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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星轨交辉时,万疆共荣声(1 / 1)

长街的晨雾还没散尽,星力监测站的铜钟就“当——当——”敲了七下。阿砚推开窗,一股混着霜气的风卷着桂花香涌进来,窗台上那盆“共荣花”新绽了两朵浅黄的花苞,花瓣上还沾着昨夜凝结的露水,像撒了把碎钻。

“先生,西域的监测数据传过来了!”学徒阿禾抱着个木匣子跑进来,靴底在青石板上蹭出细碎的响,“巴图大叔说,他们的‘破沙’藤爬到焰钢架顶端了,最顶上的叶片展开时,刚好能接住第一缕晨光——他说这是‘追日藤’,比原来的生长速度快了三成!”

阿砚接过木匣子,里面装着片压干的叶片,边缘的锯齿带着点沙粒打磨的钝感,叶心的星环纹却比寻常叶片更清晰,四色光痕像被晨光镀过,亮得有些晃眼。“让银羽鸟把这个送去南疆,”他指着叶片背面的绒毛,“依拉姑娘一看就知道,这是戈壁的风给藤叶刻的‘勋章’。”

阿禾刚转身,就被门槛绊了个趔趄,怀里的铜钥匙串“哗啦”散了一地。他慌忙去捡时,指尖突然触到片温热的花瓣——是从窗外飘进来的,浅粉的花瓣边缘泛着点紫,花心印着个极小的星环,是南疆“缠树”藤开的第一朵花。

“先生快看!”阿禾举着花瓣冲进里屋,声音都在发颤,“南疆的花真的开了!依拉姑娘说,这花瓣能治蚊虫叮咬,还说……还说要寄些花籽来,让咱们种在长街的墙根下。”

阿砚捏着那片花瓣,指尖能感觉到细微的纹路在轻轻颤动,像有只小虫子在里面蜷缩着。他忽然想起三年前,依拉第一次来信时,字里行间满是忐忑,说雨林的湿气太重,怕藤条烂根;而现在,这朵花带着雨林的潮气,却把最鲜活的生命力送到了长街。

“把花籽埋在东边的墙根下,”阿砚往窗外瞥了眼,晨光正顺着屋檐往下淌,“那里光照最久,能接住西域来的风,也能沾着南疆的雨——让它们在这儿扎根,说不定能长出既抗沙又耐潮的新品种。”

正说着,东海的信鸽扑棱棱落在窗棂上,脚上的信管缠着圈海带,腥气里混着阳光的味道。阿禾解信管时,手指被海带的黏液沾得发黏,却笑得合不拢嘴:“周伯说‘逐浪’藤顺着船舷爬到桅杆顶了!昨夜涨潮时,花瓣被月光照得透亮,船上的鱼灯都不用点——他还画了张图,说藤叶在浪里晃的时候,星环纹会变成海浪的形状!”

信纸上果然画着艘歪歪扭扭的渔船,桅杆上缠着条绿色的藤,叶片像小鱼似的张着嘴,叶心的星环真的画成了波浪线。阿砚摸着纸页上未干的墨迹,忽然觉得那些分散在万疆的共荣花,仿佛都在这一刻朝着长街的方向,轻轻舒展着叶片。

巳时的阳光漫过监测站的屋顶时,北方雪原的雪橇传来了消息。送信的少年裹着件熊皮袄,脸蛋冻得通红,怀里却紧紧揣着个保温匣——里面装着片雪绒叶,叶面上的霜花结成了星环的形状,放在手心里不化,反而越冷越亮。

“乌力罕大叔让我带句话,”少年跺着脚把寒气往门外赶,“‘踏雪’藤的根在冻土下盘了三尺深,他们试着往土里埋了些鱼肠,根须就像长了眼睛似的,顺着腥味往深了扎——他说这叫‘借势扎根’,就像咱们雪原人,越是冷天越要往雪窝里钻,才能把身子骨练得结实。”

阿砚把雪绒叶放进冰盒,看着霜花在盒壁上凝成细小的冰晶,忽然想起星明先生说过的话:“万物生长从不是复制,而是在自己的土地上,把根扎出独一份的模样。”他翻开《星环新志》,在新页上画下四个简笔画:戈壁的藤缠着焰钢架,雨林的藤抱着绞杀榕,渔船的藤绕着桅杆,雪原的藤钻进冻土缝,而四幅画的角落,都有颗相同的星。

午后的星力棚突然热闹起来,十二处花田的信使像赶集会似的聚在院里。西域的铁翅鸟啄着地上的小米,南疆的彩羽鸟与东海的鸥鸟抢着水盆里的碎冰,雪原的雪橇犬趴在门槛上,尾巴扫得积雪簌簌落。

“焰朵姑娘来了!”有人喊了声,众人回头时,就见焰朵提着个竹篮走进来,篮里装着刚蒸好的星麦糕,每个糕上都印着星环的图案,“刚从烘焙坊过来,阿古拉大叔说西域的孩子们爱吃甜口,特意多加了蜂蜜。”

她把糕点分给众人,目光落在冰盒里的雪绒叶上,忽然笑了:“你们看,这叶尖的弧度,和东海‘逐浪’藤的叶尖多像——就像失散多年的姐妹,见面时先认叶形。”

阿禾凑过去比了比,果然,两片来自极寒与极湿之地的叶子,尖端都带着个极细微的弯钩,像被谁轻轻掐了一下。“这就是星环的印记吧?”他挠挠头,“不管长在哪,总有些东西是变不了的。”

焰朵正要说话,监测仪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滴滴”声。屏幕上的星轨图正以惊人的速度旋转,西域、南疆、东海、雪原的星力线像四条发光的绸带,正往长街的方向聚拢。阿砚调大音量,里面传出巴图的呐喊:“它在往长街的方向倾斜!藤尖指着东南,像在认路!”紧接着是依拉的惊呼:“我们的‘缠树’也在晃,根须从绞杀榕上松了!”周伯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桅杆顶的藤在打结,像是在系信号绳!”最后是乌力罕的吆喝:“冻土上的雪化了圈,刚好是星环的形状!”

焰朵把手指按在星力传导器上,指尖的温度让冰冷的金属泛起层水汽:“别慌,这是星环在共鸣——它们在说,想聚一聚。”她转身往星力核心走去,“把十二处的星力阀都打开,让它们顺着星轨过来,咱们在长街搭个‘共荣台’,让这些远方的藤,也认认本家。”

暮色染红天际时,长街的星力棚真的搭起了座高台。十二根刻着星环纹的木柱围成圈,顶端用银丝缠着十二色绸缎,风一吹,像片流动的彩虹。当第一缕西域的星力顺着导线涌进来时,木柱上的星环纹突然亮了,紧接着是南疆的星力,带着雨林的潮气,让绸缎染上了层淡绿;东海的星力裹着咸腥的风,吹得绸缎猎猎作响;雪原的星力最是清冽,刚触到木柱,就凝结出层薄冰,冰上的星环纹却亮得灼眼。

“来了!”阿砚望着东方的夜空,那里正有颗亮星往长街的方向移动,身后跟着三颗稍暗的星,像串被线牵着的灯笼。巴图骑着骆驼从戈壁赶来,身后的“破沙”藤缠着焰钢架,叶片在风中沙沙响,像在念着一路的见闻;依拉乘着大象穿过雨林,“缠树”藤从象鼻上垂下来,花瓣沾着的露水掉在地上,长出了片小小的青苔;周伯的渔船泊在长街尽头的码头,“逐浪”藤顺着船舷爬上岸,根须在石板路上留下蜿蜒的水痕;乌力罕的雪橇在雪地里划出银亮的轨迹,“踏雪”藤的雪绒叶扫过积雪,扬起的雪雾里浮着无数星点。

当四株藤在共荣台中央相遇时,所有的星力线突然交织成网,把十二处的星环纹都映在了夜空上。“破沙”的沙粒落在“缠树”的花瓣上,化成了闪光的粉;“逐浪”的海水沾在“踏雪”的叶上,冻成了透明的星;而它们的根在台下悄悄缠在一起,从土壤里汲取着相同的养分,发出“滋滋”的声响,像在说同一句贴心话。

阿砚翻开《星环新志》,借着星光写下:“万疆之藤,形虽异,其性相通。戈壁的风与雨林的雾相遇,会凝成滋润的雨;海上的浪与雪原的霜相拥,能结出透亮的冰。星轨交辉时,所有的不同都成了共荣的注脚——就像这些藤,在长街的夜空下,终于认出了彼此眼中的星。”

焰朵递来块刚烤好的麦饼,上面的星环图案被炉火烤得微微发焦。“尝尝?”她笑着说,“这饼里掺了四地的面粉,西域的麦粉粗,南疆的米面粉细,东海的鱼粉鲜,雪原的荞麦粉香,混在一起才够味。”

阿砚咬了一大口,各种滋味在舌尖炸开,最后都化成了暖烘烘的热流。他抬头望着共荣台上交缠的藤条,看着那些来自不同土地的叶片在夜风中轻轻碰撞,忽然明白,所谓“共荣”,从不是让万疆长成一个模样,而是让每片土地上的生命,都能在星轨的指引下,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然后在某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带着一身的故事,奔赴一场跨越山海的相聚。

铜钟敲到第十下时,远方传来更多的脚步声。阿禾指着西北方的地平线,那里有串移动的灯火正往长街靠近——是新开辟的草原牧场,他们的共荣花藤据说长着能挡风的绒毛,叶心的星环纹带着马头琴的弧度。

“又有新伙伴了。”焰朵往共荣台的木柱上添了根新的绸缎,是草原特有的青蓝色,“阿砚先生,咱们的《星环新志》,又要添新页了。”

阿砚望着那串越来越近的灯火,笔尖在纸页上悬了许久,终于落下——这一次,他没有画具体的藤叶,只画了个不断扩大的星环,环上的每颗星,都亮得独一无二,又融在同一片光里,像无数双眼睛,望着同一个方向,那里,新的故事正在破土而出,沿着星轨,往更远的地方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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