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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绝望与分手 《红玫瑰和白玫瑰》第九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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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和白玫瑰》第九场——

灰濛濛的雪幕在晚霞彻底沉下后侵染了整个夜色, 肆虐的寒风卷着希恩裹得紧紧的围脖,他打了个寒噤,加快脚步来到医院门口。

夜晚八点的医院人流量很少, 空空****的大厅只有几个受伤的军雌靠在墙边闲聊。

希恩进门后按照记忆寻找上次医生的值班室, 等找到时值班室上的指示灯亮着,显示医生正在问诊。

他便寻了个休息椅坐下,害怕、疲惫一路压着他喘不过来气,希恩吐了口气,佝着腰等待最后的审判。

因着充足的暖气跟身上未消散的雪相斥,一颗颗小水珠冷不丁从发丝边缘线滑落在苍白的皮肤上。

“哥哥,你哭了吗?”一声奶呼呼的询问突然响起。

一只五、六岁的小雌虫捏着棒棒糖,好奇地望着眼前看上去很无助的大哥哥。

等希恩抬头看向他, 那只小雌虫眼睛亮晶晶,对这个十分好看的雄虫哥哥晃了晃小胖手:

“哥哥是跟我一样害怕打针吗?才在这里哭的吗?”他完这话,想了想便将自己的糖果递了上去:

“别哭了好不好,我把我最喜欢的糖果送给你。”

“谢谢,但我不吃糖的。”

希恩调整着情绪,拒绝了小雌虫的投喂,看着小雌虫有些可惜的表情后,上手揉了揉小雌虫的头,语气温柔道:

“哥哥没有害怕打针, 也不会哭,所以你在打针时也要勇敢点,好吗?”

“嗯嗯。”小雌虫重重点了点头,他的雌父此时在不远处招了招手, 唤着小雌虫的名字。

小雌虫临走时, 鼓着勇气垫脚亲了亲希恩的脸颊:

“那大哥哥再见。”

希恩愣了愣, 等反应过来后小雌虫已经屁颠颠跑远了,沉重的心情被小插曲打破,之后他没等多久,值班室的医生就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

医生见希恩在外面等他,连忙上前让他进来。

“很抱歉这么晚了,还让您过来。”医生整理了下桌面,从抽屉里拿出一小叠病历单,而后看了看希恩身后,道:“阁下是一个人来的?”

希恩坐在就诊台旁,点了点头:“我成年了,有什么事我可以自己解决。”

医生不再纠结这事,推了推眼镜,他将病历单翻到希恩那张,道:

“阁下知道自己是雄虫却长着虫纹的原因吗?”

希恩有些紧张地捏紧了围脖,开口道:

“雄父说是在雌父肚子里受到外力影响造成的……我雌父以前是打手身份,在怀着我时曾多次被打进医院。”

他声音有些低哑,“应该不严重吧。我知道雄虫有虫纹是进化不完全的原因。”

医生眼中的情绪在镜片反射中有些看不清,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资料,推翻了希恩的回答:

“有虫纹确实是进化的原因,可是阁下,根据我们的数据库显示,在您幼蛋期,健康检测报告中曾记录您有90%可能性患有卡洛蛏遗传病,而且……您的雌父就是死于这种疾病。”

“这种病是靠吞噬宿主能量生存的,所以您进化不完全并不是因为外力原因,而是因为患有这种遗传病。”

“什么卡洛蛏?我不懂。”希恩睫毛颤了颤,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医生将一份详细的病理资料递给了希恩,

“卡洛蛏病,是种很复杂难解的遗传疾病,一般是潜伏形式消耗宿主生命体质存在,前期会没有任何特征,一旦发病,就像您这样鼻血不止,不耐寒,精神不济等……”

希恩看着手中的资料,却始终未能看进资料的内容,他抬头向医生问道:

“我只想知道这病能治好吗?”

医生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摩挲着,他在雄虫希冀的目光下摇了摇头,满是遗憾道:

“很抱歉阁下,就目前并没有痊愈的例子。

希恩血色霎时间褪去,苍白的手紧攥着红色围脖,乍一看似侵染上了血色般鲜红……

阴沉沉的黑夜无端划过一道割裂的痕迹,星舰发动机轰隆隆响彻在西沉星港,因为返航计划意外提前,西沉战场的战士们收拾行李都匆匆忙忙,现在排队中各个打着哈欠,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

兰佛德站在队伍尾端,林恩作为雄虫本应该有专属的通机航道,但此时他站在兰佛德旁边,看样子打算在雌虫这边排队。

战场上雄虫少得可怜,因此林恩自然成为了焦点,被无数打量的目光盯着,他没有一丝不耐,反而有说有笑跟自己小队队员交谈着,气氛轻松又愉悦。

这让本来不相信传闻的雌虫都纷纷笃定起来,这世上真的存在既强大又温柔的雄虫。

林恩结束了一个话题,目光瞥了眼旁边不说话的兰佛德,便手肘戳了戳他,笑道:

“都快回家了,还不开心?”

兰佛德抬眼看着他,像是刚从思绪中脱离,神色恍然,他定眼看着林恩,淡淡开口:“没有。”

似乎是觉得这里太过嘈杂,他手抚过额头,隽秀的眉眼有些疲惫:

“我先出去会儿。”

林恩看着兰佛德离开的背影,带着些担心,旁边的队友见此道:

“兰佛德刚刚被军长叫了出去,回来就这样了。”

一旁知道更多的队友补充道:

“据说是兰佛德当了元帅的大伯叫他去的,但这幅样子也不像是好事降临。”

这话说对了,兰佛德被叫过去的原因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克顿元帅是西沉战场的最高领袖,为了给兰佛德历练的机会,在战斗期间因避嫌两人就未碰过面。

兰佛德踏进克顿元帅的办公室时,他正坐在桌上,眉头紧锁看着星网上的资料。

见到兰佛德进来,他的低气压更甚。

兰佛德穿着一身黑色的军装,经过战场上这段时间的洗练他淡漠的气质中凝聚着即将破土的强大,克顿想不通军人的身份兰佛德究竟那点不满意。

“你跟只雄虫在一起了?”

兰佛德眼瞳缩了缩,气息紊乱的一瞬间被克顿捕捉到了。

克顿不喜欢拐弯抹角,他直白道:

“你知道他进化不完全的事吗?他是一只残缺的雄虫,兰佛德。”

兰佛德静默几秒,

“我知道。”虽然希恩没跟他说过,但以兰佛德的能力知道这事并不难。

“你知道!”克顿怒了,拍桌而起道:“你知道还跟他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以他的信息素根本不能抚慰你,你是个军人,精神梳理跟你的命一样重要,他那点信息素撑不了你几年,你就得爆体而亡。”

一直以来避开的话题终究还是要面对,兰佛德长睫低垂,在指责中静默不语。

克顿见他这幅模样,吐了口气,语气缓了缓:“跟那只雄虫在一起,你就要放弃入伍,兰佛德,你的雌父对你期望很高,你舍得让他这么多年的栽培打水漂?”

“我们这个家族后辈中只有你能撑起荣耀,你的梦想只有在战场中才能实现,这里面的轻重你必须要把握。”

孰轻孰重,兰佛德自然知道,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垂下的眼眸中像冰封的寒潭,堵着难以形容的情绪,道:

“我会考虑。”

克顿将星网中对雄虫的调查资料关闭,对着离开的兰佛德最后劝诫道:

“你们还年轻,感情还不成熟,乘着现在还没有太多牵扯,尽快断了。”

兰佛德握着门把的手心凉的彻骨,他没有再做停留大步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的医院传来一阵嘈杂声,文森一脸生气,咬着牙嘴里咒骂着韦伯斯那群虚伪的人。

“让你搬出去,合着就是知道你有病想把你提前丢开。他们要不要点脸啊。”文森捏着病历单,眼圈气的红了一圈,希恩的不作为让他更是气到跺脚:

“你倒是吱一声啊,这治疗的药这么贵,你自个儿负担的起吗你。”

希恩被吼得眼泪簌簌落了下来,他哽咽着,只是摇头。

文森泄了气,一屁股坐在病床边上,“雄虫稳定剂,这药死贵吧,还是稀有的军用药。你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要得这病啊。”

他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希恩,“兰佛德知道这事吗?他家是军人世家,以他家的地位要弄到这要应该挺容易的。”文森说着说着,带着嘲弄道:

“就现在这情况,我还有些庆幸你跟他没有断。”

希恩擦了擦眼泪,“文森,谢谢你。”

文森无奈道:“谁让你是我朋友,我这里还有些钱,你先拿着。”他拿出一张卡递给希恩。

“这钱是你去蓝薇星留学的钱,我不能要。”希恩拒绝了,他轻声道:“今晚我会去找主雌君的,再不济还有兰佛德,你放心吧。”

文森盯着希恩消瘦的脸颊,叹了口气:“我今天就去蓝薇星了,你不拿着我不放心。”希恩家的主雌君对希恩的态度一直恶劣,那钱拿不拿得到都难说。

他最后还是将卡塞给了希恩,捏了捏希恩的手道:“你一定要跟兰佛德说这件事,只有他家能真正帮到你。”

“希恩,你一定要好好的……”

夜晚七点。

落日余晖撒在韦伯斯宅院楼顶,暖意的霞光抵去了寒日的冷意,大门不同于前些日子的寂寥,热闹的哄笑从老远就传入耳中。

不同的飞行器停停走走,一波一波年轻的军雌从里面下来,对门口站立的林恩表达了深切的关心。

希恩停在远处,有些不解,军队不是明天回来吗?

但他没多想,等前面的雌虫打好招呼进了门,吸了口气,才迈步上前。

“大哥。”希恩不自在的打了声招呼。

林恩看着眼前半张脸都快埋进围脖中,模样不安的弟弟,因着平日关系平淡,一时也找不到话说,只能客气的笑笑:

“先进屋吧,别冷着了。”

希恩巴不得快点离开,正要抬腿进去,肩膀被人一揽,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哟,小雄虫又见面了。”安迪俯身靠近希恩,艳丽的面容带着些调笑,他一手抱着希恩,一边抬头跟林恩打招呼:

“本来还以为你这挺无聊的,没想到一来,就找到了个小乐子。”

“安迪,安分点,别吓着希恩了。”

林恩跟安迪的关系看上去很熟,一向温和的雄虫上前踢了雌虫一脚,在雌虫做作的嗷叫时,将懵圈的希恩拉了出来,

“别理这个混蛋,快进去吧。”他安抚性拍了拍希恩的肩,示意他离开。

“嗯。”希恩头也不回地跑了进去,对这只醉酒后看尽自己窘态的雌虫避之不及。

一路上他看到了好多陌生的雌虫,大多都是身着军装,身形高壮,他们都看着这只闯进聚会的小雄虫,好奇、探究络绎不绝。

“他是哪家的雄虫,怎么没见过?”

“应该是林恩的弟弟吧,不是说他家有四只雄虫吗?”

“他看起来好乖的样子,不过就是病恹恹的,是身体不舒服吗?”

“……”

希恩受不了众多的目光洗礼,加快脚步上了楼,等终于隔绝掉目光后,他长吁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虚汗。

书房就在面前,他鼓足勇气敲了敲。

“进吧。”主雌君冷漠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希恩推开门,里面黑暗一片,只有书桌有一盏亮堂堂的灯,灯光映照在主雌君脸上,似增加了一抹冷冽。

“主雌君。”希恩将门带上,有些忐忑的上前。

“坐吧,希恩,你不必这么怕我。”主雌君瞥了他一眼,用签字笔在文件下面做了最后的收尾,做完这些他将一叠文件挪开,笔盖相扣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格外清脆。

“你的病根本无法治愈,希恩。”他的语句是肯定的,在谈论希恩的病症时,面容平静地像是谈论今天天气如何。

希恩紧了紧有些僵硬的手指。

“但你,还是想向我借钱治病。”主雌君却像是知道他要说的话,先一步说了出来。

希恩一句‘嗯’,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主雌君笑了笑,那张经过了岁月侵蚀,却仍然保留年轻时美艳痕迹的脸上,尽是嘲讽:

“希恩,是我把你养大的。你不是我亲生的虫崽,我能照顾你到成年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你的病是个无底洞,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拿钱出来。”

希恩嘴唇动了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想,主雌君说的一点没错,他确实已经仁至义尽了。

气氛凝固到了冰点,寂静的环境将外面的起哄声收纳地一清二楚。

他们在欢庆林恩的回归。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主雌君手指敲了敲桌面,语气明明一如平日,但说出的话却如刀割般伤人:

“说实话你比我生的虫崽讨喜多了,但那又如何,总归不是我的种。”

“况且希恩,你跟你雌父太像了。总是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抱有幻想。如果当初不是雄主被人下药,诺亚根本就钻不了这空子,也生不了你。“主雌君一生的痛,都在于本来应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雄主,在他仅仅因公离开了几天,就彻底变了。

而这种遗憾,偏偏又出现在他雄子林恩身上。

盯着眼前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的雄虫,签字笔在主雌君手里被掰成两截,黑墨侵染了他的手心,但主雌君似乎并不在意,道:“你仔细想想,你跟兰佛德会有结果吗?”

主雌君的话让希恩猛地抬头,那双哭红的眼睛瞪得圆溜溜,像只受惊的幼兽。

很让人怜爱的表情,可主雌君却觉得格外刺眼:

“兰佛德知道你有虫纹吗?他家愿意让你攀高枝吗?“连续的发问后,主雌君嗤笑一声,盯着希恩却仿佛透着他看向另外一个人,

“兰佛德雄父已经正式向我们林恩提出联姻。就这么看,我想他们是不乐意找个残缺雄虫的。”

难听的话让希恩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滋一下炸了毛:

“那又怎样,和兰佛德真正在一起过的是我,也只有我希恩一人。“他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挺直腰杆,内里却是自己都要动摇的怀疑。

主雌君冷漠的眼眸看着希恩,像是看一场闹剧,半点波澜都没有:

“趁我没改变主意前,离开这里。”

他起身看着离家没多久就瘦了一大圈的希恩,他知道,很快这只雄虫就一无所有了。这样想着,他愉悦的勾了勾嘴角:

“你不会愿意所有人都知道你这……有问题吧。”主雌君慢悠悠指了指自己的耳旁,那里是希恩虫纹的位置。

他在威胁自己,希恩白了白脸,此时外面聚会突然闹哄哄起来,似乎有什么值得他们欢呼雀跃的事在发生。

主雌君转头看了一眼,眼眸中便浸了些愉悦,回望希恩的眼中带着得意,

“我改变主意了,去参加聚会吧,希恩。你会有个很愉快的夜晚。”

希恩不想听,也不愿再呆下去,转身走了。

他下了楼,在客厅里待着的客人并没有多少,他们都聚集在院子中,三三两两围坐一个小圈子,开开心心讨论着什么。

林恩站在话题的中央,而他身边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兰佛德。”

希恩离开的脚步顿了顿,跟自己说明天回来的兰佛德,此时穿着黛蓝色宽松的西装三件套,白发松散在肩侧,额前的碎发被拨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显现一派斯文矜贵。

他身边只站了林恩,希恩想,似乎每次见到他们同时出现时,都是并肩而行。

“他们看起来是不是很般配?”安迪的声音陡然从身边响起,希恩发涩的眼睛眨了眨,没有搭话。

安迪端着酒杯,侧身看着雄虫道:

“以前我们同级的都猜测他们肯定会在一起,毕竟两个最能打的不在一起不就浪费资源了?不过林恩因为提前入伍,两个人性子又内敛,蛮可惜就错过了。”安迪晃了晃杯中红艳艳的酒,然后将醒好的酒递给希恩,

希恩没接,冷冷道:“说完了?”

他不傻,听得懂安迪言下之意,那双未褪去红痕的眼睛紧紧盯着安迪,“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第三者?”

他一句话就将所有事挑明,说话时,表情冷淡,没有波澜。

安迪嘴角的笑容凝固了,雄虫撇开他,径直走向兰佛德面前。

“我想跟你谈谈。”希恩承认自己这样做是一时头脑发热,但等反应过来,他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林恩和其他人的注视他可以不管,但是兰佛德的想法他一定要搞明白。

兰佛德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雄虫,苍白、瘦弱,似乎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他心口莫名一疼,敛眸避开雄虫视线,答应了。

他跟在雄虫身后,视线从不远处雄父的身上掠过,思绪拉扯着将心软的口子再一次堵住。

希恩不知道兰佛德决定了什么,他来到大门外,空****的街道只有孤零零散着光的路灯。

他立在路灯下,回望着兰佛德。

明明才分开不到一个月,但希恩却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和兰佛德之间突然隔了一道坚冷而不可逾越的墙。

兰佛德静静看着希恩,那双金眸一如以往淡漠、寂静,似乎对面只是一个陌生人。

明明跟以前的感觉一样,但希恩还是在这中间找到了与林恩的差距,没有爱慕、甚至连笑容都没有……

希恩到底还是先开口了,从苦涩的喉咙里说出的话干巴巴的, ”你回来了,怎么没有给我发消息?“说到一半,他企图把话题弄得轻松点,干笑了下,“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搬出去了,一个人住。”

“是临时通知。”兰佛德回答了问题,对于希恩搬出去的话题却保持缄默。

没有询问恋人搬到哪里,也没有询问搬出去的原因。

希恩揉了揉僵硬的笑容,眼圈在动作中红了红,他总是想给兰佛德找理由,但现在没有精力了。

“我听别人说,你跟林恩曾经关系很好,甚至快成为一对了,你喜欢他?”

希恩并不想再把这些问题藏着掖着自己乱想了,盯着兰佛德的目光里带着执着。

兰佛德对此并没有意外,他看着眼前快哭了的雄虫,敛了敛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眸,说出的话却无比寒冷:

“是,我喜欢过林恩。”

心脏一颤,希恩移开了视线,眼泪在眼眶中忍着没落下来。他该庆幸兰佛德对他坦白了,还是该伤心第一次听到兰佛德说‘喜欢’对象却不是自己。

“那你为什么会答应我的追求?你也喜欢过我吧。”希恩觉得过去可以抛弃的,只要兰佛德现在喜欢他。

只要说,喜欢他希恩,他可以原谅兰佛德对他的撒谎。

但兰佛德只是带着一种漠然的神情,那双如太阳般璀璨的眼眸低垂下来,错开了和希恩的视线,只是低低道了一声:

“抱歉。当时是我没考虑清楚。”

“没考虑清楚。”希恩如坠冰窟,喃语着。

他想了很多理由,只是没想到会被这种荒唐的理由打发。

希恩嘴唇颤抖的开口:“你接受我,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林恩……是了,那么多人追你,你却偏偏选择了我,一个最不出众的雄虫。”

兰佛德无法反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对于从小就不缺追求的兰佛德来说,雄虫的追求从来不是他会心动的点,会答应希恩追求最大原因是因为他在某些方面跟林恩有重合,甚至于在答应交往那段时期,兰佛德几乎每天都在想如何分手,他并不想如此卑劣的欺骗别人感情。

但后来,为什么就不再这样想了?兰佛德知道原因,却不敢承认它。

不过现在确实不该再这样下去了,兰佛德忽略掉心底那丝异样,开口道: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希恩低头苦笑了下,“不用了,兰佛德,我们分手吧。”

都挑明了何必再挡着别人在一起的路,他没再看兰佛德,径直转身离开了。

滚烫的泪水直到现在才如雨般落下,他死命咬着快涌出来的哭声,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分手……

兰佛德的心坠下几分,第一次慌了神,不自觉追上几步,却在意识到后,又硬生生停了下来。

放在眼前就两条路选择,作为家族预备役继承人,兰佛德不能只顾自己,他挣扎着,等再看向希恩时,雄虫已经没了踪影。

天空下起了雪,兰佛德在原地停留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朝着雄虫离开的相反方向走去。

转到拐角,希恩才慢慢卸了全身力气,蹲在墙角,放声大哭,不知过了多久,他星环中有道通讯打来。

文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深切的关心:

“希恩,怎么样?拿到钱了吗?兰佛德那边呢,有没有说?”

直到文森提醒,希恩才突然想起自己找兰佛德最重要的目的,可是现在他和兰佛德没什么关系,他家人更不可能帮助自己。

但文森才落地蓝薇星,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用正常的嗓音回答:

“拿到了,兰佛德那边……那边我也说了。”

文森那边似乎有些吵闹,所以希恩声音的异常文森并没有注意到,只是听到希恩的回复,才长长舒了口气,

“那我就放心了。照顾好自己啊,等我这边稳定了,我邀请你来这里玩。”

“嗯。”

希恩挂了电话,仰头望着雪幕,觉得这个寒季难以度过。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肥不肥!就问!宝子们,我尽力了,虐不虐我已经不知道了,呜呜呜,脑袋空白,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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