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塔拉辛那堪称嚣张的话语，克劳狄乌斯的金属下颌似乎微微收紧了一下，全身上下复杂的传动系统顿了顿。
他沉声回应，语气一如既往的严肃古板，但仔细听还是能察觉到一丝压抑的不满。
“塔拉辛霸主，我已收到法皇的亲口命令，会配合你的行动。
但我必须提醒你，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需要严谨的计划和周全的考虑，而非绝不能被某些主观因素所影响。”
“主观因素？”塔拉辛的语气微妙起来。
“你不妨把话说得再明白一点。”
克劳狄乌斯没有尤豫，顺着塔拉辛的话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众所周知，你是我们尼希拉克王朝最着名的大收藏家，你的收藏癖简直到了难以理喻的程度。”
“我怀疑你是想要借用尼希拉克的军事力量，去满足你的收藏癖，毕竟现在卡迪亚星域遍地都是你所渴望的收藏对象。”戴冠将军直言不讳道。
“满足收藏癖？不不不，我亲爱的将军，你还是太不了解我了。”
塔拉辛夸张地摆了摆手，绕着克劳狄乌斯走了一圈，活象一个在眩耀新玩具的孩子。
“你应该对我有信心，我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尼希拉克的利益，放心吧，连法皇都信任我，你只需要跟着我，然后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身为一名军人，你的天职就是服从，而法皇将权力交给了我，你自然只需要服从我。”
“如果你还有意见的话，就自己去找法皇说吧，就说你因为对我的个人偏见，选择放弃自己服从命令的天职。”
说完这番话，塔拉辛便不再理会克劳狄乌斯那无声散发的憋屈气场，直接接入指挥系统，调出了尼希拉克王朝在戈登及周边星域的装备库存清单。
那闪铄着幽绿光芒的列表上，罗列着足以让任何一个星际文明垂涎三尺的强大科技造物。
尼希拉克王朝的财富绝大部分都不是他们自己创造的，而是源自被掠夺的，超过一千个消失文明。
而在掠夺完这些文明的财富后，尼希拉克王朝也是转变为了极其保守的孤立主义，全心全意的守卫他们的“宝藏”。
塔拉辛的手指在全息屏幕上快速滑动，首先点中了标注为【世界引擎·戈登之盾】的条目。
“首先，我们需要一点肉眼可见的说服力。”塔拉辛轻描淡写地说道，“把守卫戈登的六座世界引擎，调走一半，添加我们的维和舰队。”
“什么？！一半的世界引擎？！”
克劳狄乌斯的声音陡然拔高，眼部传感器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塔拉辛！你疯了吗？世界引擎是王朝的战略支柱，是墓穴世界的终极壁垒！
调走一半，戈登的防御等级将直接下降百分之四十七点三！这太冒险了！”
“冒险？不不不，这叫投资！”塔拉辛毫不在意地反驳，甚至带着几分教训的口吻。
“把强大的武器锁在宝库里生锈，才是最大的浪费，谁有能力进攻我们的皇冠世界？三座世界引擎出现在卡迪亚，比一万句外交辞令都管用。
它能告诉所有人，尤其是那些混沌杂碎，尼希拉克是认真的，这是法皇陛下的授权，克劳狄乌斯将军，执行命令。”
“更何况那些艾达灵族足足出动了六座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黑石要塞，我们只出动三座世界引擎，已经让我感觉很没有面子了。”
克劳狄乌斯的金属躯体因为极度的不情愿而微微震颤，但他无法违抗拥有法皇授权的塔拉辛。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塔拉辛在系统里确认了调令，将那三座如同行星般庞大的战争堡垒，从戈登的固定防御串行中解除，编入了正在集结的舰队。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戴冠将军感觉自己的逻辑内核都在为此滴血。
但这仅仅是开始，如果有什么人比法皇克里斯佩克更了解尼希拉克的藏品的话，那个人肯定就是塔拉辛。
塔拉辛早已经将一切摸得门清，只等合适的时候偷……鉴赏一番。
塔拉辛的手指继续滑动，很快锁定了一个被多重加密，安全程度甚至比世界引擎还要高的局域——【星神碎片收容库】。
“接下来，是时候带上一些尼希拉克特产了，毕竟我们可是收藏着很多的星神碎片。”
塔拉辛的语气带着一种别样的兴奋，好象一个守着家财万贯的富二代，终于有机会一展抱负。
“统御者扎胡拉什的碎片，燃烧者尼亚德拉扎萨的碎片，还有……崛起者奥格瑞亚达的碎片。嗯，这几块比较重要，能够极大的增强卡迪亚的现实宇宙规则强度。”
“至于其他的几个星神碎片，好象没有太大的用处……”
“塔拉辛！”克劳狄乌斯终于忍不住了，他的声音几乎带上了一种强压怒火的颤音。
“你不仅要搬走世界引擎，还要动用如此多的星神碎片？！你知道这些东西有多危险吗？！它们不是你的收藏品，是极度不稳定的宇宙灾害！”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名为丹提欧克的该死人类，就是第一个以凡人之躯驾驭了统御者碎片的个例吗，你带着这些统御者的碎片去那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你等下是不是要告诉我，我们的统御者碎片意外丢失了，全都跑到那个人类身上去了？”
“更别提之前爆发在索泰克王朝的那一次星神暴动，金色曼德拉众多星神碎片出逃，至今还有一些没能寻回来，你把燃烧者碎片带走，这不是在吸引那个逃走的燃烧者？”
“而且相比起星神碎片，我认为你的危险性更大，无尽者，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面对克劳狄乌斯的激烈反对，塔拉辛只是懒洋洋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仿佛在弹掉一点灰尘。
“克劳狄乌斯，我的老古板将军，败家也是一门高深的技术。”塔拉辛用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关键不在于你手里有什么，而在于你怎么用。”
“你说我是在败家，说我是在搞事，我都承认，但你怎么不想想你都知道的事情，法皇陛下难道就不知道吗？”
“难道你觉得你比法皇还要英明神武，要不换你来当好了。”
塔拉辛的回答让戴冠将军顿时一愣，是啊，他都明白的事情，法皇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授予塔拉辛权利，让他来调配宝库，这不就是把老鼠放进粮库吗？
戴冠将军那能够瞬间计算复杂战争情况的逻辑思维，终于开始发散蔓延开来，揣摩法皇的真正用意。
难道说，法皇看中的就是塔拉辛这股“胡来”的劲头？
“戴冠将军，睁开眼睛看看世界吧，现在正是银河局势剧变的时刻，你如果不跟上时代，时代就会抛弃你。”
“我们的法皇是尼希拉克第一位反对孤立主义的英主，他和以往的领袖都不同，我说的够多了，你明白了吗，将军？”塔拉辛最后提点道。
“在这方面，你就远不如你的那位老同学扎赫德克，他在政治方面要比你聪明太多了。”
“要是换做你和风暴王共处，很可能你早就倒在死印刺客的枪口之下了。”
克劳狄乌斯被塔拉辛的一番提点弄得直接沉默了下来，而塔拉辛则以惊人的效率，完成了远征舰队的组建和装备调配。
除了世界引擎和星神碎片，他还顺便带走了一支由数十艘墓穴舰、天罚级巡洋舰以及大量挽歌级袭击舰组成的精锐维和舰队，其规模足以发动一场中等规模的星系征服战争。
看着在戈登星港外逐渐集结，散发出冰冷肃杀光芒的庞大死灵舰队，塔拉辛满意地点点头。
他拍了拍身边突然沉默至今的克劳狄乌斯的金属肩膀。
“好了，我的将军，别板着一副棺材脸了，身为军人，你应该会喜欢建功立业才对。
准备出发吧，让我们去卡迪亚，给那些吵闹的恶魔，还有我们未来的合作伙伴，带去一点属于尼希拉克的震撼。”
而戴冠将军也是琢磨出了一点名堂，法皇陛下很可能是要用这一场战争，向其他的太空死灵王朝发出政治信号。
尼希拉克王朝，将从一直保持的孤立主义中挣脱出来。
随着塔拉辛一声令下，世界引擎如同移动的星球缓缓调整方向，装载着星神碎片的特制墓穴舰被严密的护卫舰艇环绕，无数的死灵战舰幽绿色的尾焰在虚空中划出冰冷的轨迹。
太空死灵舰队并未选择常规的无惯性引擎超光速，而是激活了更加快捷高效的墓石之门。
这项由燃烧者传授的科技，能够让他们直接骇入那遍布银河的无间网道系统，间接搭便车超光速。
太空死灵的无惯性引擎虽然同样能够超越光速，但在航程过于遥远的情况下，依然远逊于古圣创造的网道。
然而，当他们打算开启墓石之门，接入错综复杂的网道脉络时，塔拉辛敏锐地觉察到一丝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凝滞感。
“有趣……”
塔拉辛接收着来自墓石之门的实时数据流，内部逻辑回路快速分析着异常情况。
“网道的基础结构强度提升了近百分之十八点五，稳定性显著增强，人类掌控网道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戴冠将军沉声道。
塔拉辛清楚，网道的变化和洛希重新掌握了网道盾构机，以及人类帝国在帝皇和洛希主导下，于太阳系及关键节点开展的，规模空前的网道修缮工程密切相关。
舰队在光怪陆离，色彩扭曲的网道维度中悄然前行。
就在舰队经过一个相对宽阔，仿佛天然十字路口的网道节点时，高精度扫描数组捕捉到了几个散发着独特机械教信号的结构体。
那是火星机械神教设立在此处的自动化探测哨站。
这些哨站外形如同钢铁铸就的海胆，伸展着无数细密的传感触须和扫描天线，正孜孜不倦地绘制着更加详尽的网道地图，并监测着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
几乎在太空死灵舰队那庞大阴影笼罩过来的瞬间，机械神教的哨站系统立刻从静谧的观测模式切换至最高级别的战斗警戒！
【警告！警告！未知超大型实体闯入探测范围！质量读数超出标定上限！】
【能量签名特征分析……匹配数据库……匹配失败！特征指向性高度吻合：太空死灵！重复，确认为太空死灵舰队！】
“欧姆弥塞亚在上！太空死灵是如何突破网道壁垒的？！网道监控网络为何没有提前预警？！”一名机械神甫看着沉思者屏幕上狰狞的猩红，不由失声尖叫起来。
但来不及惊骇太久，他便记起了自己的职责，在太空死灵到来之前完成自己的工作。
“所有单位，立刻执行最终安全协议！优先确保内核探测数据上载！即便牺牲，也要将异形入侵的信息传回火星！为了万机之神！”
刺眼的红色警示光芒在所有哨站表面疯狂闪铄，如同受惊的海洋生物，所有的探测触须和天线被瞬间收回。
厚重的复合装甲板层层迭迭地迅速闭合，将内部精密部件保护起来。
隐藏在哨站外壳下的轻型离子炮台和激光数组从专用舱室内升起，发出能量充能时特有的，令人不安的高频嗡鸣。
每一个哨站都象是一颗即将爆炸的刺球，准备用自毁式的攻击为数据传回争取哪怕一微秒的时间。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道经过特殊编码，能够被人类直接读取的数据包，被塔拉辛主动发送至每一个机械教哨站的内核处理器。
【此处为尼希拉克王朝维和舰队，依据《泛银河系危机应对临时法案》，我方正通过此合法历史信道，前往卡迪亚星域，执行针对亚空间实体入侵维稳任务。
重申：我方无意引发任何形式的冲突，请保持逻辑冷静，避免不必要的能量浪费与硬件损耗。
愿你们的逻辑回路永葆清淅，数据流永不中断。——发送者：塔拉辛，尼希拉克王朝霸主，受法皇克里斯佩克陛下直接授权。】
这道突如其来的，信息量爆炸且格式正规的通信，让原本准备执行自毁程序的机械神教哨站陷入了更深层次的逻辑混乱。
支持？维和？太空死灵？前往卡迪亚对抗混沌？
这完全颠复了他们数据库中，关于太空死灵的一切行为模式记录。
在经过短暂却极其激烈的内部考虑后，哨站的最高负责人最终还是做出了判断。
在无法力敌的情况下，优先保存已收集的珍贵网道数据，但是取消自毁进程。
机械教哨站们在沉重的心理压力下，静静地目送着这支庞大到令人战栗的异形舰队，从它们身边缓缓驶过，最终没入网道前方那变幻莫测的光影帷幕之后。
“欧姆弥赛亚在上，那些太空死灵居然真的是去卡迪亚支持的！”机械神甫难以置信的感慨道。
“仅仅依靠这一次的经历，我就可以撰写数十篇关于太空死灵行为逻辑的正式论文，这在高等技术共同体中必然可以得到很高的积分评价。”
“希望卡迪亚的战况，能够随着这些太空死灵的支持而有所好转……”
塔拉辛对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甚至饶有兴致地记录下了那几个机械哨站在发现他们时，从惊慌失措到困惑不解再到强行镇定的完整变化，并将其归档到自己的私人收藏文档夹中。
然而，网道中的情况远比预料的要更为不平静。
就在舰队离开了机械教哨站后不久，一直恪尽职守监控着舰队全方位状态的戴冠将军克劳狄乌斯，却突然收到了来自随行墓穴技师团队的紧急警告，信号优先级直接标红。
“塔拉辛霸主，我们的高敏度扫描数组检测到异常的高强度星神能量波动。
来源坐标，就在我们前方约零点三光秒的网道局域，波动频谱分析确认为燃烧者碎片特征，而且是一块能级远超常规的碎片。”
墓穴技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电流杂音，显露出其内部的紧张。
“星神碎片？在网道深处？”
塔拉辛也闪过一丝讶异，网道是古圣创造的，相对独立于现实与亚空间的特殊维度。
在这里自由活动的星神碎片极其罕见，它们通常更倾向于在物质宇宙的恒星或高能局域汲取力量。
“全体舰队，提升至一级战斗警戒。所有武器系统上线，超立方迷宫做好收容准备，看来我们的卡迪亚之行，或许还能有点意外之喜。”
克劳狄乌斯听到塔拉辛那非但不紧张，反而带着一丝猎奇般兴奋的语气，逻辑回路又是一阵剧烈的扰动。
他强忍着再次提出强烈抗议的冲动，只是严格按照命令，通过战术网络无声地指挥舰队变换阵型，从航行姿态转为标准的包围与压制数组。
专门用于对抗星神的武器数组开始闪铄起危险的预激活光芒，无数炮口如同苏醒的毒蛇，齐齐对准了能量波动传来的方向，那片网道空间都因为高温而开始产生视觉上的扭曲。
很快，在网道前方一个节点处，舰队与那不请自来的拦路者遭遇了。
那是一片无法用常规概念来形容的存在，仿佛是将一颗恒星的内核强行撕扯出来，并赋予了流体的形态。
它如同液态的火焰瀑布般在虚空中流淌、燃烧、翻滚，不断向外辐射着足以令空间本身，都产生涟漪的恐怖热量与刺目的光芒。
仅仅是其存在本身，就让周围网道壁的修复结构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塔拉辛几乎瞬间就识别出了它的身份：这正是之前他和欧瑞坎一起送到索泰克王朝的皇冠世界的那块大型燃烧者碎片！
这家伙被用以交换虚空龙碎片，并且在后续引发大规模星神碎片骚乱后，从金色曼德拉收容设施中逃脱失踪。
“维持数组，但暂停攻击指令！”塔拉辛突然再次下令。
“塔拉辛！”克劳狄乌斯终于无法再保持沉默，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的怒火和难以置信。
“你又在玩弄什么危险的把戏？！面对一个极度不稳定，充满敌意的星神碎片，尤其是燃烧者，任何迟疑都是在葬送整支舰队！
让它如此靠近，甚至可能突破我们的防御网，这是彻头彻尾的，不可饶恕的渎职！
我现在严重怀疑，任命你为舰队最高指挥官，是否是法皇陛下，乃至整个王朝在近期做出的最错误的决策！”
“保持频道清洁，将军，并信任你的长官。”塔拉辛的语气却带着一种异乎寻常的冷静。
“仔细扫描它的能量输出模式，并非典型的攻击前兆，它在……试图和我们交流。
星神碎片，尤其是燃烧者这种代表着宇宙狂暴一面的存在，其行为模式并非完全不可预测。”
出乎克劳狄乌斯以及大多数死灵指挥官的预料，那块庞大的燃烧者碎片并未像数据库中记载的那样，一感受到太空死灵的气息就立刻爆发出毁灭性的攻击。
它只是悬浮在网道的能量涡流中，炽热的内核光芒如同呼吸般规律地起伏明灭，无数细小的火焰触须缓缓摆动。
片刻的沉寂之后，一道直接作用于原子热运动的信号跨越了虚空，传递了过来。
【死灵，我感受到了属于我的碎片的气息，还有其他星神的碎片，就在你们的战舰内部。】
它的感知穿透了舰船的重重屏蔽，清淅地指向了舰队内部那些被严密收容的星神碎片。
【吾乃燃烧者尼亚德拉扎萨，我已经观察你们许久，也注意到了你们向人类发送的信号。】
【告诉我，你们是否也是要前往卡迪亚的战场，迎击从亚空间而来的强敌？】
塔拉辛心中一惊，他猛然意识到，这个燃烧者的碎片是故意被他们发现的，而且在之前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们。
至于燃烧者为什么没有直接发起攻击，根据塔拉辛的猜测，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燃烧者捕捉到了他们向机械教的哨站发送的安全宣告，从而知晓了这支太空死灵舰队的目的。
并且塔拉辛确定，这个燃烧者碎片认出了自己，只不过它却并不想让其他的太空死灵知晓，它和塔拉辛并非第一次见面。
塔拉辛迅速在自己的逻辑矩阵中分析着燃烧者碎片的情况。
它提到了“卡迪亚”，提到了“亚空间强敌”，甚至注意到了他们向人类发送的“维和”
一瞬间，塔拉辛似乎觉察到了燃烧者的态度和想法。
“燃烧者，你的感知无误，我们尼希拉克王朝的舰队，正是为了应对泛银河系危机，才决定前往卡迪亚星域，协助人类对抗从亚空间而来的恶魔。”
“至于我们船上的那些星神碎片，则是为了加固卡迪亚星域的现实宇宙规则。”
“既然你我都是想要前往卡迪亚，那么我们在此刻并没有根本性矛盾，不知你是否有合作的意向？”
塔拉辛的提议瞬间在死灵内部炸开了锅。
不仅是克劳狄乌斯，整个舰队指挥频道内都出现了一瞬间的数据凝滞。
与星神碎片合作？这简直比相信欧克兽人会突然热爱和平还要荒谬。
塔拉辛，到底在干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