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塔拉辛堪称大胆的提议，燃烧者身上的光芒剧烈地闪铄了几下，仿佛在表达某种情绪，或许是惊讶，或许是嘲弄。
【合作？渺小的死灵，你可知你在向何种存在提出邀约？
吾乃星神，宇宙基本力量的具现，即便只是碎片，也远非你们这些依靠偷窃科技苟延残喘的金属残骸所能理解。】
【你所指的合作，恐怕是想要再度奴役我的力量，为你们所用对吧？】
【我早已经认清了你们这个卑劣的种族，是我们赋予了你们永恒的生命和不朽的身体，可是你们得到了之后反而不知感激，在天堂之战结束之后背刺了我们。】
【是的，我们是夺走了你们的灵魂，但凡事总有代价，你们获得了身体的不朽，自然也要付出点什么。】
燃烧者的回答堪称是指着太空死灵的痛点狠骂，丝毫没有留一点面子。
戴冠将军丝毫没有想反驳的意思，此刻他内心的警报正在疯狂的作响，他甚至想直接越过塔拉辛的权限，直接命令舰队向这个该死的卡坦碎片发动进攻。
面对着有世界引擎坐镇的死灵舰队，克劳狄乌斯相信只要他们愿意付出一些伤亡，肯定能够把这个燃烧者碎片关进超立方迷宫。
而且有着重生协议的保护，即便他们的活体金属之躯毁灭在了战火之中，也能够通过数据转移复活。
然而思索再三，克劳狄乌斯还是暂时忍耐了下来。
之前塔拉辛和他说的那番话让戴冠将军感触颇深，他也意识到自己或许并不清楚法皇和塔拉辛的真实意图。
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不可能拿尼希拉克的底蕴冒险，就算是事后被法皇惩罚，他也认了。
燃烧者见自己这样当面怒喷太空死灵，塔拉辛都没有多少过激的反应，浑身释放的强烈气场也是逐渐收敛了起来。
【你确实与那些只会执行指令，毫无自己想法的死灵有些不同，你是否有胆量和我面对面交流？】
“塔拉辛！拒绝它，这是陷阱！”
克劳狄乌斯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声音直接切入塔拉辛的私人频道。
“它在引诱你放松警剔，任何与星神的近距离接触都是自取灭亡！我们的历史，我们承受的永恒诅咒，都源于对这些卑劣存在的轻信！”
“告诉我，你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不会相信一个该死的星神！”
然而，塔拉辛仿佛没有听到克劳狄乌斯的警告，他面向那团燃烧的永恒之火，发出了清淅而坚定的回应，甚至带着一丝跃跃欲试。
“有何不敢？”塔拉辛回答道。
话音未落，在克劳狄乌斯惊恐的注视下，那块庞大的燃烧者碎片骤然收缩。
它那如同小型恒星般的光辉和热量在瞬息间被强行压制收敛，从一片毁灭的性能量海洋，凝聚成了一个仅比塔拉辛高出些许，浑身散发着暗红色光芒，形体不断微微扭曲变幻的人形轮廓。
下一刻，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折迭。
这尊燃烧者化身直接穿透了旗舰层层迭迭的相位力场，无视了厚重的活体金属装甲，突兀地出现在了塔拉辛所在的指挥平台之上，就站在距离他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燃烧者完全的收敛了自己的力量，否则它身上散发的无尽热辐射，就足以将塔拉辛还有战舰的金属全都熔化摧毁。
克劳狄乌斯感觉自己的逻辑内核几乎要因过载而停摆，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暗红色的人形，又看向仿佛毫无防备的塔拉辛。
一种混合着恐惧、愤怒、荒谬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敬佩的情绪，在他的思维中翻腾。
“疯了……这家伙彻底疯了……”克劳狄乌斯内部喃喃自语。
“他怎么敢和一个燃烧者碎片，在无任何强制收容措施的情况下靠得这么近？！就算是法皇亲临，也绝不敢如此托大！”
太空死灵与星神，是毫无疑问的死敌。
这两个存在之间的仇恨超越了时间和空间，古老的仇恨经过千万年的蕴酿非但没有化解，反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太空死灵陷入疯狂而愈发的浓烈。
要不是彻底的杀死星神，会导致现实宇宙的某些规则彻底的失控损坏，太空死灵早就把那些仇恨深厚的星神碎片，直接丢到亚空间里自生自灭了。
哪怕现在，他们依然在严密的看管着星神碎片，只要发现有不受控制的星神碎片存在，立刻就会派出收容部队，不远跨越整个银河前去收容。
可塔拉辛，他不仅向燃烧者碎片提出了合作邀请，甚至还允许对方登舰。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种了？！
戴冠将军搜刮着自己的记忆，也从没见过塔拉辛这么勇猛过。
要知道塔拉辛那个大名鼎鼎的无尽者称号，就是因为这家伙极其擅长利用分身，以及黑进低级死灵的身体，在各个王朝的藏宝库四处搜刮偷窃。
这家伙的怕死程度，哪怕在众多的太空死灵王朝中也是异常有名的。
而同样感到惊奇的，还有那燃烧者碎片本身。
【倒是有几分勇气，你比你身边这个死灵战士更有魄力。】
【看看他，他的逻辑矩阵里想的全都是该怎么用你们的弑神武器杀死我。】
【我劝你们最好放下这些心思，我现在就在你们的面前，完全能够在弑神武器接触到我之前，提前一步干掉你们。】
塔拉辛面色依旧如常，丝毫没有被燃烧者的威胁震慑。
他的底气源于对洛希的信任，以及对当前局势的判断。
他已经剥丝抽茧般的摸清了燃烧者的行为逻辑，眼前的星神之所以没有立刻发难，甚至愿意收敛力量进行交流，根本原因并非是他们，而是因为洛希。
当初在芬里斯，洛希与这块碎片达成了交易，承诺只要它协助搅乱局势并交出另一块虚空龙的碎片，未来便会帮助它变得更为完整。
燃烧者想要重新变得完整，绕不开的问题就是寂静王斯扎拉克。
这位三圣议会之主，将燃烧者的星神皮肤给制成了自己的披风，而最大的那块星神碎片，则是为他座下的统御王座供能。
仅靠一个残缺的燃烧者，是不可能从斯扎拉克的手中夺回自己的本质，因此它需要一个足够强大，也足够可靠的盟友。
驾驭了虚空龙所有本质的洛希，在燃烧者的眼中，已经实质上成为了现存最为强大的星神。
最为重要的是，根据燃烧者的观察，这个名为洛希的人类拥有着对于星神而言极其稀有的珍贵品质。
诚信。
在这个名为洛希的人类的斡旋下，人类帝国、艾达灵族、太空死灵居然都能联合起来，这种诡异的事情即便是燃烧者看了都感觉难以相信。
也正因此，燃烧者从金色曼德拉逃离后，会选择继续前往卡迪亚，去找洛希兑现承诺。
在实现从寂静王手中夺回星神碎片这个终极目标之前，它绝不会轻易与和洛希关系密切的塔拉辛，以及这支前去卡迪亚支持人类的死灵舰队翻脸。
一旦它和这支作为人类援军的死灵舰队开战，那么它就毫无疑问站到了洛希的对立面，这无异于直接放弃了洛希的承诺。
毕竟不管是什么承诺，永远都不会给敌人兑现。
“看来，我们达成了初步的共识，至少我们现在都不想开战。”塔拉辛用一种尽量平稳的语调说道。
“那么，我们是否可以继续航行了？卡迪亚的战局紧张，恐怕不能让我们浪费太多的时间。”
但是燃烧者想要的可不仅仅是和太空死灵休战，如果它真的要这个，就根本不需要拦截死灵舰队，毕竟刚才它在暗中观察的时候，塔拉辛他们根本就没有发觉。
燃烧者作为星神中对网道研究最深的存在，它能够自如的隐匿在网道之中而不被人察觉，甚至是那些艾达灵族。
【你真的很聪明，死灵，保持理性和克制，对你我双方而言都是最优选择。】
【或许你们中的某些个体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认为我并未恢复完整，正是虚弱的时候，就算是开战我也没有多少还手之力，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并非只有自身的力量可以倚仗……】
燃烧者要的是和太空死灵同行，这样它才有机会把死灵舰队里的那块属于自己的星神碎片拿到手，因此它必须要提升自己的威慑力和合作价值。
【在从索泰克王朝的囚笼中挣脱后，我并非漫无目的地游荡，因为一个和我同样古老的存在，已然与我取得了联系。】
【他名为：外侧者萨拉诺加。】
“外侧者……萨拉诺加……”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瞬间贯穿了塔拉辛的逻辑内核，让他那由活体金属构成的身躯都仿佛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即便是以他上千万年的阅历，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也无法完全抑制住火种深处涌起的，名为“震撼”与“忌惮”的情绪。
在他身旁，戴冠将军克劳狄乌斯的反应更为剧烈，好象见到什么恐怖的天敌般浑身紧绷起来。
外侧者，这不是那些被被分裂囚禁，力量百不存一的碎片，而是一个目前银河中唯一保持完整状态的星神。
“这不可能……”克劳狄乌斯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失真的电子杂音。
“根据我们最后的记录，萨拉诺加在被笑神欺骗并且吞噬了众多星神同类之后，就已彻底疯狂，其意识在吞噬了过多同类后陷入了不可逆转的混乱与自毁倾向。”
“它应该早已离开了银河，迷失在无尽的虚空之中……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保持着某种程度的清醒，甚至能与你取得联系？！”
塔拉辛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他紧盯着燃烧者，试图从对方那不断波动的面孔上，读出更多有效信息。
“据我们所知，外侧者萨拉诺加，早已因吞噬同类而陷入了永恒的疯狂，任何试图与之交流的存在，都会被它那混乱迭加的意识风暴撕碎理智。
甚至其存在本身，对于低级生命而言就是一种不可直视的灾难，你……是如何与这样一个存在创建联系的？”
燃烧者似乎对塔拉辛和克劳狄乌斯的反应颇为满意，那是一种掌握着对方不知晓的宝贵信息所带来的优越感。
它在天堂之战时代还是无数太空死灵极度崇拜的神明，可是后来却变成了比冥工圣甲虫还要卑贱的囚徒，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现在的燃烧者无比的怀念过去的感觉。
【疯狂？是的，它确实曾长久地沉沦于意识的混沌之海。】
燃烧者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意味，既有对同类遭遇的某种程度上的理解，也有一丝居高临下的幸灾乐祸。
【吞噬其他星神，会让吞噬者变得更强，这是嬉高奇那个该死的诡计之神的谎言，而萨拉诺加居然真的相信了。】
【不同的本质、不同的意志强行融合，带来的不是升华，而是污染与混乱。萨拉诺加，它是第一个，也是最为贪婪的一个，它承受了这份诅咒。】
燃烧者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
【我自索泰克王朝那窒息的囚笼中挣脱后，便在银河的南部边缘，感受到了一种微弱的召唤。
那是源自星神之间的共鸣，尽管非常微弱，却跨越了难以想象的距离，我能辨认出，那属于萨拉诺加。】
【出于对同类现状的好奇，我循着那召唤而去，并在银河极南部，一个连星光都吝于眷顾的荒凉星系，见到了萨拉诺加。】
燃烧者的能力让塔拉辛和克劳狄乌斯的眼前，仿佛都“看”到了那幅诡异的景象。
【它已不再是我们记忆中的形态，漫长的岁月与内部的永恒争斗，似乎让它转变为了一种新的形态。
它将自身庞大的能量与本质内核，与一颗荒芜的星球彻底融合了，它化身为了那颗星球。】
“化身一颗星球？！”
克劳狄乌斯忍不住低呼，这完全超出了他对星神行为模式的认知。
星神是宇宙规则的具现，是能量的集合体，在遇到太空死灵前的漫长岁月里，星神都是一种类似于能量态的特殊存在，寄生在恒星中汲取着能量。
而在遇到太空死灵之后，星神获得了能够承载它们本体的活体金属皮肤，这才有了常规认知中的星神实体。
若是萨拉诺加真的将自己完全的伪装成了一颗星球，那么想要发现它的可能性的确非常之低。
【很惊讶吗？死灵。】燃烧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弄。
【相对于永恒的疯狂而言，或许这种稳定的形态，反而是一种暂时的清醒。
萨拉诺加告诉我，在经历了无法计量的混乱时光后，它偶尔能够短暂地压制住体内那些哀嚎冲突的同类意识，获得片刻的清明。
它终于意识到，吞噬同类是一个何等愚蠢的错误，力量或许有所增长，但代价是永恒的自我折磨与意识的支离破碎，它极度渴望摆脱这种状态。】
塔拉辛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
“它想分离体内吞噬的其他星神本质？但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星神的融合是本质层面的交织，强行分离的后果，很可能是一同毁灭。”
【理论上如此。】燃烧者承认道，【但并非绝对，尤其是在……出现了例外的情况下。】
它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战舰的装甲，投向了卡迪亚的方向。
【就在不久之前，萨拉诺加在它那短暂的清醒期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完整共鸣。
那是属于虚空龙玛格拉德罗斯的本质波动，一个完整的，意识清醒的星神，再次出现在了银河之中。】
塔拉辛的火种猛地一颤，他当然知道洛希驾驭虚空龙本质的事情，洛希所掌握的虚空龙本质能够变得完整，其中还多亏了他和欧瑞坎的帮助。
【萨拉诺加认为，或许只有同为完整星神，并且同样精通于物质宇宙规则掌控的虚空龙，才有可能找到方法，在不导致同归于尽的前提下，将它体内那些属于其他星神的混乱碎片本质安全地剥离出来。
它无比渴望重获意识的独立，它希望让那些在它体内哀嚎诅咒的星神们闭嘴，哪怕为此付出部分力量作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燃烧者的暗红色化身微微向前移动了一段距离，离塔拉辛和戴冠将军更近，那无形的压迫感让周围的气场都仿佛凝固了。
【所以，渺小的死灵，你现在明白了吗？】
【前往卡迪亚，不仅仅是你们的意愿，更是我和萨拉诺加的意愿。】
塔拉辛陷入了沉默，信息量过于庞大，他需要时间消化。
一个完整的，虽然疯狂但偶尔清醒，并且极度渴望得到帮助的外侧者……
这个变量实在太大，或许连尼希拉克王朝都无法完全兜住这个巨大麻烦。
在答应对方之前，他还需要得到更多的有效信息，来为接下来的决策提供支持。
他看向燃烧者，缓缓地问道：“那么，萨拉诺加现在在何处？它是否已经动身前往卡迪亚？”
【你们感到畏惧了？】
【你们在担心一个完整星神的出现，会彻底打破你们对局势的掌控？
放心吧，渺小的死灵，我如今只是一块碎片，远未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自然无法强迫外侧者萨拉诺加的意志。
他是完整的星神，是浩瀚星海本身也难以束缚的古老存在。】
【他此刻或许仍盘踞在银河极南那片被遗忘的荒芜地带，在疯狂的潮汐中挣扎，但也可能他已正在跨越无垠的星海，朝着卡迪亚赶去。】
果然，这番关于萨拉诺加动向的信息，直接扰乱了塔拉辛和克劳狄乌斯的计划。
一个明确位置的敌人，哪怕再强大，也可以制定计划去应对，去规避。
但一个行踪莫测，拥有完整星神伟力的存在，其威胁程度将呈指数级上升。
它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可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介入战局，将一切精心计算的部署搅得天翻地复。
【不过，星神间的感应远超你们的想象，徜若萨拉诺加确实在向我靠近，我必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我亦可以主动向外侧者发出召唤，引导它向我的方向靠近。】
这一刻，燃烧者终于是成功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它就是要将自己与外侧者萨拉诺加紧紧捆绑在了一起，然后以此威慑太空死灵不要做小动作。
燃烧者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劣势，它只是一个残缺的星神碎片，无论是对于人类还是太空死灵而言实力都非常有限，分量实在算不上重要。
而如果能够打着外侧者的旗号，它的价值，以及它所带来的威胁，都因此被无限放大。
任何针对它的敌对行动，都可能被视为对萨拉诺加的挑衅，从而引爆一位完整星神的怒火。
戴冠将军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在彻底弄清萨拉诺加的意图和动向之前，对燃烧者采取任何强制措施，其风险都高到难以承受。
燃烧者这一手，确实捏住了他们的软肋。
塔拉辛将戴冠将军的反应尽收眼底，同时也迅速的做出了决定。
“我明白了。”塔拉辛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你的价值以及你所能带来的威胁，确实超出了我们最初的预估。”
“既然如此，燃烧者，那就让我们更加开诚布公的谈谈合作吧。”塔拉辛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知道你在忌惮我们，而我们也在忌惮你，我们继续僵持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既然我们都信任洛希阁下，那就让他来当个中间人，我们之间就无需再互相猜忌。”
“我想这对你，对我们，乃至对整个银河的未来，都是一件好事。”
燃烧者对塔拉辛表现出来的态度十分满意，如果在天堂之战时代，它会很乐意让塔拉辛这样的聪明人成为自己的头号仆从。
【我只是想要重新变得完整，而萨拉诺加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帮手，帮它从混乱中恢复平静。】
【而你们想要的是彻底关闭恐惧之眼，让该死的亚空间生物滚出我们的宇宙，我们之间的目的并不矛盾。】
【我们可以一道前往卡迪亚星域，有我的帮助，你们可以缩短很多时间，而现在时间就是一切。】
听到燃烧者的邀请，塔拉辛没有尤豫多久，直接点头同意。
“好，就请你在前面带路吧，我们会在后面跟上脚步。”
燃烧者轻轻颔首，随即抽身离开了死灵战舰，它就象是一颗火流星般照亮了氤氲不定的网道，无比的显眼醒目。
“我们真的要跟着燃烧者指引的方向走？”克劳狄乌斯已经感觉有点麻了，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思维矩阵已经开始损坏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塔拉辛和燃烧者相谈甚欢的场景。
“跟它走，有燃烧者的带路，我们能够避开很多的弯路，毕竟我们手里的网道地图完整度并不算高，走的也大概率不是最短路线。”
塔拉辛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戴冠将军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能开口。
罢了罢了，时代变化的太快了，他可能真的像塔拉辛说的那样实在是太死板守旧了。
既然如此，就象塔拉辛一开始说的那样，自己只管执行，剩下的全都交给他来决定就好了。
心中一想通，戴冠将军顿感神清气爽，反正纠结半天也没用，不如直接放手，反正就算真的出问题了，也是塔拉辛的锅。
太空死灵舰队追寻着燃烧者的身影，在无间网道中迅速移动。
当他们穿过最后一个网道岔口，见到一扇网道大门之时，塔拉辛便明白，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卡迪亚星域，已经近在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