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弹幕瞬间沸腾。
【对对对！找第三方测试！】
【主播牛逼！这个方法科学！】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阿杰快打电话叫朋友！】
【我已经开始紧张了！】
阿杰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有道理！我叫我姐过来！她经常来我家，奥奥跟她可亲了！”
他立刻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开始打电话。
“姐！你现在方便来我这一趟吗？有点急事……对，就现在，帮个小忙……”
可可站在原地，脸色更加苍白。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闪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整个人显得极其不安。
林凡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已有判断，但面上依旧平静。
他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对着镜头安抚道：“大家稍安勿躁，等阿杰的姐姐到了，我们就有更清淅的对比了。”
他又看向可可，语气平和：“可可，别紧张，这只是为了找出奥奥行为异常的原因，避免你们之间产生更大的误会。”
可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细弱：“我……我没紧张……”
但她微微颤斗的手指和游移不定的眼神，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这时，柯基奥奥凑到林凡的镜头前。
歪着脑袋，乌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医生两脚兽在干嘛呀？为什么那个坏两脚兽看起来那么害怕？她是不是要原形毕露了？阿杰笨蛋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啊！急死狗了！】
林凡听着奥奥的心声，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断方向是正确的。
他不能直接说出真相。
但他可以通过设计合理的实验，让阿杰亲眼看到那无可辩驳的差异。
阿杰打完电话走了回来：“我姐就住隔壁小区，她说马上过来，大概十分钟。”
“好的。”林凡点头，“那么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再仔细回顾一下奥奥行为异常的细节，或许能发现之前忽略的线索。”
他引导着阿杰：“阿杰，你再仔细想想，除了阻止你们亲密接触，奥奥在对可可的态度上，还有没有其他比较特别的地方？”
“比如，它是否抗拒吃可可给的食物？或者，在可可单独带它出门时，它是否表现出异常？”
阿杰皱着眉头，努力回忆：“吃东西……好象没问题，可可喂它零食，它虽然没对我那么热情，但也会吃。”
“单独出门……嗯……有一次可可说带它去楼下便利店，它好象有点不情愿，拽不动，最后就没去成。”
“我当时还以为它只是懒……”
“不情愿，拽不动……”林凡重复着这几个字，若有所思，
“这或许也是一种排斥的表现。动物在面对真正厌恶或警剔的对象时，有时会表现出消极抵抗。”
可可忍不住开口辩解，声音带着委屈：“可能……可能只是奥奥那天心情不好，或者不想走路……”
林凡没有与她争辩，只是淡淡一笑：“所以，我们更需要等下的对比实验来验证。让事实说话。”
等待的十分钟，对直播间的大几十万观众来说，显得格外漫长。
弹幕上各种猜测和分析层出不穷，气氛空前高涨。
在线人数稳稳保持在八十万以上，甚至还在缓慢增长。
很多人都被这堪比侦探小说的宠物问诊吸引了。
终于，门铃响了。
阿杰立刻跑去开门。
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穿着休闲、气质干练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正是阿杰的姐姐。
“阿杰，你这么火急火燎地叫我过来，到底什么事啊？”姐姐一进门就问道，
随即她看到了直播镜头和眼框红红的可可，愣了一下，
“呃……这是？”
“姐，你来了就好！”阿杰连忙把姐姐拉到镜头前，“这是林医生，我们在直播。事情是这样的……”
他快速地把奥奥对可可的异常排斥以及林凡的建议说了一遍。
姐姐听完，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她看了看可可，又看了看焦躁的奥奥，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笑了笑：“林医生你好，网友们好。我是阿杰的姐姐。如果能帮到他们，我愿意配合。”
“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林凡礼貌回应，“那么，我们现在开始。为了保证实验的客观，请按照我的步骤进行。”
“第一步，请姐姐象平时一样，自然地与阿杰拥抱一下，持续时间大概十秒左右。我们观察奥奥的反应。”
姐姐爽快地答应，上前一步，笑着张开手臂：“臭弟弟，来吧。”
阿杰也笑了笑，上前拥抱住姐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柯基奥奥身上。
只见奥奥抬头看了看拥抱在一起的阿杰和姐姐，尾巴悠闲地摇晃了两下，甚至还凑过去蹭了蹭姐姐的腿。
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是姐姐呀！姐姐味道好好闻！和阿杰抱抱也没关系！】
奥奥的心声轻松愉快。
直播间的弹幕立刻有了反馈。
【看！奥奥一点反应都没有！】
【尾巴摇得多欢！这说明它完全不排斥姐姐和阿杰接触！】
【实锤了！问题绝对出在可可身上！】
阿杰看着奥奥平静的反应，眼神中的困惑更深了。
他松开姐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可可。
可可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几乎是面无人色，身体微微发抖。
“第二步，”林凡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请阿杰和可可，以同样的方式拥抱一下。”
阿杰深吸一口气，看向可可，伸出了手：“可可，来吧。”
可可僵在原地，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她看着阿杰，又看看镜头。
最终，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她几乎是挪着步子，一点点靠近阿杰。
当她终于投入阿杰怀抱的瞬间——
“汪汪汪！呜——汪汪！”
奥奥再次爆发了！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它疯狂地吠叫着，冲上去用身体猛撞阿杰的小腿，用爪子使劲扒拉。
甚至试图用嘴去叼阿杰的裤脚把他拉开！
那架势，仿佛阿杰抱着的不是恋人，而是择人而噬的猛兽！
【放开！笨蛋阿杰快放开！危险！她是假的！假的！】
奥奥的心声充满了极致的焦灼和警告。
这对比悬殊的画面，通过直播镜头，清淅地呈现在所有观众面前！
【我的天！这对比太明显了！】
【奥奥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可可绝对有问题！】
【阿杰你醒醒啊！】
【到底是什么问题？我好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