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望着身边的女孩，心中暗自感慨。这个在数学界如雷贯耳的天才少女，竟然对数学没有丝毫热爱之情，反倒是对文学艺术情有独钟。若是这话传出去，怕是要惊掉一地眼球。
“你又在发呆了。”柳采薇轻轻推了推季阳的肩膀，“这是今天第三次了。”
季阳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想一个让我着迷的小妖精。”
“少贫嘴。”柳采薇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但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春日的微风拂过两人的发梢，带来淡淡的花香。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匆匆走过，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说真的，”季阳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你明明最讨厌数学，为什么还要在这条路上走到极致？”
柳采薇低头，“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就像你会用左手写字一样自然。”
“这完全是两码事。”季阳失笑，“我用左手写字是因为天生习惯，而你”
话未说完，柳采薇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有时候，天赋也是一种束缚。”
季阳愣了一下。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
“你知道吗？”柳采薇忽然展颜一笑，“其实我更喜欢坐在画室里，听着古典音乐，随心所欲地作画。”
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在诉说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季阳能从中听出一丝向往，却又夹杂着无奈。
“那为什么不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因为”柳采薇停顿了一下，目光投向远方，“有些事情，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季阳注视着她的侧脸，看着她眼底闪过的复杂情绪。阳光下，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但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做真实的自己。”季阳轻声说道。
柳采薇转过头，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所以，你是在说我平时都是在装？”
“我可没这么说。”季阳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柳采薇打断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你确定要在这里继续这个话题吗？”
她指了指周围，几个同学正好奇地往这边张望。季阳这才意识到他们还站在教学楼前的林荫道上。
“那我们换个地方？”季阳眨眨眼。
“想得美！”柳采薇轻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季阳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放手！”柳采薇挣扎着，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这么多人看着呢。”
“让他们看。”季阳不以为意，“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一天在一起。”
柳采薇的脸瞬间红了：“你你这个厚脸皮！”
“我厚脸皮？”季阳挑眉，“那你刚才是谁主动亲我的？”
“我什么时候”柳采薇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脸更红了。
季阳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阳光下，女孩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像是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笑什么笑！”柳采薇瞪着他，“再笑我就”
“就怎样？”季阳凑近她，“难道要在这里打我？”
柳采薇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等着，回家再收拾你！”
“好啊，我等着。”季阳笑着说，“不过在这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穿的是什么鞋子？”
柳采薇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你现在才注意到？”
“我的注意力都在你脸上。”季阳理直气壮地说。
“油嘴滑舌！”柳采薇轻轻掐了他一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季阳装作委屈的样子：“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吗？你看啊，你的眼睛又大又圆，像小鹿一样灵动；鼻子挺翘精致，唇形完美，就像”
“停！”柳采薇急忙捂住他的嘴，“你再说下去，我就”
话未说完，季阳已经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吻了上去。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起哄声。
“我的眼睛！”
“又有狗粮吃了！”
“我还是去吃烤肠吧！”
柳采薇羞得直跺脚：“你你怎么能在这里”
“怎么不能？”季阳笑着说，“难道你不喜欢？”
“谁谁说我喜欢了！”柳采薇红着脸反驳，但声音却越来越小。
季阳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怜爱。这个在外人眼中高冷的天才少女，在他面前总是展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对了，”柳采薇突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我的脖子怎么样来着？”
“修长优雅。”季阳不假思索地说。
“胡说！”柳采薇嘟着嘴，“我明明是溜肩。”
她说这话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信。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尤其是每次照镜子时，那微微向下的肩线总让她觉得不够完美。
“谁说溜肩不好看的？”季阳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你这样的肩膀才最美。”
柳采薇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怀疑，“你就哄我开心吧。现在网上都说直角肩才好看。”
“那些人懂什么？”季阳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认真，“你知道直角肩还有个专业名词叫‘肩胛下旋综合症‘吗？”
看着柳采薇疑惑的表情，他继续解释道：“既然带个‘症‘字，那就说明这是一种病态。”
路灯下，柳采薇的表情有些惊讶。她从未想过这个角度。
“其实在古代，‘美人无肩‘可是形容女子美貌的标准之一。”季阳的声音轻柔，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肩线，“你看你现在穿的这件旗袍风格的连衣裙，要是换成直角肩的人穿，哪有这种柔美的韵味？”
柳采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确实，每次穿这种复古风格的衣服，总能收获不少赞美。
“所以啊，”季阳继续说道，“你其实很适合穿汉服。”
这句话让柳采薇眼前一亮。她一直很喜欢汉服，只是碍于自己在实验室里的形象，从未尝试过。
“就像刘天仙，”季阳补充道，“她的古装扮相之所以让人惊艳，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那标准的溜肩。现在那些古装剧女演员，为什么总让人觉得出戏？就是因为她们那生硬的直角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