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疯奶缓缓地摇了摇头，“现在这种状况，只能靠他自己坚持。”
秦天神色一紧，大步朝着赵凌川走去。
“别过去，这种对抗产生的气息极其危险，稍有不慎你也会陷入险境。”疯奶出声提醒。
在赵凌川周围三米的范围内，血色气息浓郁得仿佛实质化一般。
血器方刀和血器菜刀所释放出的两股力量，正在此处激烈碰撞。
“管不了这么多了！”
秦天说着，一脚踏入这片危险区域。
刹那间，他便感受到那如汹涌潮水般的气息朝着自己攻来。
好在暗影斗篷及时浮现于身上，替他抵挡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这些红色气息不仅蕴含着强大的物理伤害，还会对意识造成猛烈的冲击。
秦天此时还不能贸然出手，只能咬着牙，硬扛着这股力量继续朝着赵凌川靠近。
“你他吗在搞什么呢凌川？连一个死了多年的意识都搞不定？就这点本事的话，你爹我可就出手救你了！”秦天大声喊道。
赵凌川身体一颤，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老子不需要你救！”
“这他吗可由不得你！”秦天一边抵御着攻击，一边说道，“我给不了你太多时间，一分钟之内，要是搞不定我就拉你出来！”
这一分钟，已经是秦天所能承受的极限。
他的身体还能勉强承受那些红色气息的冲击，可意识受到的攻击实在太过强烈。
即便有暗影斗篷的保护，他的脑袋里还是传来阵阵刺痛感。
不过，相比当初驾驭诡灵时的痛苦，这已经好了许多。
起码，他还能保持清醒的理智。
见到暗影斗篷出现后，疯奶微微挑了挑眉头：“这斗篷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一旁的苏月兰刚想跟着进入这片危险区域，却被疯奶抬手拦住。
“你不能进去。”疯奶摇摇头，“这小子驾驭那些诡异，是借助诡灵的力量，所以不会受到伤害。”
“但你进去之后，你所驾驭的诡异会出现意识错乱，甚至可能激发它们的诡性。”
“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完全压制住，反而会害了他们。”
这种意识层面的对抗，不仅驭鬼者自身会受到攻击，其体内的诡异同样难以幸免。
秦天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他驾驭的是诡灵，其他诡异只是附属。
但苏月兰要是贸然闯入，金童玉女纸人和红儿肯定会失控发狂。
这种状况并非血器所独有，在驾驭诡灵或其他诡器时，也会出现类似情形，只是血器引发的伤害更为严重。
经秦天一番言语刺激，赵凌川反抗得愈发猛烈。
见有效果，秦天继续喊道：“你要是失败变傻了，那叶霜可就是小爷我的了。别怪小爷我无情，主要是霜儿太润了。”
“以前你说喜欢她，小爷念在咱们父子情义上让给你。要是出事了，可就别怪小爷不客气了。”
听到这话，苏月兰黑线直冒。
她心里明白秦天是为了刺激赵凌川，可这些话实在是
秦天表情狰狞，一边抵御意识攻击，一边大声叫嚷：“说真的，像叶霜这种清冷美人，小爷可太喜欢了。”
“对了，七队的林千雪是她姐，要是小爷我把她们姐妹花都拿下，那以后”
“啊！畜生啊秦天，老子操你大爷！你他妈的，老子要宰了你！”
本就徘徊在意识崩溃边缘的赵凌川，认定秦天说的是真心话。
“那你也得有本事才行！”秦天继续讥讽，“一想到她们俩那勾人的模样，小爷我就”
“秦天，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赵凌川怒吼，右手背上的血刀猛地喷出一股强烈气息。
这股气息不像旺财和血器方刀带着嗜血、暴戾，满满都是愤怒，无尽的愤怒。
随着这股气息涌出，赵凌川的意识竟开始反噬屠夫的意识，旺财的气息也在一步步吞噬血器方刀。
“这居然也行？！”疯奶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正常情况下，不都该说些鼓励的话吗？
秦天这番话，听着实在不咋地，跟小孩子拌嘴似的。
可万万没想到，竟让赵凌川爆发出惊人潜力，逐渐占据上风。
“疯奶，凌川就是这脾气。”苏月兰一脸无语，“跟他好好说，他根本听不进去。但你跟他说这些，他肯定急眼。”
“呵呵，有意思。”疯奶忍不住笑出声。
秦天见状，暗自松了口气，强忍着剧痛退了出来。
此时，赵凌川左手血器方刀上的眼球变得狰狞，不过他的神情却慢慢恢复正常。
大约二十秒后，随着赵凌川一声怒吼，
周围所有红色诡力瞬间倒灌回他体内，左手背血器方刀的眼球也变得温顺。
显然，赵凌川成功了。
“唰！”
赵凌川突然闪到秦天面前，抬手死死抓住他的脖领子。
此刻的他浑身是血，宛如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
他双目圆睁，将秦天拉到跟前，咬牙切齿道：“秦天！你他妈的刚才说什么？！”
秦天笑道：“我说叶霜和林千雪姐妹俩很迷人，你要是有本事，就把她们都追到手。”
“放屁！”赵凌川怒喝，“你当老子聋了？老子听得一清二楚！”
“是吗？说不定你听错了呢。”
“听错个屁，秦天，老子早就看出来你对叶霜有意思。”
“放你娘的屁！”秦天抬手给了他脑袋一下，“还没清醒过来呢？”
“老子清醒得很。”赵凌川盯着秦天，“你要是喜欢叶霜，我可以让给你。但是！”
他看向一旁的苏月兰：“那月兰就”
“闭上你的狗嘴！”秦天照着他肚子又是一下。
“哎呦！”赵凌川痛呼一声，随即咧嘴笑道，“瞧把你吓得，老子逗你呢。”
“你这蠢货，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啥德行，赶紧去洗个澡。”秦天挥手赶人。
“行，你别跑，一会儿咱俩打一架，我感觉现在能把你打废！”赵凌川说道。
“滚！”
赵凌川哼着小曲，兴高采烈地朝浴室走去，就跟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连疯奶都忍不住感慨：“这心可真够大的。”
这时，苏月兰看向秦天，似笑非笑地问：“刚才干嘛那么敏感？咱们不就是朋友嘛，凌川要是追我，不也没问题？”
秦天一愣，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疯奶轻轻一笑，转身往外走去。
“问你话呢，你啥意思？”苏月兰上前两步，微微仰头，目光直直地盯着秦天。
看着那张娇艳动人的脸逐渐靠近，秦天表情有些不自然：“哪有啥意思。”
苏月兰冷哼一声：“秦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没想什么，咱们现在这样挺好。”秦天说道。
听到这话，苏月兰美目泛红：“好吗？你就是怕自己集齐不了所有诡灵，所以有些话不敢说，对吧？！”
秦天心中一震。
正如苏月兰所言，他早就清楚苏月兰对自己的心意，自己对苏月兰同样有着深厚感情。
并非因为吴娜的伤害让他有了心理阴影，而是他害怕有朝一日，会死于诡灵的意识侵袭。
自从诡灵第一次出现意识侵袭，秦天就知道自己随时可能面临死亡。
因此，秦天一直将对苏月兰的这份心意深藏在心底。
他张了张嘴，那些话在嘴边打转，却始终难以说出口。
“月兰，我去看看凌川。”
最终，秦天还是没能表达自己心意。
秦天这样的回答似乎早在苏月兰的预料之中，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吧。”
当看到苏月兰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滑落，秦天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揪住。
“那我先回去了。”
苏月兰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秦天见状，不由自主地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