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说看我怎么驯服这富贵。”赵凌川回答道。
感情还没开始驾驭，就已经给血器方刀取好名字了。
“你只有一次机会，要是出现任何意外，我会强行阻止。”秦天郑重道，“之后你再想驾驭，就没可能了。”
对于诡器的驾驭，秦天能够凭借压制和吞噬能力进行阻断。
但一旦失败，就没有再次成功的可能。
一方面是会在心理上留下阴影，另一方面，诡器内的意识也不会再信服驾驭者。
“要是不成功，老子就死在护卫队了！”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要是驾驭不了第二件血器，以后他就不再提跟着秦天外出的事。
老老实实留在商市，在护卫队处理一些低级诡异。
“行，祝你成功。”秦天笑了笑。
赵凌川右手紧紧握住那柄血器方刀，强行开始驾驭。
刹那间，一股浓烈的红色气息从血器方刀上迸发出来，浓郁的诡力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
秦天双眼微微眯起，这血器方刀的实力比他预估的还要强大。
就在这时，赵凌川左手背上赫然出现一颗血色眼球，正是之前血月少主出现时的那一颗。
血色眼球中透露出愤怒的情绪，不愿臣服于赵凌川。
“啊！”
赵凌川痛苦地叫了一声，在意识中与血器方刀展开了激烈的对峙。
察觉到这边情况的苏月兰，来到秦天身边。
“这么快就开始了？”苏月兰有些惊讶地问道。
“趁热打铁，省得再生变故。”
秦天不清楚血月少主是否还有其他手段。
赵凌川想要驾驭血器时，他便没有阻拦。
“啧啧，小家伙，你们真是没把血器放在眼里啊。”
秦天耳边突然响起疯奶的声音。
他心中一紧，转头问道：“疯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对这血器了解多少？”疯奶反问道。
“了解一些。”
“那老家伙没跟你多说几句？”
“说了一点。”
疯奶朝着白发老者的院子方向撇了撇嘴：“那老东西也是，血器又和诡灵没什么关系，多说几句又何妨？”
疯奶无奈地叹了口气：“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看这小子自求多福了。”
秦天听她这么说，心里愈发不安：“疯奶，这血器到底怎么回事？”
“这血器原本是一位屠夫的武器，由于屠夫杀念太重，从而污染了手中的兵器。”
“老身记得，血器总共有六件，菜刀、方刀、围裙、案板、面具，还有一头血猪。”
“血器和诡灵不同，每一件都是独立个体，掌握一件就能发挥出血器的威力。”
“但是当驾驭第二件血器时，意识中会出现屠夫的意识。要是抵抗不住，就会被屠夫占据意识。”
“在老身那个年代，记得有个人驾驭了三件血器。在尝试驾驭第四件时，没能抵挡住屠夫的意识。”
“结果，意识被屠夫占据，彻底变成了疯子。”
“后来，他遭到一些强者的围杀，血器也被瓜分。”
疯奶看着赵凌川手中的血器方刀：“血器中最难驾驭的两件，便是这菜刀和方刀。”
“这两件属于纯攻击型血器，嗜血和杀气最为浓烈。”
“一般而言，会先驾驭第一柄刀，等成功驾驭第二件血器后，才会选择第二柄刀。”
“直接驾驭两柄血刀，成功几率实在太低了。”
听完疯奶的这番讲述，秦天的神色愈发凝重。
这血器背后竟藏着如此复杂的渊源。
尤其是那屠夫的意识，比血器本身的意识可要棘手得多。
“疯奶，要是我强行阻止，凌川会遭受怎样的反噬？”秦天忧心忡忡问道。
“轻则他的神志会出现问题，重则痴呆。”疯奶神色平静道。
秦天心中又是一惊：“这么严重？”
“这还严重？也就只有诡灵能压制这种情况，换成其他诡器或诡异能力，根本不可能阻止。”疯奶说道。
“啊！”
赵凌川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直直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脑袋。
双眼布满血丝，正与意识里的血器方刀或那屠夫意识展开对抗。
秦天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双眼眯成一条缝，死死地盯着赵凌川。
这一步，着实是自己考虑不周。
原本以为，即便赵凌川驾驭不了血器方刀，自己也能出面兜底。
“不过嘛，凡事都有例外。”疯奶嘴角微微上扬，“直接驾驭两件血刀的人，倒也不是不存在。”
“从这小子平日里的表现来看，他还真有一定的成功几率。”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没什么心眼。”疯奶解释道，“意识抵抗靠的并非单纯的实力，而是一种坚定不移的执念。往往越聪明的人，越容易在这上面出问题。”
“反倒是那些一根筋的人，成功的几率更高。”
秦天不禁想起自己当初驾驭诡异时，在意识里与疯奶相遇的场景。
那时的他，几乎快要被折磨到崩溃。
但为了活下去，他抛开了所有杂念，最后全凭着一股执念发起攻击，这才成功驾驭了电锯。
可是，赵凌川能如此决绝吗？
就在这时，赵凌川右臂上的血色眼球突然出现。
只见那血色眼球释放出强大的诡力，一只充满愤怒眼球狠狠盯着左手。
“呃！”疯奶轻呼一声，“那血刀居然会帮这小子。”
秦天也感觉到，旺财的气息正以疯狂的态势压制着血器方刀。
“这样一来，只要凌川能压制住屠夫意识，就算大功告成了。”疯奶转头看向秦天，似笑非笑道，“呵呵，你小子身边怎么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一位能让血器主动出手压制同类。”
说着，她又将目光投向苏月兰：“这小姑娘又是上个时代顶尖诡异。还有那个小家伙，身上融合了人类、诡异、诡妖三种气息。”
“小子，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秦天一脸疑惑：“为什么会说运气差呢？”
“身份特殊，意味着敌人会更强，等到”疯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算了，等你能活下去咱们再聊吧。”
虽然疯奶的话只说了一半，但其中的意思秦天已然明白。
身份特殊，敌人必然强大，这句话所言非虚。
就拿诡人暂且不提，一旦赵凌川成功驾驭两件血器，必定会成为血月重点针对的目标。
甚至可以说，在血月眼中，赵凌川的重要性比自己还要高。
苏月兰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就是因为多年前被人追杀。
等到所谓的第二次灰雾降临，上一个时代的诡异苏醒，那些人定还会继续追杀苏月兰。
对于这一切，秦天此刻只觉得无所谓了。
敌人强大又如何，他们也不会原地踏步。
“尼玛的！老子今天非要把你干翻！”
突然，赵凌川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
“砰！砰！砰！砰！”
紧接着，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从他身上传来，只见他的身体上瞬间炸开一个个血窟窿。
鲜血如泉涌般喷出，瞬间染红了他的全身，一缕缕血红色的纹路也随之出现在他的身体各处。
秦天见状，立刻紧张起来，迅速调动体内的诡力。
只要赵凌川有支撑不住的迹象，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哪怕这可能会对赵凌川的意识造成损伤，也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出事。
赵凌川那惨痛的叫声在院子里回荡，意识正逐渐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吞噬。
“疯奶。”秦天焦急道，“真没有任何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