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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2章 我太善了(1 / 1)

在世界历史上,“下跪”这件事,诞生过不少名场面。

华沙之跪。

康熙跪明孝陵。

秦昭襄王跪范雎。

但这些名人跪拜,无一例外,都是为了收买人心,同时塑造自己的个人形象。

不能说他们不真诚,但也同时怀揣着政治目的。

如今的郭家菜饭馆内。

王慧想要跪下,也有她的目的。

这位可是“童子功”出身,从小在曲艺行里打滚。

9岁学艺,13岁登台,14岁就已经在津门成名了。

先跟着李树盛先生开蒙,又跟着骆玉笙先生学艺,最后拜了白云萌为师。

这几位都是京韵大鼓的名家。

京韵大鼓拢共六大派,刘派,白派,张派,骆派,少白派,滑稽大鼓。

王慧一人占了三支的传承。

其中骆玉笙这位女先生的丈夫赵奎英,还曾是津门曲协的主席。

论业内关系,王慧的出身胜郭老师百倍!

所以,郭德罡能成,首先是这个老婆出了大力,无论资金还是人脉。

其次才是谦哥的辅佐。

如果郭老师是刘邦,那王慧就是吕后,而谦哥则是张良。

吕后是一般人吗?

王慧也不是!

津门是什么地方?

全国江湖道最昌盛的地界。

无论什么行当,到了津门地头,都能成道。

自古围绕水旱码头形成的城市,都有类似问题。

人多,故事多,情多,心眼多。

王慧打小从津门曲艺行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出道,十多岁就能成名,有什么是她不明白的。

在津门混混行就单有一条道,便是长辈给晚辈下跪。

还得当众,当着同行的面。

这样你就给架住了,下不来台。

这种行为,统称为耍青皮,是一种混混行“以退为进”的手段。

可不是王慧发明的,有历史渊源。

这招在历史上屡试不爽,很难破。

属于套着阳谋外壳的阴谋。

所以张远一定不能让这事发生!

双膝着地,就算玩完。

他便早早准备,夹过大螃蟹壳一通啃。

其实他老不爱吃这东西了。

有肉吃,谁啃壳啊。

但这壳子有用。

王慧要跪的时候,他假装醉酒后被闹声吵醒,手脚不麻利,弄翻了自己面前的骨碟碗筷。

放在一旁的螃蟹壳便也“不小心”滑到了王慧面前。

同时筷子也“不小心”飞到了曹云京身后。

现在,场面上成了金子跪师娘。

而且前提是,曹云京大闹一通,是觉得收入太少。

这就成了师兄为了涨工资,跪在师娘面前。

这会儿,张远就该“真正”醒酒了。

他从坐位上站起来,看向二人,同时大喊。

“金子,你怎么给师娘跪下了?”

和之前王慧大嚎一样,用上了丹田气。

里里外外,就算看不见包间里的情况,也能听见。

“刚才我好象听到什么……黄摊子?”

他晃晃悠悠的来到俩人面前。

此时刚刚被“撞到”过的张德艳一翻眼皮,就要把曹云京拽起来。

可她发现拽不动。

再一瞧,张远已经到了,并单手压在金子的肩膀上。

仿佛下了千斤坠,纹丝不动。

谁允许你扶了……张远给这位歪肩膀老头的女儿投去了一个“问候”的眼神。

我让他跪的,只有我让他起来,他才能起来。

此刻地上的金子和面前站着的王慧,脑门上都见了汗。

曹云京是发觉自己肩上有巨力,怕下一秒拳头就上来了。

王慧则是惊讶于一眨眼自己的招数就破了。

脑子快,立即反应过来。

因为张远这个“第三方”,来的正是时候。

“是郭家菜要黄摊子吗?”

“不至于,菜还行。”

“尤其张大姐的老公管着,黄不了的。”张远又看了眼张德艳。

这位立即松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因为在对方的话里,她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你怎么回事啊?”张远抬手,拍了拍曹云京的面颊。

肩膀上的手掌一松,这位顿时松了口气。

“上回去天精地华开年会时就迟到。”

“我让你多看点书,学学做人的道理。”

“你看了吗?”

“今天又迟到。”

“人不能不进步,更得明白事理。”

此时谦嫂小声的问谦哥。

“咱们这兄弟做什么呢?”

她看不懂,刚才还醉着,怎么这会儿突然起来开始训徒了。

“嘘……别说话,看着就成。”谦哥拍了拍老婆的手背。

“影帝演戏呢。”

谦哥滋溜一口酒,还夹了块肘子,再点了根烟。

做好了完全的吃瓜准备。

“师傅三节两寿,要早早的来,要带礼物来。”

“你的礼呢?”

“虽然你人来了,师傅就高兴,但也不能空手吧。”

王慧想张嘴。

谁见他高兴了?

“还有,就算你觉得不公平,想要涨酬劳。”

“也不能在这日子说呀。”

“就算是为了大家伙跪下了,但喜日子做这事,太不合适了!”

王慧:……

怎么成了他为了大家跪下了?

可人嘴两张皮,反正都是理。

你王慧会来曲艺行那套,吾未尝不会!

不就是当众颠倒黑白,引导舆论。

这种事对你来说是手段,对我来说只是日常。

哪部戏的宣发不需要引导舆论。

你手下才几个人,大多还都是愣头青小子。

我那边影帝影后都有好几位,不还是服服帖帖的听命令。

“起来!”张远一声大喝。

金子觉得耳朵嗡嗡的。

但没功夫缓,赶忙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起身。

“以后但凡有事,先找你师傅,或者私下找我也成。”

“我也能做一半主。”

张远说着话,是要告诉所有人。

我是醉了,不是死了。

你说黄摊子就黄摊子,连我那一半都黄了?

我同意了吗!

“念你平日里教导师弟,有苦劳。”

“在外演出,为团队打响名气,有功劳。”

“外加喝多了,脑袋不不清醒。”

“现在给你师傅师娘行礼,道歉。”

“然后滚回家去,好好反省!”

张远说罢,朝着金子的后背拍了一掌,不是太用力。

但也让他觉清醒了不少。

“哎……”

“师傅,师娘,我醉了,这就回去。”

说完便快步离去。

同样是走,被跪走,和现在这么走,是完全不同的。

“师兄。”张远来到郭老师面前。

这位的面色当然不好看,不光愁苦,还尴尬。

“啊?”嘶哑的回了声。

“古语云,养不教父之过。”

“这孩子性格张狂,您可不能再惯着了。”

郭德罡:……

我的锅?

“要这样下去可不行。”

“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孩子不象话。”

“终究是你手柄手,一口一口喂出来的。”

“我看,我来帮着管教一下吧。”

张远说完,整桌人都缩了缩脖子。

你所谓的管教,是指物理管教吗?

“就这么定了,相声社我也有份。”

“该我出点力了。”

“您调整调整,别当回事,一会儿还有演出。”

“一切都有我。”

张远大包大揽,并摆出合伙人的架子,夫妻俩也没啥好说的。

整个场子都在他的把控之下。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谦哥笑盈盈的看向他。

“怎么了?”

“没什么。”

谦哥眯起一只眼:“咱们这团队,没有你在早黄了。”

“客气。”张远举杯道谢。

“有你在更黄了。”

张远:……

“刘先生家的姑娘,最近和你怎么样啦?”谦哥完全没提刚才的事。

“挺好,她发展的很好。”

他能察觉到,谦哥是故意带开话题的。

免得一会儿找到他头上。

不久就要演出,众人从郭家菜散去。

去往楼上。

要表演的换衣服,不演出的在后台和场子角落看别人演。

张远也跟着去了楼上,稍坐了会儿后,他起身离去。

来到郭家菜的后巷,龙哥正在那儿等着自己。

身旁还有一个被他“捉住”的瘦高个。

正是刚才“大闹生日宴”的曹云京。

张远提前通知龙哥,就是让他把人给截住。

“来,坐下聊。”

张远找了个小台阶,一屁股坐下,同时拍了拍身旁。

“我站着就行。”金子回到。

“呵。”看来已经学会了礼数,酒也醒了。

“这样,我也直说了。”

“就刚才那场面,大家都看在眼里。”

“我现在要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还愿意在团里干吗?”

金子迟疑着,没有立即回答。

“那跳过,我问下一个话题。”

“近一年来,你在外边到处跑,应该攒了不少钱。”

“但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上央视相声大赛。”

“是谁帮你平事,才能拿奖的?”

“是您。”他立即点头答道。

“树有根,水有源。”

“做人不能忘本。”

“谦哥借你钱买房子,你喊他一声干爹。”

“我不贪大辈,可你是否记得,那事后,我从没向你要过任何回报。”

“记得。”现在他脑子清醒多了。

“那好,今天我就要你报了!”张远抬手直向他。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我知道,你今天这么闹,一定早有准备。”

“心里有想法可不是一两天了。”

“而且就刚才那状况,尤其是你师娘的态度,你也都看到了。”

“日后再回去演出,你尴尬,对方也不愿意。”

“所以,你其实早就在盘算,想要挑单,对吧!”

金子浑身一抖。

被看穿了。

今日闹这一通,借口是要为众人涨工资。

其实他知道,再涨能涨到外边给的钱吗?

再涨能让团里给他收益分红吗?

不能。

为什么曹云京是最像郭老师,得到真传的徒弟。

因为俩人不光艺术,性格上也有很多相似之处。

比如“不愿居于人下”。

郭老师总说,当年想添加主流,人家不让,自己才无奈单干。

是被逼出了气候。

实则不然。

那帮主流的也不傻!

曲艺行都是人精,别的不会,玩人个个是好手。

人家一瞧就知道他不是能老实安分的善茬。

就算入了主流行,总有一天也会“反”的。

这是天生人性,不会改的。

曹云京也一样,能耐大了。

尤其发现自己可以出去单接活,便起了心思。

其实早就在暗中连络,与不少团里的师兄弟交流一块单干的可能。

只不过其馀的都不出声,只有他跳出来挑头。

你是狂,但蔫坏的可不是他。

饭桌上眼珠子滴溜溜转,一直没出声的大师兄何云围才是“高手”。

这位私下和金子连络。

明面对师傅师娘表忠心。

还没完。

背着这两方,又与帝都台暗通款曲。

为自己留足了后路。

帝都台和他师傅的矛盾,这货清楚地很。

但越是这样,越能把自己“卖出好价钱”。

太“聪明”了。

这样的人,张远连拉拢的兴趣都没有。

把他放在身边,和收吕布当干儿子有什么区别。

再加之张文顺先生走了,原本早期三人组中的李菁没了老头的压制,也渐行渐远。

而李菁正是何云围的搭档。

所以别看相声社表面蒸蒸日上,其实湖面下暗流涌动。

师傅教徒弟,徒弟耳濡目染,学会的往往不止是能耐。

还有处事方式。

郭老师这人的性格缺陷太过明显,影响了很多学徒。

“师叔,我……”金子慌了。

对方知道自己想单干,而且人家就是相声社的合伙人。

现在又让保镖扣着我……我要完!

可他没想过,刚才在包间,是谁给他化解的。

“你别急,先听我说完。”

张远掏出烟来,给对方也扔了根。

“相声这东西,原本差点死了。”

“你师傅郭老师把这行给带红了。”

“才有了今天的繁荣,有了小剧场能卖出票。”

“从这点上来看,他对相声行是有功的。”

“而且无论怎样,也是你的授业恩师。”

“今天如果彻底翻脸,那你这辈子都会背上一个背叛师门的黑点。”

“还是背叛了救活相声的人。”

“我让你多看书,你不看,就是这结果。”

“你师傅给你传道受业,我来给你解惑。”

“做任何事,都讲究一个师出有名。”

“无名,既非正义。”

“非正义,便上不得台面。”

“现在我问你,如果你要单干,怎么做才能上台面。”

“才能正义,才能不被人说闲话?”

曹云京没想那么多,他眼里现在就是钱。

我要赚大钱。

红了,飘了,到这个阶段,利益蒙蔽双眼。

觉得自己成了,傲慢也蒙蔽双眼。

自然不会考虑那么多。

所以思考一阵后,他摇摇头,依旧慌张。

可接下来,张远却说出了一句让他万万没想到的话。

金子就见到这位师叔指了指自己。

“我来扶你,你就师出有名!”

回不去是一定的。

今天他能拦着,拦不了一辈子。

哪天他不在时,王慧再跪一下,照样完蛋。

金子一直以为,这位师叔和师傅是一头,毕竟是同门师兄弟。

可张远从未这么说过。

他虽然有股份,但整个相声社九成九都是郭老师夫妻的人。

自己有权无人,等于无权。

哪天她再跪我一下,怎么办?

所以,他需要一股制衡的力量。

他一直在等,等金子“造反”。

现在时机到了,他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

先缓和曹云京和师傅的关系,让郭老师夫妇没法以“清门”的理由给他定性。

这样一来,自己就好出面以“管教徒弟”,“帮扶徒弟”的名义,来扶持对方单起炉灶。

这样双方藕断丝连,自己才能两头拿捏。

而且他缓和后,再加之他扶持,金子反而好光明正大的找师弟“跳槽”。

张远就是要从一定程度上,拆分相声社。

郭于二人当然是绝对主力。

但分兵后,有自己扶持,其馀徒弟也会多出条“后路”。

他便从原本“无人”,成了有人。

而且还能随时随地有更多人。

郭老师也不好和自己翻脸。

已经和侯家人翻脸了,再和他翻脸,那是谁“背叛师门”?

而且我还是曲协理事。

现在王慧没给曹云京架住,反而被他给架住了。

我这人“心软”,曹云京是看着长大的后辈,我舍不得,怕孩子出去吃苦。

所以照顾一下,这没问题吧。

总不能看着孩子“饿死”。

我还是太善了。

别看现在曹云京还差点火候,可此消彼长。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曹云京和郭奇林的亲妈有远房亲戚关系。

张远等于在投资“太子党”。

这不是战术问题,是战略问题。

“你听懂了吗?”张远熄灭烟头,看向叼着烟,因为惊惧都没抽几口的金子。

对方摇摇头。

“那就不用懂了。”

“我会给你安排的。”

“明天一大早,去你师傅家门外侯着。”

“为今天的事上门道歉,带着礼物去。”

“剩下的事我来办。”

张远说罢,便挥了挥手。

曹云京忙不迭的快步离开,脑子非常乱。

回家后想了一宿,都没想明白。

而张远这边则重回二楼剧场。

他离开的时间久,已经到了演出末尾。

郭老师正在台上返场,演唱京剧名段《未央宫》。

这段又名《斩韩信》。

说的是刘邦出兵讨陈稀,吕后监国,与萧何定计将韩信骗入未央宫并斩杀之。

“呵呵……”张远看着笑着。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刚才包间里的那出,就是《未央宫》。

刘邦,吕后,韩信都齐了。

只是刘邦和吕后没想到,刚要斩韩信,却闻项羽集齐碎片复活了!

不光复活了,还只身闯入未央宫,给韩信救走了。

问,此时唱《未央宫》的郭老师是什么状态。

答: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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