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重重点头：“明白！这是个好思路！等物证找到，立刻安排闪电进行气味辨识工作！”
他这话既是对林凡的回应，也是说给直播间观众听的。
一个合情合理的安排。
【对！让闪电闻！狗鼻子最灵了！】
【希望能找到线索！】
【那无人机飞得快，能找到吗？】
【相信技术警察叔叔！】
林凡看着弹幕，心中稍定。
直播间的人数依旧顶在百万高位。
所有人都心系着那条英勇警犬的安危，也想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林凡坐在休息室里。
开始和观众进行一些相对轻松的交互，回答一些常见的宠物护理问题。
但他的心神，始终分出一部分。
关注着王队长那边的动静，
以及脑海里可能出现的、来自闪电的新的心声。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
窗外，技术侦查队联合多个部门，以基地为中心，展开了拉网式搜索。
警用无人机、地面人员、信号监测车全部出动，誓要找到那架神秘的袭击者无人机。
休息室里，王队长的加密通信器时不时响起，带来最新的进展。
“王队，东南角爆炸车辆确认是人为制造事故，引爆方式专业，车上未留下任何有效生物痕迹。”
“王队，空管部门反馈，事发时段基地周边低空域有短暂微弱的异常信号干扰，疑似无人机反侦察手段。”
“王队，跟踪小组报告，李科长离开市局后，并未回家，”
“而是去了城西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私人茶社，要了个包间，目前独自一人。”
一条条信息汇聚而来。
李科长的行为异常，几乎坐实了他的嫌疑。
但他现在独自待在茶社，是在等人？
还是在等消息？
“耐心，等他动。”王队长沉住气，下达指令。
又过了约半小时。
技术侦查队终于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
“王队！找到了！在基地西北方向约一点五公里处的废弃厂房屋顶，发现了疑似无人机残骸！”
“还有部分未完全燃烧的推进剂和……一个碎裂的、结构特殊的金属管状物！”
找到了！
王队长和林凡精神同时一振！
“立刻封锁现场！取证！注意安全，那管状物可能危险！”王队长立刻下令。
“王队，那管状物……看着有点邪门，象是某种……微型喷射设备？”技术队员的声音带着不确定。
林凡心中一动。
微型喷射设备？
这很可能就是携带并释放“静默针”的载体！
“王队，”林凡适时开口，“物证找到了，是不是可以让闪电……”
王队长立刻明白：“好！我马上安排！小陈，准备带闪电进行气味辨识！注意防护！”
命令被迅速执行。
直播间的观众也通过林凡的转述，知道了物证找到的消息，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找到了！太好了！】
【快让闪电闻闻！】
【希望能揪出坏蛋！】
【加油闪电！】
林凡拿着手机，跟着王队长再次来到闪电的临时犬舍外。
小陈已经给闪电套上了特制的防护嘴套和背带，做好了准备。
闪电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眼神还带着疲惫，但那股惊惧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工作犬的专注。
它似乎明白即将要执行任务。
【有任务？闻东西？医生也在……】
闪电的心声传来，带着一丝跃跃欲试。
“闪电，好孩子，待会儿要靠你了。”小陈轻轻拍了拍它的头。
技术队员小心翼翼地将密封在透明证物袋里的、那个碎裂的金属管状物残片，
拿到了距离闪电数米远的地方。
他们没有直接凑到闪电鼻子前，而是由训导员小陈引导着闪电，让它主动去嗅闻。
这是标准的警犬气味辨识流程，避免强迫带来的应激。
当那证物袋靠近到一定距离时，原本安静的闪电，鼻子猛地耸动起来！
它的身体瞬间绷紧。
耳朵向后压下，
喉咙里发出了一种不同于之前恐惧低吼的、更加低沉的、充满警告和极度厌恶的咆哮！
“呜——嗷！！”
它甚至做出了一个后退蹬地的动作，
仿佛想要远离那东西，
但又因为训练有素，强忍着没有失控。
【是它！就是这个！比屋顶上的更臭！更刺鼻！冰冷的铁锈混合着……腐烂的甜腻！让人头晕！想吐！
闪电的心声如同炸雷，清淅无比地传递出它对这气味的极致排斥和具体描述！
林凡的心脏砰砰直跳！
腐烂的甜腻！冰冷的铁锈！
这补充了之前的信息！
他立刻对着王队长，用一种分析式的口吻说道：
“王队，看闪电的反应！它对这管状物残片的气味反应，比之前对屋顶样本的反应更加剧烈和排斥！”
“这强烈暗示，两者虽然同源，但这管状物内的物质，可能浓度更高，或者……”
“添加了其他辅助成分，导致其气味特征发生了改变，对闪电的刺激也更强！”
王队长目光锐利，重重点头：
“没错！这符合逻辑！浓度更高，或者配方微调，都会导致气味差异和效果增强！”
他看向技术队员：“立刻对比分析屋顶样本和这个管状物残片的成分差异！重点分析可能的添加物！”
“是！”
直播间的观众虽然听不到心声，但能看到闪电剧烈的反应和林凡专业的分析。
【卧槽，闪电反应好大！】
【看来这东西更毒啊！】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主播分析得对，肯定是升级版！】
就在这时，林凡脑海中的闪电心声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困惑，但指向性明确：
【这个腐烂的甜腻味……好象……在哪里闻到过一点点？很淡……非常淡……在……】
闪电似乎陷入了回忆，努力搜索着记忆库。
林凡屏住呼吸，集中全部精神引导。
是哪里？
【……在……那个味道……有点象……上次去那个有很多亮晶晶大房子的地方……】
【在其中一个房子外面……垃圾桶旁边……闻到过一点点……类似的……但没这个浓……】
亮晶晶大房子？
林凡的脑海不断搜索符合特征的地方。
很快，一个地点映入他的脑海中。
科技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