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种猜测。”林凡没有把话说死，
“闪电的表现，很象是在承受某种我们无法直接感知的物理刺激。”
“常规检查查不出，可能需要特殊设备。”
王队长若有所思，立刻拿出对讲机：
“技术队，带一套环境检测设备到后院犬舍来，包括声频、次声波和电磁场检测仪！”
【次声波？电磁场？我靠，画风突然科幻起来了
【难道真是某种高科技手段？】
【针对警犬？这特么是什么剧情展开？】
【主播这思路可以啊！跳出了常规兽医范畴！】
弹幕再次被点燃。
很快，几名技术队的警察带着设备赶了过来。
在林凡的建议下，他们开始对犬舍内部及周边局域进行详细的扫描检测。
检测过程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所有人都摒息凝神地看着技术警察操作设备，读取数据。
林凡也密切关注着。
然而，结果再次让人失望。
“王队，林医生，”技术队的负责人报告，
“声频范围内，没有发现异常噪音。次声波强度在正常环境背景值范围内。”
“电磁场强度也完全正常，没有发现任何强烈的、异常的辐射源。”
一切正常。
所有科学仪器检测的结果，都是正常。
王队长和小陈等人的脸上露出了更深的困惑和无力感。
连技术手段都查不出问题，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直播间的观众也懵了。
【仪器都查不出来？】
【那闪电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真是心理问题？ptsd？】
【可闪电之前一直很正常啊，怎么会突然ptsd？】
【感觉走进死胡同了。】
林凡的心也沉了下去。
连仪器都检测不到……
难道闪电的“心声”只是它的幻觉？
或者某种神经系统疾病产生的错觉？
不，不对。
动物的本能很少会出错，尤其是闪电这种经过严格训练、心智稳定的警犬。
它那真切的恐惧和痛苦，绝不象是凭空产生的。
一定有什么东西被遗漏了。
林凡站在原地，目光再次缓缓扫过整个犬舍。
墙壁、地面、屋顶……
他的目光突然在犬舍屋顶的某个角落停顿了一下。
那里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不同，就是普通的水泥天花板。
但是……
林凡集中精神，隐约地，似乎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感觉。
非常模糊，若有若无。
仿佛那里的“空气”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同。
这不是视觉或听觉上的差异，更象是一种……直觉？
或者说，是系统能力带来的某种超乎常人的微弱感知？
他不能确定。
就在这时，他脑子里的系统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叮！。能量性质：未知，具有微弱生物神经干扰特性。】
上方？
林凡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他脸上不动声色，甚至微微皱起眉头
仿佛仍在努力观察和思考。
直播镜头对着他，百万观众看着他站在空荡荡的犬舍里，沉默不语。
【主播发现什么了？】
【怎么不说话？表情好严肃。】
【是不是找到原因了？】
弹幕开始猜测。
王队长也忍不住问道：“林医生，有什么发现吗？”
林凡没有立刻回答。
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刚才感觉异常的那个屋顶角落。
那里看起来依旧平平无奇，是水泥天花板，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
但他知道，系统不会出错。
那上面，肯定有问题。
“王队，”林凡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虽然仪器检测正常，但我的直觉，还有闪电的反应，都强烈指向这个位置。”
他指了指上方那个角落。
“我怀疑，问题可能不在犬舍内部，而是在……结构内部，或者外部附着物上。”
王队长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眉头紧锁：“那里？那里就是普通的水泥顶，外面是屋顶平台。”
“能上去看看吗？”林凡提出要求。
“可以！”王队长立刻点头，虽然疑惑，但对林凡的判断已经有了相当的信任。
他立刻安排人去找梯子。
直播间的观众也来了精神。
【要上天台了？】
【难道问题在屋顶？】
【主播这直觉神了！】
【感觉象侦探片了！】
很快，一架伸缩梯架了起来，直接通向犬舍屋顶的平台。
“林医生，我跟你一起上去。”王队长说道，同时示意两名技术队的警察也跟着，
“你们再把设备带上去，重点扫描林医生说的那个局域。”
“是！”
林凡点点头，将直播手机小心地拿好，开始攀爬梯子。
王队长和两名技术警察紧随其后。
犬舍的屋顶平台很宽敞，是水泥地面，同样打扫得很干净。
林凡根据系统提示的方位和距离，一步步走向那个位于犬舍内部天花板上方的映射点。
那是一个靠近平台边缘的位置，旁边是用于排气的通风渠道，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但越是靠近，林凡心中那股微弱的异样感就越是明显。
仿佛那里的空气带着一丝极淡的、令人不适的“粘稠感”。
【又来了……那种感觉……靠近这里更明显……】
林凡脑海深处，似乎能隐约“听”到楼下闪电更加焦躁的低呜，
心声通过某种无形的联系传来。
直播镜头扫过屋顶平台，观众们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屋顶。
【啥也没有啊？】
【主播在找什么？】
【看起来很正常。】
两名技术警察再次激活设备，对着林凡指定的局域进行扫描。
声频、次声波、电磁场……
读数依旧正常。
技术警察摇了摇头：“王队，还是没发现异常。”
王队长看向林凡，眼神带着询问。
林凡没有放弃。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那片局域的水泥地面。
地面平整，没有裂缝，没有孔洞。
但他伸出手指，轻轻触摸那片局域。
指尖传来和旁边局域完全一致的、冰冷粗糙的水泥触感。
视觉、触觉、仪器检测……一切正常。
如果不是系统提示和那微弱的感知，任谁都会认为这里毫无问题。
林凡沉吟片刻，忽然对技术警察说道：“能不能检测一下……嗯……某种我们常规不检测的能量形式？”
“比如……某种特殊的辐射？或者粒子流？”
他这个提议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
技术警察愣了一下：“特殊的辐射？林医生，您指的是？”
“我也不确定。”林凡摇头，语气诚恳，
“只是一种猜测。闪电的反应太异常，常规原因都排除了，”
“我怀疑可能是某种我们不了解的技术或物质造成的。”
他看向王队长：“王队，闪电是功勋警犬，它的安危至关重要。”
“我建议，扩大检测范围，哪怕是一些听起来比较‘科幻’的项目，也要尝试一下。”
王队长看着林凡认真的眼神，又想到闪电痛苦的样子，一咬牙：
“好！我联系市里的环境监测中心，请他们派更专业的设备和人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