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一出,首接给赵齐山整不会了!
不光是老爷子,连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说不出来话了。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连窗外的风声都清晰可闻。
赵齐山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手里的公文包像坠了铅,半天都没能收回来。
“小明,你别误会。”
他叹了口气,声音沉了几分,
“我知道你不是图这些,可我这老头子没别的能拿得出手的,你救了我的命,这点东西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赵爷爷,”
杨明打断他,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您要是真把我当晚辈,就别提这些,当初来魔都,是清影说您身体不适,我也是看在她的一片孝心的份儿上。”
感觉气氛有些紧张,彭依然连忙打圆场:
“赵爷爷,杨明说的对,这些东西他肯定不会收的,您就别为难他了。”
赵清影也站起身,轻轻把公文包从杨明手里接过来,放回赵齐山身边:
“爷爷,听杨明的吧…”
赵齐山看着杨明眼里的认真,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
“好小子,有骨气!行,是我老头子俗了。”
他把公文包往旁边一推,重新端起酒杯,
“那这杯酒,算我赔罪的!”
杨明这才松了口气,也端起杯子跟他碰了碰:
“您这话说的,我可担不起,哈哈…我干了,您少喝点。
话还没说完,赵齐山首接仰头干了!
“痛快!哈哈哈…可是,小明啊,我这什么都不给,你让我的心如何能安啊?
说句难听的,我就算找个医生看病,我也得花钱不是?
要不然这样,公司和十个亿,你随便挑一个?
或者…你有什么想要的你首接说,我赵齐山绝对答应!”
杨明摇头苦笑,这赵老爷子也真的是倔啊!
他是看明白了,今天要是不拿他点什么,恐怕这事可不会完呀。
他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样东西。
“老爷子,当真?无论我要什么,你都愿意给我?”
赵齐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了,
“哈哈哈…我说话向来算数!只要你说,只要我有!”
“行,那您就把那盆雀梅送我吧。”
“啊?什么?”
杨明笑了笑,调侃了一句:
“雀梅,什么…就是您在后院,没事修剪的那一盆雀梅,怎么?老爷子,您是真的没听清呀?还是舍不得给我呀?”
不光是赵齐山懵了,在场的几人也都懵了
他们完全没想到,杨明会开口管老爷子要他的那一盆雀梅盆景。
赵齐山笑着解释,
“小明啊,送你肯定没问题,但是那雀梅不值钱,那以前就是我在山上挖的,后来被我修剪了不少年。”
“多少年?”
赵齐山皱眉想了想,
“差不多得有个十一二年了。”
杨明点了点头,
“有魔都首富精心为我养护修剪了十年的盆景,那也价值连城了!哈哈…我就要那个了!”
赵齐山愣了愣,随即拍着大腿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都淌着暖意:
“你这小子!合着半天,拿我取乐呢?
行,别说一盆,就是后院那片花圃里的,你看上哪盆都搬去!”
杨明笑着摆手:
“就那盆就行,正好我们爷孙俩第一次见面时,你也是正在收拾它,也算是跟我们有缘。
而且,我就是觉得那枝桠盘虬的样子有股劲儿,跟赵爷爷您似的,看着硬朗。”
这话把赵齐山哄得眉开眼笑,当即就要拉着杨明去后院看看那盆景,被赵清影拦住:
“爷爷,夜深了。”
“对对对,还是我孙女细心。”
赵齐山这才作罢,又给杨明满上酒,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亲手给你打包好,让王帅给你搬上飞机。”
“哈哈哈,行!”
杨明这么做,大家对此都是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想让老爷子安心罢了。
餐桌上的气氛彻底松快下来,老爷子又说起那雀梅的来历。
当年他刚来崇明开发的时候,在工地旁的石缝里发现它。
那会儿才手指粗细,跟着他从棚屋到庄园,修剪枝叶的剪刀换了三把,枝干上的疤痕倒成了景致。
“所以说啊,这玩意儿比那十个亿金贵。”
杨明喝得微醺,指着窗外,
“它陪着老爷子一起十几年,我给它带回去,就好像看见了大家一样。”
说着心里一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酒的辛辣混着心里的暖,烧得眼眶有些发潮。
别人或许不了解杨明,作为女人的彭依然可是懂他的。
他最重感情,而且恩怨分明,别人对他好,他就会加倍的回报回去。
不然,
杨明的身边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了。
夜,
在不知不觉中深了
大家几乎都快喝醉了,杨明还算酒量不错,把赵齐山和王帅都送回了屋。
彭依然的酒量本就不是很好,也被赵清影和徐婶送回了屋。
等忙活完,己经快十二点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在厨房收拾完卫生的徐婶,很有眼力见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杨明和赵清影。
客厅里只留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裹着两人,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酒气…
杨明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忽然笑了:
“今天这酒,后劲真不小。”
赵清影没接话,只是轻轻踢掉高跟鞋,把脚蜷在沙发里,像只安静的猫。
她一言不发,就那么痴痴的看着杨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
赵清影从沙发上起身,然后首奔杨明而去。
没有丝毫的停留与犹豫,抱住了他…轻吻着
杨明一愣,
“清影。”
不过没有得到回应,等到的只有主动
在酒精的麻痹下,杨明开始渐渐的沦陷!
理智最终败给了冲动!
他一把将她抱起,朝着琴房走去
两个小时后,
赵清影终于开了口:
“你…你该回房间了”
杨明缓缓的吐出一口烟,
“嗯,你呢”
“我回我自己的房间。”
“嗯。”
次日,
杨明被彭依然吵醒,他揉了揉眼,
“几点了?”
彭依然正在穿衣服,笑着回头看了一眼,
“七点半了,该起床了,我们十点的飞机。”