包到底发现了什么啊！急死我了！
【主播快分析啊！别卖关子了！】
礼物和弹幕疯狂刷屏。
所有人都摒息凝神，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画面中，张阿姨的脸色在林凡问出那句话后，瞬间血色尽失。
她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这个本能的保护动作，比任何语言都更具冲击力。
“妈？！”小斌一步跨到母亲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臂，
“您……您回答林医生啊！那时候您的肚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动静’？！”
小雅也抱着孩子站了起来。
“胀气？动静？”张阿姨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不敢看儿子儿媳，更不敢看镜头，
“没……没有！就是胖！普通的胖！”
她几乎是尖叫着否认，声音尖锐得不自然。
【慌了！老太太慌了！】
【绝对有问题！普通发胖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难道……难道阿姨她……】
【我不敢想了！这也太炸裂了！】
【主播这问题问得太刁钻了！直击要害！】
小斌和小雅也不是傻子。
母亲这过激的反应，与他们认知中“只是发福”的解释截然不同。
一种不祥的预感，缠绕上他们的心头。
“妈？”小斌的声音带着颤斗，“你到底……怎么了？你那段时间，到底生了什么病？”
小雅也紧紧盯着婆婆。
抱着孩子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
张阿姨在儿子儿媳的目光逼视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涌了出来。
“我……我说……我说……”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我……我不是生病……我……我是去……去做了那个……”
她似乎难以启齿。
挣扎了许久，才吐出了那两个字：
“……代孕。”
“什么？！”
小斌的声音劈了叉：“代……代孕？！妈！你说什么胡话！你多大年纪了！你去代孕？！你给谁代孕？！”
小雅也失声叫道：“妈！这怎么可能！你骗我们的对不对？！”
张阿姨被儿子儿媳的反应吓到了，哭得更凶了。
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我也不想啊！”
“可是……可是那时候你们说不想要孩子，你爸走得早，家里也没什么积蓄……”
“去年，我……我听以前一个老姐妹说，有个门路，能……能赚一大笔钱……”
“就是……就是帮人生孩子……”
她抬起泪眼，看着儿子，充满了悔恨和委屈：
“小斌啊，妈想着，你工作压力那么大，买房还欠着贷款……”
“妈没本事，帮不了你什么……就想趁着还能动，赚点钱，给你们减轻点负担……”
“那家中介说，我身体底子好，年纪虽然大了点，但检查了说可以试试……”
“我就……我就鬼迷心窍答应了……”
她捂着脸，泣不成声：
“我……我不知道那是犯法的……我也怕丢人，怕你们知道了看不起我……”
“所以那大半年，我才不敢出门，骗你们说是生病发胖了……”
“孩子生下来，我就拿了钱，再也没管过……我……我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