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搞哥，瑞智的毛哥！”
伏尔甘的声音尤如雷霆炸响，在这片混乱中清淅可辨。
“卡迪亚之战已然终结，我们和人类的联盟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如今，各族正在商议战后的疆域与利益分配，艾达灵族取回了他们位于原恐惧之眼局域的祖地，并获得了在人类重建的网道中自由通行的权利。”
火龙之主顿了顿，将话题引向绿皮兽人。
“作为联盟的重要一员，绿皮兽人同样有权提出诉求，我们可以要求收回昔日在大远征时代被帝皇摧毁的乌兰诺兽人帝国的疆域，尤其是乌兰诺母星本身，或者，我们可以提出其他有利于族群发展的条件。”
然而，面对这些关乎现实宇宙领土与资源的大事，搞哥好象更在乎如何更好的把凯恩的脑袋按进神域的大地里。
“啥领土？啥权利？伏尔甘小子，你咋也变得这么罗嗦了！”搞哥的声音震得周围的能量乱流都在颤斗。
“俺们是神！现实宇宙那些破星球，小子们打下来就是俺们的，打不下来就再打！丢了就丢了！乌兰诺？丢了就丢了！当年那个金色大只佬能打下来，那是他有本事！俺们输得起！”
毛哥也尖声补充：“就是！俺们才懒得管小子们今天占了哪个山头，明天丢了哪个窝，俺们只管有没有架打，够不够 waaagh！”
“伏尔甘，你可是俺们钦定的兽人皇帝！这种小事你自己定，你觉得咋整能让小子们更能waaagh你就去整，别啥都来问俺们！”
“记住，绿皮活着就是为了waaagh，而waaagh就得有输有赢，俺们又不是输不起的孬种，你伏尔甘就是俺们在现实宇宙的嘴和拳头，一切你说了算！”
知晓了搞毛二哥的表态，伏尔甘也是心中一定，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让他倍感责任重大。
他一开始接受洛希的计划，成为绿皮兽人的皇帝其实为的就是彻底控制这一古圣遗留下来的战争兵器，因此伏尔甘在内心深处，也并没有将自己彻底的当作一名兽人。
但是现在，在搞毛二哥那毫无保留的信任之下，本就性格最为忠厚的火龙之主，也是在心中生出了更多的认同感。
“我明白了，接下来我会为绿皮兽人一族规划未来，人类将利用手中的维度技术，从现实宇宙切割出数个时间流速各异的小型空间。”
“这些特殊的世界将投入海量资源，专供绿皮族群繁衍、争斗、进化，从而孕育出比银河历史上任何一次绿潮都要更为伟大的waaagh！并且向银河之外的黑域发动远征。”
“根据帝皇的观测，一个名为泰伦虫族的庞大威胁正在从河外逼近，而洛希认为对付泰伦虫族最佳的选择就是绿皮兽人。”
“泰伦虫族的虫巢意志渴望吞噬一切生命，其规模与敌意远超我们以往的任何对手，这也将是我带给绿皮兽人一族最好的对手。”
听到伏尔甘对泰伦虫族的描述，搞哥和毛哥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绿色恒星，甚至手中殴打凯恩的动作也慢了几分。
“远征泰伦虫族？这个好！这个够waaagh！”搞哥兴奋地一拳砸在自己胸膛上，发出擂鼓般的巨响。
毛哥更是激动的手舞足蹈：“泰伦虫族？听着就是个能生又能打的！好好好！伏尔甘小子，这事儿办得对！多生点小子，到时候俺们要亲自看看，是俺们的绿潮厉害，还是那些虫子的牙口更硬！”
“告诉那些人类和尖耳朵，兽人不在乎占多少地盘，只在乎有没有最劲爆的架打！”
“打恶魔，打虫子，甚至打那些铁骷髅都行！只要有架打，俺们就是最好的盟友，等跟虫子开战的时候，别忘了喊俺们，俺们要亲手捏爆那个什么虫巢意志的卵！”
……
伏尔甘的意识从亚空间中的兽人神域回归。
在卡迪亚之战结束后，帝皇和洛希以及一众基因原体，基本上都是返回了神圣泰拉，只剩下莱恩庄森在原恐惧之眼的局域打扫战场。
火龙之主晃了晃那尤如骑士机甲般庞大的身躯，将脑海中残存的，属于搞毛二哥的狂暴气息甩了个干净。
亚空间的力量本来就极具感染力，不仅是混沌四神，搞毛二哥也是如此，如果呆的时间太久，很有可能连意识也会被潜移默化的同化。
他没有任何停歇，立刻前往皇宫深处，向帝皇汇报与兽人神只沟通的结果。
当伏尔甘巨大的身影迫近时，守卫在信道两旁的禁军整齐划一地退开，让出通路。
他们那耀金打造的盔甲在折射的太阳光下闪铄着冰冷的光泽，那些隐藏在华丽头盔下的目光，掺杂着对这位融合了绿皮神力原体的复杂情感：既有敬畏，也有警剔。
任何超出绝对掌控的力量，都在他们职责的审视范围之内，即便对象是基因原体。
穿过铭刻着帝国胜利浮雕和壁画的厚重巨门，伏尔甘踏入了人类心脏最神圣的殿堂——皇宫的王座厅。
肃穆威严，仿佛凝固了时间的空气扑面而来，巨大的空间被柔和的灵能光辉照亮，高耸的穹顶仿佛连接着太阳本身。
帝国最内核的人物齐聚于此。
他正热情地拉着他的兄弟科拉克斯交谈，手臂自然地搭在鸦王略显单薄的肩甲上。
所有兄弟中，基里曼与这位沉默寡言的兄弟关系最为亲密自然，此刻的相处，几乎与凡人家族中亲密无间的兄弟无异。
不远处，狼王黎曼鲁斯抱着肌肉虬结的双臂，背靠着冰冷的廊柱，嘴角残留着一丝浓郁芬里斯烈酒的气息，脸上带着满足的微醺。
多恩身姿挺拔，刚毅的面容如同他建造的堡垒般坚不可摧，目光沉稳地扫视全场。
佩图拉博则显得更为紧绷，他那铁灰色的动力甲在灵能光线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当看到伏尔甘巨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两位原体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伏尔甘，我们都在等你。”
由于黄金王座上还封印着黑暗之王，帝皇并没有坐上那像征着人类帝国至高权力和地位的王座，而是和他的儿子们站在一起。
一股滚烫的暖流在伏尔甘那溶炉般的心脏中奔涌。
看到兄弟们齐聚在父亲身边，为共同的未来谋划，这样和谐而充满希望的场景，在无尽的战火与背叛之后，显得如此珍贵，恍若隔世。
他不由得想起依然在卡迪亚宙域主持善后的雄狮莱恩庄森，想起肩负探索异宇宙重任，杳无音频的圣吉列斯与康拉德。
思念如同滚烫的熔渣，灼烧着他宽厚的心房。
原体兄弟们何时才能一个不少地团聚在父亲的羽翼之下，真正享受一次凡人家庭般的温馨亲情？这个念头虽缈茫，却在此刻无比强烈。
“父亲，诸位兄弟，”伏尔甘低沉而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厅内的讨论，如同夜曲星上的锻炉轰鸣，“我回来了，我已将帝国的意愿与未来的规划，传达给了搞哥与毛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位刚刚从绿皮神域归来的火龙之主身上。
帝皇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伏尔甘详细复述了搞毛二哥的回应，并且表示自己已经被赋予了全权处理现实宇宙事务的权力。
当伏尔甘提及搞哥毛哥对虫巢意志的“浓厚兴趣”以及“捏爆虫卵”的豪言时，即便是以严肃着称的多恩，嘴角也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基里曼的眉头也几不可察地挑了挑，黎曼鲁斯则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他们都默默祈祷着伏尔甘能保持住帝皇子嗣的“体面”，千万别被那两位粗俗的神只彻底同化。
帝皇耐心的听完了伏尔甘的转述，心中也是对搞毛二哥这两个需要认真对待的变量因素有了考量。
“很好，伏尔甘，你做得很好。
只要有你在，我们就能将绿皮兽人这个不稳定因素彻底的掌控起来，这对于我们的计划而言，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如果说人类是帝皇的货币，”洛希温和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只有帝皇能完全理解的捉狭笑意，“那么绿皮兽人大概就是‘津巴布韦币’了。”
“他们那近乎指数爆炸的繁殖力，绝对是任何敌人的终极噩梦。”
这个古怪的比喻让在场的原体们脸上都浮现出困惑的神情，基里曼甚至下意识地思索起帝国是否有“津巴布韦”这个从未听过的星系。
帝皇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这个属于遥远过去，只有他和洛希才懂的梗，连博学的马卡多都露出了些许茫然。
他的目光随即转向在场的所有人，随后继续说道。
“恐惧之眼的阴霾已被驱散，混沌在现实宇宙的根基被我们撼动。
这是自大远征以来，人类迎来的最接近和平与秩序的时代。”
“但这并非终点，我们绝不能因为现在已经取得的成就而感到骄傲自满，混沌的阴霾依然未曾完全消散，亚空间中的恶意存在从未放弃过对我们的窥伺。”
“人类的未来宏图，将分成内外两个方面。”
当帝皇开始提及宏观战略之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立刻打起精神，不敢有丝毫的恍惚走神。
帝皇的视线在原体之间转了一圈，随后第一个落在佩图拉博身上。
铁之主立刻挺直了腰背，如同接受检阅的士兵，但他眼中那混杂着期待、愧疚与一丝忐忑的复杂情绪却更加明显。
王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对佩图拉博至关重要的时刻。
“佩图拉博。”帝皇的声音没有特别的严厉，但却让佩图拉博感觉到发自心底的震颤。
“你昔日的背叛，是你灵魂深处对兄弟的嫉妒和对自我的自负酿成的苦果，你曾迷失于自毁的深渊，将天赋用于对抗血脉相连的兄弟。”
人类之主的每一个字都象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佩图拉博的心上。
铁之主的身躯微微绷紧，钢铁般的脸上掠过痛苦与深刻的悔恨。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在帝皇的目光下，最终只是更紧地抿住了嘴唇，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然而，帝皇接下来的语调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带上了一种更深沉、更接近凡人所理解的温和情感。
“但是，在卡迪亚的溶炉中，在对抗混沌之敌的战场上，我看到了你的钢铁并未锈蚀，你的意志并未屈服于黑暗。”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佩图拉博的盔甲，直视其灵魂。
“你以无与伦比的工程智慧加固了人类的防线，你的造物成为了抵挡混沌狂潮的基石，你以行动证明了奥林匹亚的阴影，并未磨灭你身为我儿子的本质——那创造、守护与建设的本能。”
佩图拉博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光芒。
那是一种混合了巨大震惊、如释重负和汹涌而上的孺慕之情的复杂情绪。
帝皇不仅看到了他的罪，更看到了他在赎罪之路上的每一步，并予以了认可。
帝皇的目光中蕴含着一丝属于父亲的温度：“钢铁的价值，不在于永不弯曲，而在于即使遭受重击，也能在溶炉中重塑，变得更加坚韧。”
“佩图拉博，你已承受了重击，经历了熔炼，现在，是时候让你被重塑的力量，为人类帝国锻造更坚实的基础了。”
他停顿了一下，宣布了至关重要的任命：“无间网道，古圣遗留的奇迹，亦是连接银河，统御星海的命脉。”
“彻底修复它，拓展它，最终掌控它，这是人类文明长治久安，迈向星海的根基，这项工程，非集卓越智慧、无尽耐心与无上创造力于一身者不可完成，佩图拉博。”帝皇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托付。
他直视着铁之主的双眼：“我任命你为网道重建总工程师，全权负责网道盾构机的部署，现有网道干线的修复与新支线的规划开拓。”
“你的使命是将古圣的遗产，彻底转化为人类帝国延展向未来的神经与血脉。”
“父亲！”
佩图拉博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难以抑制的颤斗。
那并非恐惧，而是巨大的情感洪流终于冲垮了他精心构筑的钢铁外壳。
这个骄傲敏感，曾经误入歧途的原体，此刻眼框中竟有炽热的液体在汇聚。
他单膝重重跪地，巨大的身躯在王座前投下虔诚的阴影，金属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之中。
佩图拉博低下头，声音哽咽却无比清淅坚定：“我…我…姑负过您的信任，姑负过兄弟之情，您的宽恕和信任，我将以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的一切起誓，必将完成您托付的使命！”
“我将守护人类的未来，绝不让您，绝不让帝国，再失望一次！”
滚烫的泪珠终于挣脱束缚，滴落在冰冷的皇宫地面上，瞬间汽化，仿佛是他过往罪孽被赦免与新生决心蒸腾而起的像征。
“起来吧，我的儿子。”帝皇的声音温和了些许，那是一种真正的宽恕与接纳。
佩图拉博依言站起，胸膛剧烈起伏，但眼神已变得无比明亮，充满了重生后的决心与力量。
“恭喜你，佩图拉博兄弟。”多恩沉稳地走上前，伸出覆盖着动力甲的手掌，郑重而有力地拍在佩图拉博的肩甲上，发出金属撞击的铿锵声。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有力，但其中蕴含的真挚情感却清淅可见。
“你的才华终于回归了它应有的轨道，信念，比完美无缺的天赋更能铸就永恒。”
这份来自多恩的认可，其分量重逾千钧。
基里曼也走上前，脸上露出由衷的，如释重负的微笑。
“这将是一项无比恢弘，足以铭刻银河史册的伟业，佩图拉博。帝国所有的资源，都将优先保障你的须求，愿你的蓝图，成为连接人类星海、通往未来的通途大道。”
佩图拉博看着多恩和基里曼，用力地点了点头，喉头滚动，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了眼中充满感激与决心的光芒。
帝皇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继续部署：“帝国内部同样需要稳固与繁荣，基里曼，你将继续担任帝国摄政，统揽内政，集成帝国资源，恢复生产，让人类的文明之光，照亮每一个收复的角落。”
“遵命，父亲！”基里曼虽然早已经知道了帝皇的安排，但当命令正式下达的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正在心中燃烧。
在开口的瞬间，一道无形的灵能纽带便跨越了遥远的距离，连接到了远在卡迪亚星域的雄狮身上。
下一刻，莱恩那能够自由穿梭时空的亚空间本质能力便被再度增强，身着戎装的卡利班雄狮直接打开了一条布满密林和浓雾的信道，出现在了王座厅内。
莱恩虽然身负要责，需要留在恐惧之眼局域继续清除混沌污染的痕迹，但是任命仪式这样关键的时刻，稍稍的擅离职守一下还是可以的。
“你将继续就任帝国统帅，执掌帝国所有军事力量——星界军、帝国海军、机械教护教军，协调各个阿斯塔特军团。”
“你的职责是肃清银河中一切残存顽固，威胁人类安全的异形与异端势力，为帝国的和平发展构筑坚不可摧的武力屏障。”
莱恩感受到了这份任命承载的如山重量与绝对信任。
他以古老的卡利班骑士之礼，单膝重重跪地，黑金色的肩甲在灵能光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泽，向帝皇献上自己全部的忠诚与敬意。
仪式结束，他甚至没有与兄弟们多做寒喧，只是目光坚毅地扫过众人，微微颔首，便再次踏入那片迷雾信道，身影瞬间消失。
对他而言，任何言语的承诺都是苍白的，唯有行动，才是对忠诚最有力的诠释。
“伏尔甘，你同样肩负着至关重要的使命。”帝皇的目光转向火龙之主，随即又仿佛穿透了王座厅那绘满星辰的穹顶，穿透了无数光年的黑暗虚空，看到了那在河外星系深处涌动、吞噬一切的庞大阴影。
“泰伦虫巢舰队，来自银河之外的无尽黑域，它们是悬在所有智慧种族头顶的，名为‘大吞噬者’的终极利剑。”帝皇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以人类帝国目前的力量，想要正面击退泰伦的洪流并非不可能，但那意味着我们将被迫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无比宝贵的和平发展时间，再次将整个文明的命运押注在永无止境的战争之上。”
“而绿皮兽人…”帝皇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伏尔甘身上，带着顶级战略家的锐利，“它们的力量，是我们对抗泰伦的最优解。利用它们，我们可以在确保人类持续发展、积蓄力量的同时，对泰伦虫族进行最有效的反击，甚至……”
帝皇的语调带上了一丝进攻性：“我们可以将战火主动烧到银河之外！毕竟，整个银河已是人类的神圣疆土，任何在此爆发的战争，受损的都是我们自己！”
“是，父亲！”伏尔甘同样慷慨激昂，既然搞毛二哥的狂野意志与帝皇的宏伟战略在此刻交汇，指向同一个目标，他心中再无任何疑虑。
带领着无尽的绿潮，向着那大吞噬者发动一场史无前例的waaagh就足够了。
帝皇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扫过王座厅内每一位昂首挺立，如擎天之柱般的基因原体。
“我在，父亲。”帝国之拳的基因原体，那如同要塞般坚毅的身影向前一步，声音沉稳如磐石。
“你将继续守护帝国的心脏神圣泰拉，以及孕育了泰拉的太阳星域。你必须确保帝国的内核，固若金汤，无论人类的疆域拓展到何方，泰拉的重要性也永远不会改变。”
“遵命，父亲。”多恩的回答简短有力，“泰拉将是任何亵读之物都无法逾越的终极堡垒，星炬之光，将永恒照耀人类的前路。”
“至于没有被提及名字的原体，”帝皇扫过鲁斯、科拉克斯和察合台，“你们的未来，不局限于这片银河的摇篮。”
话音落下，黎曼鲁斯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芬里斯的极光，他猛地挺直腰板，胸膛剧烈起伏，压抑不住的兴奋让他几乎要咆哮出来。
他得意地环顾四周，特别是扫了一眼刚才莱恩消失的位置，仿佛胜利者般得意。
“看见没，莱恩！看见没！”
“全父带走的是最忠诚、最勇猛、最值得托付的子嗣，我们将去开拓那未知的全新世界！”鲁斯仿佛已经看到了在群星之外，肆意弛骋猎杀的身影。
察合台可汗则优雅地捋了捋自己精心修剪过的胡须，嘴角勾起一抹了然于胸又带着无尽向往的微笑。
“自由的雄鹰，岂能永远困守于一个熟悉的巢穴？”他的声音如同草原上掠过的风，“这片银河，我已看得太多，行得太久。浩瀚的多元宇宙，那无尽的未知战场、未曾踏足的奇异风土、等待征服的星辰大海……那才是白色伤疤永恒的猎场！”
他瞥了一眼得意忘形的鲁斯，慢悠悠地揶揄道：“不过，黎曼，你最好祈祷莱恩没听到你刚才的话，否则等他回来，恐怕泰拉皇宫的穹顶又要被你们俩拆掉一次了。”
“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会怕他吗？他打得过我吗？”鲁斯不满的反驳道，不过声音却是略微低了几分。
科拉克斯的目光则缓缓转向了基里曼。
鸦王那总是笼罩着一层忧郁的脸上，极其明显的流露出一种深沉的不舍。
“罗保特……”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柔和，“你留下，肩负整个银河的重担，而我……”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我会在群星之外，为你守望，愿帝国的光辉在你手中永不熄灭。”
基里曼感受到兄弟话语中的分量，他大步走上前，伸出双手用力按住科拉克斯略显单薄的肩甲。
“科拉克斯，我的兄弟，”基里曼的声音微微沙哑，饱含情感，“不必为我担忧，管理好这个帝国，让它走向繁荣与强盛，是我的责任，更是我的荣幸。”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直视着科拉克斯阴影中的双眸。
“而我羡慕你，科拉克斯，羡慕你能追随父亲的脚步，踏入那完全未知、充满无限可能的领域！”
“答应我，当你展开阴影之翼，翱翔在异界的天空，当你在那些光怪陆离的世界为人类开疆拓土、播撒文明火种时，记得带上我的那份信念，让人类之名，响彻多元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我会的，一定。”科拉克斯用力回握基里曼的手臂。
帝皇看着儿子们的勉励和交互，心中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但很快便被重任在肩的紧迫感取代。
他再次开口，声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
“外面的宇宙，既蕴含着无限的可能，也潜藏着无法预知的危险。
圣吉列斯与科兹已先一步踏入那片未知的领域，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和他们恢复连络。”帝皇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凝重。
“卡迪亚之战，我们重创了混沌，但远未将其根除，在败退之时，那四道邪恶的目光曾投向虚空深处，它们已经感知到了我们远征军的方位。
它们必将调转矛头，在多元宇宙的战场上继续阻挠人类的崛起之路，那将是比银河内战更加残酷、更加诡谲的战争。”
“父亲！”黎曼鲁斯迫不及待地低吼，野性的血液在沸腾，“我们何时出发？太空野狼的利齿早已饥渴难耐！我们随时可以撕碎任何挡路的敌人！”
帝皇的目光落在跃跃欲试的狼王身上，微微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时机将至，黎曼，但在此之前，我与洛希尚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需完成。”
“一件自卡迪亚胜利后，便一直在筹备之事。”
“古圣遗留下来的宝藏，是时候去开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