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解释，半真半假。
真的部分，是基于常人能理解的观察和逻辑。
假的部分，掩盖了真正的情报来源——动物心声。
但听起来合情合理，把一个“敏锐、细心、逻辑强大、敢于联想”的形象立住了。
弹幕听完，大部分人都接受了。
【原来如此！主播这观察力和联想能力，绝了！】
【微表情分析都懂？牛逼！】
【说得通！细节决定成败啊！】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真通灵，原来是高手在民间！】
【这比通灵更牛逼好吗？这是实打实的本事！】
当然，仍有少数人将信将疑，但主流舆论已经倒向了“林凡是个超级侦探型兽医”这个解释。
林凡看着弹幕，心里松了口气。
这一关，算是过了。
他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说道：
“好了，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张济世会得到法律的审判，相信警方会查明一切，给受害者一个公道。”
“今天直播的时间也够长了，大家也累了。”
“我嗓子都快冒烟了。”
“感谢各位家人今天的陪伴和支持，真的，非常感谢。”
“我们……下次直播再见？”
他准备下播。
今天信息量太大，他需要时间消化。
弹幕却是一片挽留。
【别啊主播！再聊会儿！】
【激动得睡不着！】
【主播你火了！绝对爆火！】
【看看粉丝数！涨了多少！】
林凡笑了笑，还是坚决地挥了挥手。
“家人们，来日方长。今天真的到此为止了。大家也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他点击了“结束直播”按钮。
屏幕瞬间黑了下来。
世界，终于彻底安静。
林凡靠在椅背上。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慢慢缓过劲来。
拿起手机，点开了直播数据后台。
当看到那串数字时，饶是已有心理准备，林凡的心脏还是狠狠漏跳了一拍。
观看峰值：1287554！
破百万峰值！
总观看人数数百万！
一场直播涨粉超百万，总粉丝突破两百万大关！
这数据，堪称恐怖！
哪怕是很多经营多年的顶流主播，也未必能达到这个高度。
而这一切，就发生在他这个小小的宠物诊所里，发生在他这个开播没几天的新人主播身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冲上头顶，让他有些眩晕。
他知道自己火了，但没想到火得这么彻底，这么快！
但很快，他用力搓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飘，林凡。”他低声告诫自己，“这热度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运气成分太大，根基不稳。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热度是把双刃剑，能把你捧上天，也能把你摔得粉身碎骨。
他现在要做的，是消化这波热度，将其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根基。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
高强度直播和神经紧绷还不觉得
这一放松，饥饿感和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关掉计算机，锁好诊所的门。
林凡决定去附近那家他常去的小面馆解决晚餐。
夜晚的街道华灯初上，和往常似乎没什么不同。
但林凡却感觉有些异样。
路过的一家便利店门口，两个年轻店员正凑在一起看手机，激动地讨论着什么。
“快看快看！就是这个主播！凡语宠物诊所！今天直播把张济世都给送进去了！”
“我的天！真的假的？张济世？那个大老板？”
“千真万确！直播录屏都爆了！热搜第一！这兽医神了！”
林凡下意识地把连帽衫的帽子往下拉了拉，加快脚步。
他知道事情会发酵，但没想到线下传播也这么快。
走到面馆，老板娘看到他，眼睛一亮：“哟，小林来啦！今天可是干了大好事啊！阿姨刚才刷视频都看到了！厉害！”
老板娘嗓门大，这一嗓子，店里不多的几桌客人都看了过来。
目光有好奇，有敬佩，还有一丝探究。
林凡顿时感到一阵不自在，干笑两声：“阿姨您过奖了……就是碰巧，老样子，一碗牛肉面。”
“好嘞！今天这面阿姨请了！必须请！”老板娘很是豪爽。
“别别别，该多少是多少。”林凡连忙摆手，坚持扫码付了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尽量降低存在感。
但耳朵里还是能听到邻桌的低语。
“就是他啊？看着挺年轻的，没想到这么厉害……”
“听说能听懂动物说话？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反正张济世是真栽了，大快人心！”
林凡埋头吃着面，感觉这碗平时美味的热汤面，今天吃得格外艰难。
那种被认出来、被议论的感觉，新鲜感过后，更多的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匆匆吃完面，林凡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诊所。
打开手机，不出所料，关于今天直播的各种消息已经彻底引爆了网络。
各种话题也紧随其后。
各大新闻客户端、短视频平台、社交媒体，到处都在讨论这件事。
各种角度的分析文章、剪辑视频、表情包层出不穷。
他的“凡语宠物诊所”账号，粉丝数已经突破了三百五十万！而且还在快速增长！
各种合作邀请、媒体采访请求、甚至还有影视改编的咨询，塞满了邮箱。
林凡粗略扫了一眼。
大部分还是急功近利的推广和蹭热度的邀请，他直接忽略。
他现在没心思处理这些。
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几乎瞬间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林凡是被持续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摸过手机一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提示。
有以前几乎不联系的同学、朋友，有远房亲戚，
甚至还有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合作伙伴”。
微信群里更是炸了锅。
大学班级群、老乡群，都在讨论他，不少人他求证。
林凡一个都没接，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