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寒也来了兴趣,挑眉道:“你们也觉得很特别吧?至少比那些直白的追求好多了,可是很多人都说他是骗子。”
苏念卿撇嘴道:“骗就骗呗,总比某人连骗都不愿意骗要好。”
张子琳也是深有同感,冷笑道:“错,他会花言巧语哄你,但仅限于在床上。
下了床,他管你三七二十一,你要死要活,他的都懒得瞧你!
女人他多得是,本身有钱有权还有颜值,根本就不缺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娇娘,是以从来不会在一个人身上多费心思。”
林牧蹙紧剑眉,虽然没说人名,但应该是在说他吧?
他有些无语。
这些女人难道就没想过一个人始终精力有限,要不停在不同女人间周旋,还要维持事业,已是筋疲力尽,还要处处留情搞剧本,那是人类吗?
不过腹诽归腹诽,
林牧还是挺佩服自己那死鬼老爸的。
有这等手段,难怪楚清寒对他念念不忘,甚至到了近乎偏执的地步。
楚清寒将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又轻声道:“顾子萧。临走之前,我问了他的名字,然后魂不守舍地回了家。”
“起初我以为只是一时心动,但当我回到那个冰冷的豪宅,回到那个其他人都对我毕恭毕敬的环境,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格外想念他。
仅仅只是一天,
他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面遇到的每一个男人,我都下意识地拿他去对比,但发现没一个人能与他相比,光是颜值就望尘莫及,更不要论那种独特的气质。”
“后面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象个提线木偶,学校,公司,家三点一线,早六晚十日夜反复。”
“我越来越想见他,就象一年前的见面,只是两个人散步,没有牵手,没有亲吻,只是安静地去看一场电影。我看着电影,他看着我,不说话也挺好。”
“在这种情绪下我终于按耐不住了,开始找人打听这个男人的消息,但却没人说见过。
我一直以为他也是京州大学的学生,以为能在校园里再次偶遇他,但却被证实只是幻想,这反而更让我心痒难耐。”
“又让司机陈伯去查,他是我父亲的司机,很早就呆在我家了,也是我唯一比较信任的人。
但没想到他听到这个名字,竟然脸色大变,又对我吐露出了一段往事——原来子萧竟是很多年前我父母为我定下的娃娃亲,后来因为父母过世,爷爷觉得顾家实力太弱,没什么联姻价值,所以取消了。
这么说,很多年前我跟他是见过面,只是那时还小。
这发现让我欣喜若狂,我觉得这一定是缘分。
而陈伯却说,要我小心他,传闻顾家的男人向来薄情,从不会为谁停留。”
说这话,
她看了林牧一眼。而因为这个眼神,其他两女也看向了林牧。林牧连忙摆手道:“你们看我干嘛,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我也姓林,但我没他那么渣啊,至少每个女人我都没说不要她们,还是认真对待的。”
他在三双眼睛注视下,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忽然想起了个细节,皱眉道:“不是,他不是姓顾吗?你刚刚为什么叫他顾子萧?”
嗯?
其他两女也想起了这茬,异口同声道:“对啊,他到底姓什么?”
楚清寒忽然有些恍惚,低声道:“顾与林都是他的姓氏,一个是他原本的名字,一个是跟我妹妹结婚后的化名。”
“等一下,”
林牧目定口呆,“你说什么?他跟你妹妹结过婚?”
楚清寒提到这段往事,终于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咬牙道:“那是一场骗局,是我陷入昏睡后,我妹妹布下的局,她用药丸强行清除了你父亲的记忆,然后给他改名为林子萧,以夫妻名义生活了五年,但那都是后话了。”
她显然不想提及这段伤心往事,只想回忆自己与那个男人的美好初见,就算是亲妹妹,也觉得面目可憎。
(还有高手?)
林牧心中一震,忽又想起‘失忆’两字,这么说来,他们父子俩都遭过这罪,不过他比我惨,他是被动失忆,我这好象是主动的。
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到楚清寒冷冷道:“现在我只想让她死。”
林牧赶紧打圆场道:“算了,都是后话了,还是接着讲你的事情吧。我还等着出场呢,无所谓的人就别提了。”
他看向苏念卿跟张子琳,使眼色道:“你们也是吧,更想听浪漫的部分。”
两女讷讷点头。
他们三人同时发现了,虽然楚清寒外表冷若冰霜,但性子却极为单纯直接,也不知道是骄傲自大没把旁人放在眼里,还是真的无所谓。
可这只限于她不在意的事,就象刚刚,听到涉及林子萧跟其他女人的往事,直接变了个人,瞬间就显露出偏执的一面。
是以最好还是避开这些雷区。
楚清寒脸色阴沉,以手覆额,淡淡道:“我累了,改天再说吧?”
林牧心想不会是提到她妹妹的事,有些触景伤情了吧,试探道:“改天是多久?”
楚清寒懒懒抬眼:“等我哪天象今天这么心情好的时候。”
林牧皱眉道:“你不是说我想知道什么,都对我知无不言?”
楚清寒轻哼一声:“那是我今天心情好,才破例如此。”
林牧本想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善变”,但又怕触怒她,只能改口道:“那你一般什么时候心情才会好?”
楚清寒象是终于被问住了,沉吟片刻,轻声道:“见到你父亲。”
林牧不解道:”可你今天也没见到他啊,怎么心情就好了?”
楚清寒横他一眼,自己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见到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