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林凡眉头紧锁。
“不是跑，是‘正常’离开。”王队长冷笑，
“他很狡猾，知道我们暂时没有直接证据动他，继续留在市局反而被动。”
“他这一走，要么是认为灭口行动成功了，要么就是要去进行下一步连络。”
“跟踪呢？”
“已经安排了最精锐的跟踪小组，三班轮换，交叉跟踪，确保不会被他发现或甩掉。”
王队长语气森然，“只要他有所动作，就一定能抓住尾巴！”
林凡点头。
李科长这条线，现在是重中之重。
对方的这次无人机袭击，虽然失败了，但也暴露了他们狗急跳墙的心态。
以及……他们拥有超出常规手段的能力。
“王队，那架无人机，还有上面可能携带的设备，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林凡强调。
“已经派出技术侦查队，联合空管部门，以基地为中心进行地毯式搜索。”
“同时，通知了所有合作单位，留意任何可疑的低空飞行器。”
王队长顿了顿，
“另外，联合实验室那边传来新消息，他们对屋顶样本的深入分析有了突破。”
“哦？”林凡精神一振。
“他们在样本中，分离出了一种极其微量的、具有特殊生物活性的纳米级材料。”
“这种材料的结构，与三年前某国际学术期刊上，一篇被撤回的、关于‘定向神经信号干扰’的争议论文中提到的理论模型，有高度相似性！”
“论文作者是谁？”林凡立刻抓住了关键。
“有传言他添加了某个不受国际法监管的私人军事科技公司。”
王队长语气凝重。
线索再次指向了境外！
一个由前沿科学家、地下黑市、不明资金、国内审批部门内鬼组成的，
跨越国界的灰色链条，隐约浮出水面。
他们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测试武器那么简单。
“已经同步给他了，他正在动用他的国际人脉查。”王队长看了一眼时间，“应该很快会有反馈。”
案情在经历了短暂的混乱后，再次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但林凡心中的不安却并未减少。
对方一计不成，会不会再生二计？
李科长离开市局，是会潜伏起来，还是会去销毁证据，或者……与人接头？
直播间的观众虽然听不到林凡和王队长的低声交流，但能从两人严肃的表情和凝重的气氛中感受到，事情远未结束。
【主播和王队表情好严肃，肯定还有大事！】
【感觉象是在破获一个国际大案！】
【闪电一定要撑住啊！】
【祈祷平安！】
林凡知道，直播不能一直沉浸在这种高压和神秘的气氛中，
需要适当给观众一些“进展”和“希望”。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重新面对镜头，语气比刚才轻松了一些：
“家人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经过警方的紧急处理和训导员的专业安抚，闪电的情绪已经再次稳定下来，目前状态平稳。”
他切换回闪电的实时监控画面。
画面中，小陈正坐在闪电身边，轻轻抚摸着它的背脊。闪电虽然看起来还有些虚弱，但已经平静下来，偶尔还会舔舔小陈的手。
【太好了！】
【小陈警官辛苦了！】
【看着好感动，狗狗和训导员的感情真好。】
【这下放心多了。】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直播间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至于外面的突发状况，”林凡继续道，
“经警方初步调查，是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并未对基地安全造成实质影响。相关调查仍在进行中。”
他将无人机袭击定性为“交通事故”，这是对外的统一口径。
“请大家继续相信警方，保持耐心。我们和闪电一起，等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刻。”
他的话语，如同定心丸，让直播间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礼物和祝福的弹幕再次刷屏。
就在这时，林凡的脑海深处，再次响起了闪电微弱但清淅的心声：
【医生……那个飞走的东西……味道……和之前屋顶上的……有点象……但更浓……更刺鼻……还有一种……冰冷的金属味……】
林凡心中巨震！
闪电不仅能感知到那种干扰，甚至能分辨出不同载体上、那物质的细微气味差异！
无人机携带的设备，与屋顶的样本同源，但可能浓度更高，或者添加了其他成分！
这是一个极其关键的信息！
但他无法直接说出。
他必须想办法，将这个信息“合理”地传递给警方。
他看向王队长，沉吟道：
“王队，虽然闪电稳定了，但我建议，等技术侦查队找到那架……”
“呃，找到相关物证后，可以让闪电协助进行气味辨识。”
“动物的嗅觉，有时候比仪器更伶敏，或许能发现我们忽略的线索。”
王队长是何等精明的人，立刻从林凡的话语和眼神中读懂了深意。
他重重点头：“明白！这是个好思路！等物证找到，立刻安排闪电进行气味辨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