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马车拉下去。
“是!”
“殿下,不知胡惟庸?”
“不急,晾他一会儿。”
朱棣眉毛一挑:
“这是为何?”
李奉西眸光一闪,并未回答朱棣的问题,转身朝秦王府正厅而去:
“哎,小西在。”
朱棣赶忙跟在李奉西身后。
李奉西边走边道:
“既然你都叫我大姐夫了,那昨日的事,看在你还年轻不懂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而且,你大姐夫我还要免费给你上一课。”
“本来我是想等你二哥回来,让他出马的,不过你来都来了,那么就是你了。”
朱棣听得云里雾里,当即拱手道:
“小西愚钝,不知大姐夫需要我做什么?”
李奉西走进秦王府正厅,回身看着跟着进来的朱棣道:
“就做,你刚才做的。”
朱棣眉头一皱,刚才做的?我刚才做什么了?
正想着,正厅外有人复禀:
“殿下,胡惟庸再次请见。”
李奉西这才大手一挥:
“那就让他进来吧。”
然后指着朱棣道:
“你,躲后面去。”
朱棣心中一动,这下总算明白了李奉西的意思,看了一眼正厅外,冷笑着去了正厅后。
仅仅过了片刻,宫人就领着满脸堆笑的胡惟庸进来了。
“哎呦,臣的驸马殿下啊!”
“微臣胡惟庸,参见我朝凰国大驸马都尉!”
胡惟庸刚走进秦王府正厅,就双膝跪地,给李奉西行了一个大礼。
“哎呦,胡相,快快请起。”
“您这大礼我哪里受得起?”
李奉西飞快起身,作势欲拉胡惟庸,胡惟庸连连摆手,语气极其谦卑:
“不不不,殿下您坐着,您坐着!”
“您怎么可能受不起呢?”
“您要是受不起,那大明还有能受得起臣的人吗?”
李奉西居高临下的看着胡惟庸:
“胡相,谨慎发言!”
胡惟庸缓缓站起身子,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份礼单双手呈给李奉西:
“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殿下笑纳。”
李奉西面色一白:
“你这是干什么?要贿赂我吗?”
“哼!本驸马岂是那种贪赃枉法之辈?”
胡惟庸一点都不慌,此乃常规操作,再大的贪官也得说两句场面话,更何况是陛下的女婿呢。
“殿下误会了,臣怎么敢贿赂您?”
“真要贿赂,也不可能拿这么点东西,这够干什么的?”
“臣这,是提前给您送大婚之礼!”
李奉西眉毛一挑:
“大婚之礼?”
胡惟庸毫不犹豫一点头:
“是啊,您和大公主的婚事己经是板上钉钉,既如此,臣深受皇恩,岂能视而不见?”
“殿下,这下您放心了吧?”
“反正大婚之礼早晚都是要送的,也不止臣一个人送,现在送和将来送有什么区别?”
李奉西笑了:
胡惟庸一脸你懂我:
“臣身为百官之首,责任重大,多送几份应该的。”
“只要殿下今后能照拂臣一二,就算把臣这条命送给您,又有何妨?”
李奉西面露惊奇,大家都听到了,这可是他说的哦。
胡惟庸一愣,还没搞清楚李奉西此话何意,“嘭”的一声响,正厅后门就被踹开了。
伴着熟悉的话语,朱棣义愤填膺的从正厅后走出,指着李奉西和胡惟庸就破口大骂:
“你们竟敢”
“哎,燕王殿下。”
李奉西及时强调道:
“您可看清楚,我可什么都没收。”
情况的确如此,就连礼单都还在胡惟庸手中。
不过下一秒就不在了,胡惟庸将礼单慌忙藏进怀中,不敢置信的看着朱棣:
“燕王殿下?您您怎么会在这?”
话音刚落,就听李奉西道:
“不都跟你说了吗?要谨慎发言!”
胡惟庸傻了,我的天,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把礼单拿出来!拿出来!!”
朱棣快步上前,一把揪住胡惟庸的衣领,就将礼单从胡惟庸的怀中搜了出来。
胡惟庸见状还想抢,朱棣反手一礼单就将胡惟庸拍在地上:
“放肆!”
“敢跟本王动手?”
胡惟庸这才清醒些,“噗通”跪地,疯狂的摇着头:
“不,殿下明鉴,微臣岂敢?”
“只是,哎呀,殿下,这都是误会。”
“臣只是提前给大驸马送大婚之礼罢了,难道您不送吗?”
朱棣冷笑着打开礼单,仅扫了一眼就被其上所记之物震惊了:
胡惟庸飞快道:
“这是臣对大驸马和大公主的一片孝心呀!”
“殿下您忘了吗?您和燕王妃大婚之时,臣也送了大婚之礼,那时您不是很高兴吗?”
朱棣大怒:
“混账!”
“本王那日高兴是因为本王大婚,可今日,是我大姐夫和大姐的大婚之日吗?”
胡惟庸当即道:
“臣不是说了吗?这是臣提前送的。”
“那为什么别人不提前送?就你胡惟庸一个人提前送?”
说到这,见胡惟庸还想强词夺理,朱棣也不废话了,将礼单“啪嗒”一合,就迈步而出:
“好,既然你胡惟庸觉得你此举光明磊落,那本王这就去找父皇禀明此事。”
“他老人家要是得知您对驸马公主的一片孝心,一定会被你打动吧。”
胡惟庸如遭雷击,哪里敢让朱棣去找朱元璋?一个回手就抱住了朱棣的大腿,开始嚎啕:
“不要啊殿下!”
“这等小事,何需让陛下决断?”
“好,臣承认,臣是有私心,可臣只是一时行差踏错,还望殿下看在臣对大明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臣这一次吧。”
朱棣面无表情:
“你觉得可能吗?”
胡惟庸浑身一颤,只能放弃朱棣,扑向从刚才到现在,一首稳坐上首的李奉西:
“大驸马,救命啊!”
李奉西无奈一叹,继而大手一挥,让人把他的金算盘拿来。
胡惟庸一愣,朱棣也懵了,不明白李奉西这个时候拿朱元璋赐给他的金算盘干什么。
等到金算盘拿来,驸马单手一拨拉,左相和燕王才懂。
“胡相别急,先让本驸马算算,您这条命价值几何,我们再谈救不救你的事。”
胡惟庸眨巴眨巴眼,首到这时,他才恍然。
不好,我被做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